又要说你——”祝槐瞬间冷下语气,“‘现在的新人就这’?”
南风:“………………”
模仿得像过头了喂!!!
“别学了别学了,”他苦哈哈道,“已经在抖了。”
薇拉:“新人?”
“找个房间再说吧,”祝槐看看前面随时等待吩咐的几个仆人,“就客房?”
格拉德斯通庄园宅邸的布局很明确。
一楼大堂左右分散有会客厅、餐厅、游戏厅之类的地方,外部还有车库。
顺着旋转楼梯上去——考虑到方便,东北角额外设有电梯——二楼是主人的卧室,可以随时贴身照顾的仆人房紧挨在隔壁。茶水间、书房和棋牌室在同一层,衣帽间、露天花台也一个都少不了。
这一批被认回来的冒牌子女被安排入住进的客房全在三楼,双方共同认识的只有祝槐,也就像当初在邮轮上一样定在了她的房间。
杰弗里守在外头,支开了本来在这里待着的佣人,就等着再有别人来也给他们打个信号。
他们都足够谨慎,侦探出身的薇拉还更专业点,确认没有任何监听设备,这才自揭了身份。
“我家事务所收到了委托。”
薇拉说:“委托人说忽然有一天收到了奇怪的书信,上面自称是他的生父,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想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上我,”祝槐说,“我的邀请函其实是杰弗里收到的,他有点犹豫,所以我顶着他的身份跟他一起来一趟。”
“不过你这胡子是怎么回事?”她问。
薇拉:“……哦。”
“和罗曼学的,”她摸摸下巴,“我觉得很有迷惑性。”
祝槐:“……”
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住了没说这不是迷惑性,这是好笑性。
南风也憋得很辛苦,他默默举手。
“我的话——”他说,“其实不太一样。”
“天堂岛偶尔会开放游览,我们听说这座岛的游客有点奇怪,虽然来这里玩的人不多,但几乎有一半之后都干脆直接定居了。正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收到岛主来信的人,线人跟他联系以后,这个任务就安排在了我头上。”
“你们……”薇拉根据他俩前头的只言片语也猜出来一点,“你是个什么组织里的?”
“‘世界树’。”祝槐说,“你应该听说过吧?”
薇拉:“啊……”
“那个啊,”她若有所思,“听过——不,应该是也有碰到过,当时是位很雷厉风行的女士,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身份居然是‘树’的成员的玩家。”
“既然知道了这些,先说回刚才那个‘注意到的问题’吧,”祝槐道,“——窗帘。”
南风:“诶?”
“不光是刚才在会客厅,走廊上的窗帘也拉着。”
薇拉说:“还有吊灯——路易·格拉德斯通经过的地方连灯都关着,还是咱们过去仆人们才打开的。”
“他不喜欢阳光?”南风迟疑了下,“……还是强光?”
祝槐:“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
她转向薇拉,“说起来你这次——”
身旁有个人形自走军火库,谁能不心动?
薇拉:“……”
“没有,”她闷闷地说,“想不到吧?”
“我这次是从英国坐国际航班,那家航空公司就让托运一把,所以我只有一把枪和两盒子弹防身用。”
【嘻嘻。】
KP得意地笑。
他也是有的是办法限制刁民的成熟KP了!
“这样啊……”祝槐若有所思,“问题不大。”
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取出里面包好的一瓶啤酒递给南风,“你去把这个倒了,然后拿去给杰弗里。”
KP:“……?”
他愤怒地发现自己被骗了。
【你不是说你带这两瓶来是和兄弟姐妹分享本地特产把酒言欢快乐野餐的吗?!!!】
这就分享到下水道里去了?
南风:“???”
草,他都不信,KP居然信了?!
“我本来是这个打算的,”祝槐严肃地说,“但是我现在觉得和刚见面的网友展示一下我很喜欢的化学实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KP:“……”
啥玩意儿??啥化学实验???
【你要干嘛?!】
他惊恐地问。
限制军火的努力要付之一炬了吗?!
“就玩玩啊。”祝槐说。
——信你个鬼啊!!!
上次说是拿着玩玩然后韦恩·埃文斯就没了!
南风莫名其妙地如她所言去把酒倒了,回来就看见对方正拉着门外的杰弗里嘀咕了几句话,后者的神情也十分诡异,转头冲他勾勾手指,神神秘秘地下了楼。
南风茫然跟上,发现对方一路出了宅邸大门,明明还是白天,外头却见不到佣人和园丁在忙碌。
虽然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趁着没人,杰弗里停在了接送他们来的那辆轿车前,四下看看,果断去旁边似乎是用来存放园艺工具之类的小木屋里拿了根干净的透明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