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混乱。

她在得知张子陵和天玄是她父母之后，整个人的心思彻底乱了，直接从无生城中跑了出来，试图让自己冷静。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在九天界中流浪，无以为家。

当她知道自己还有父母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激动与惊喜，不过在她的记忆慢慢恢复之后，又多了惶恐与愤怒。

她怪张子陵骗了她，她怪天玄让她从小就经历那么多苦难。

即便她理解父母这么做的苦衷，也知道他们不得不这么做，但她就是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明明父女早就相遇，却一直无法相认？

她无法接受。

“小羽……”

这时天玄出现，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吗？”

玄羽沉默的点了点头。

“谢谢。”

天玄温柔道，挨着玄羽，坐到了地上。

玄羽看向天玄，张了张嘴，却无法将“娘亲”二字唤出口。

“不用勉强。”天玄揉了揉玄羽脑袋，“我知道这件事，在短时间内你无法接受。”

“娘会等你的。”

“嗯……”

玄羽抱住双膝，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句。

随后，两人便这么沉默的，坐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羽才开口道：“你……能讲讲你们以前的事吗？”

听到玄羽开口，天玄微笑，“当然可以……”

“那是很长的故事，你想听吗？”

玄羽眼睛微微一亮。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