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
胤礽听了这话,动作一顿,深吸一口气:
“汗阿玛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胡闹!”
梁九功连连点头,就差开口附和。
胤礽想了想,直接道:
“这样,你去宣孙太医过来,孤随后跟你一道去瞧瞧汗阿玛。”
要是汗阿玛身子没有什么大事儿的话,他最多劝劝……
可要是汗阿玛把自个的身子糟践的不成样子,那可就不要怪他了!
胤礽小脸带煞,看的梁九功都不由汗毛一竖,随后巴巴去请了孙太医过来。
只是,临走前,胤礽给孙太医打了预防针:
“孙太医,孤请你过来,是要让你给汗阿玛好好诊一诊脉,不得有一星半点隐瞒孤,否则之后孤的丹药半颗也不会给太医院研究。”
孙太医本就视医如命,当即就把康熙给卖了:
“这,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皇上之前叮嘱臣,不是大病尽量不要告诉您……”
胤礽听了这话,直接哼了一声:
“先走着看吧,孤可是听说汗阿玛这两日,别提多放飞了。”
孙太医和梁九功不知道胤礽这个放飞是什么意思,不过听着小太子的语气,都不约而同的将头低了点。
康熙正在伏案批折子,外头传来梁九功声音:
“皇上,太子爷求见。”
“请——”
“保成怎么来了?”
康熙笑着抬起头,就看到了胤礽身后的孙太医,顿时笑容一僵。
胤礽也是笑着看着康熙:
“汗阿玛已经许久没有请平安脉了吧?正巧,今个保成去孙太医那儿和孙太医谈论医书,得知此事,便带着孙太医一道过来了。”
康熙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自己知道自己事儿,一天总想着赶紧先把手里的事儿忙完,一坐就是三四个时辰,早就觉得身子有点不对劲儿。
可是,他不是想着过两日再调养调养嘛。
“孙太医,去给汗阿玛仔细诊诊。”
“保成啊,这就不必了吧?”
康熙试探的说着,胤礽几步走过来,扫了一眼架子上的蜡烛匣子:
“汗阿玛,才来的时候我记得这里一共两匣子整整四十根蜡烛,怎么现在就剩两根了?
一根蜡烛烧半个时辰,您这是吃蜡烛呢?三十多根蜡烛就没了?”
这匣子里的蜡烛与屋内其他地方照明的蜡烛不同,乃是特意为帝王夜间门处理公务所制,风吹不动,明亮非常。
康熙抿了抿唇:
“保成,你说,有没有可能,这蜡烛……不经烧?”
康熙这时候也是有些心惊。
他也没觉得怎么样啊,就三十多根蜡烛没了?
胤礽哼了一声,小脸绷的紧紧的:
“孙太医,请——”
康熙还要说什么,胤礽却不想听了:
“保成废了整整半年功夫,才将您的身子调养好,您这么不珍惜,保成这段时间门正好在充盈一下那些“纯素”的调养食谱。”
康熙一整个面如菜色,然后疯狂给孙太医打眼色,可是孙太医是连头都不抬,硬核不接信号的做派气的康熙只能干瞪眼。
胤礽捧着梁九功殷勤送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吹着上头的热气,可就是不喝。
而孙太医一直凝眉诊脉,一声不出,整个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康熙不是没有想过震一震父纲,可是……上回被儿子跑了后了的日子他觉得更不得劲儿。
还不如被小太子管着的时候呢。
再说,普天之下,又几人能像小太子一样直言不讳,无视自己身为皇帝的威严,只把自己当一个阿玛?
只有小太子!
所以,康熙乐意让小太子管着,和小太子斗智斗勇,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大概是孙太医诊脉的时间门有些长了,胤礽的脸色都变得沉凝了。
倘若是普通病症,孙太医不会诊脉这么久。
康熙这会儿心里也是有些没底。
不知过了多久,孙太医终于停下动作,有些为难的措了一下词:
“皇上如今的病症,说严重也不严重。”
康熙顿时扬起眉毛,看着胤礽:
“保成,你看,朕就说没事儿吧?”
胤礽没接话,只看着孙太医:
“想必,您的话还没有说话吧?”
孙太医点点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和康熙对上:
“但说严重也挺严重。皇上的龙体已有诸虚百损,五劳七伤之症。”
《黄帝内经·素问·宣明五气篇》:“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是谓五劳所伤。
而这些往往前期病症并不明显,可一旦到了后期整体爆发,造成的后果将无法挽回。
也就是孙太医的医术高明,方才用了好几种法子在心里验看,这才没有遗漏一星半点。
胤礽听完后,沉默片刻,遂沉着小脸道:
“好,孙太医能预察康熙病症,此乃大功,汗阿玛,您觉得孙太医当赏不当赏?”
明明用过消暑丹后,身子已经不会因为发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