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男子口口声声不离当地百姓,其中之意自然不言而喻,而张思表了忠心后,也开始配合他的表演。
于是,听到这的张思不由皱了皱眉,装作口不对心的说:
“历来规矩便是如此,凡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我们乃是后来者,何敢居上?”
“哦,张小组长倒像是读过两年书的,说话就是文气!”
那中年男子似乎什么话都接得上,这会儿捧了张思一下,随后这才凑到张思的旁边小声的说:
“可……你是不知道,这规矩啊,是专门为你们这些流民所制定的!你可知道当初琉球才打下的时候,咱们这边的百姓去那边上工,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这……”
张思听到这里做出了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一脸不相信的看向了那人。
那人被张思这不信任的眼神刺痛了,顿时装作恼羞成怒的说道:
“怎么?还不相信我说的这话?这样,你要是等休息的时候随便出去打听打听,便能知道我说的这话真与假了!”
张思听到这里,嘴唇狠狠的抖动了两下,随后这才有些不甘心的说:
“要是照你所说的那样,那凭什么对我们这些流民便这么不公呢?!”
“当然是因为你们是流民好欺负,好用了!说的什么三年落户,可是这三年之间谁能保证这百十号的人不会有一星半点的差错?到时候怕是要让你给人家打上一辈子的白工了!”
中年男子将这件事的影响性进一步的扩大,扩大,再扩大,来回就这流民这条身份敏感线踩来踩去。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流民,想来被他这三言两语的挑唆之下,早就已经一股火涌上了脑子,什么都不管,只想着说他口中的公平了。
而中年男子对于张思的反应也颇为的满意,这会儿也只是有些惋惜的说:
“可惜啊可惜,小以组长的才能,若是本地居民只怕来年在往上升一升也未尝不可,只不过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怎么样?我才来此地不过五日便被提拔为小组长,这一点上无可指摘!”
“啧,真的无可指摘吗?我可是听说张小组长你在这一次的零件制作中想出了更为简便快捷的办法,这要是本地居民你猜如何?”
那中年男子也不知道,只能按照自己的想象给张思画饼:
“这要是本地居民不说升个小组长,光是赏银也得有个百两白银吧?”
张思听到这里,不由面无表情的想到:
他确实没有什么白两白银,可是他有分红呀!若是按照分红来算,只他一年收到的分红便已经有几百两白银了。
而那中年男子尚不知胤礽对于技术人才的看重,反而通过自己的想象不断的进行挑唆。
张思一面随意的迎合着,一面套着中年男子的话。
而通过中年男子不经意间透出来的消息,张思已经可以确定中年男子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乃是受人指使,而这目的……
“张小组长,想一想你为船厂所做出来的贡献吧!你虽是流民之神,可你的才华却不容忽视,若是让他们知道些你的厉害,想来以后也不敢用这身份来压你!”
张思也见着这中年男子终于说到了重点,不由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实在是等的有些太累了!
下一刻,张思便做出不经意的模样,认真的看向那人:
“哦?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不过以张小组长的为人,而是要是寻他们些岔子,与他们争吵,吵得越大越好,让流民兄弟们都站在张小组长你的身后,到时候他们自然便会发现张小组长你的本事!”
“……不行不行,若是这样后面太子爷秋后算账,我们岂能在这里继续上工?”
“张小组长是担心这事儿啊,那您不必担心!太子爷什么身份,也不会和咱们普通百姓计较!
而且,咱们上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银子吗?只要您这回露了锋芒,自有赏识您的爷在!到时候就这一月几两碎银又算得了什么?”
“赏识我的爷,这位爷是谁……”
一男子听了张思这话,只摇头晃脑,故作神秘的说道:
“想要知道这位爷的身份?那还得您拿出点实际性的东西,让他好歹看到您的用处不是?否则,人家又凭什么要给您好处呢?”
张思听到了这里想起自己月薪十两,福利不等的工作,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位爷究竟能给他多少好处。
张思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那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后不由浑身一僵:
“月,月薪十两呀……”
那这一年下来便是一百二十两的年薪,这便是一个三品大员也比不上!
中年男子似乎觉得自家主子许出来的好处费有些上不了台面,
而张思看到这里心里差点笑岔了气,但为了将幕后的大鱼钓出来,张思还是做出了一副贪婪的表情:
“不错,正是月银十两,要是有人能拿出比这更高的价格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些年当了这么久的流民,我可真是吃够了没银子的罪了!”
“那张小组长你只管放心便是!我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