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欣赏那种有气节之人,以张小组长您的为人品行,只要能让我们爷注意到,以后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张思听到这里顿时眼睛一亮,狠狠的点了点头:
“好!我会的!”
中年男子听到这里,终于满意的松了一口气。
张思听到这里,也终于缓慢的吐出了一口气,忍着自己去揉脸的动作,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前头那些流民究竟是怎么被人哄骗的,就这人这话术随随便便一眼就能看穿好吗?
尤其是他找人来办事,竟然只带一张嘴来!
也就只能糊弄糊弄那些单纯的百姓了。
两日后,张思与徐寿就零件的研制产生了极大的冲突。
“徐厂长,一切都如您所说的那样,橡胶垫片的厚度在五毫米,您自个看看若是从肉眼可能看出一星半点的差距?”
“可这绝对不是5毫米,乃是4.5毫米!这差了0.5毫米的厚度,将来就有可能改变一船人的命运!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工作都是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捏在你的指尖,哪有你这样马虎处事的!”
“那头发丝儿一样的厚度有你说的这么重要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再说,你去看看谁能给你正儿八经做出一分不差的5毫米橡胶垫片来,那我张思就跟你姓!”
“嘿!还挺挺狂呀,我要你跟我姓有什么用?我可不想要这么大的儿子!”
“好你个徐厂长,你竟然你竟然敢说这种话,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一直都瞧不起我们这些流民,所以在心里不知道把这事想了多少遍!还想要让我们当你的儿子,你好大的脸!”
“呸!就你们这种做事品性一点都不严格的人,想当我儿子我还不,要不然我怕是迟早有一天都要被你们给气死了!”
“你,你,你!兄弟们你们也听到了,徐厂长在心里就是这么想我们的,你们说咱们还能给他继续干下去吗?!”
“不能!”
“不能!”
“……”
伴随着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应和之声,原本积压已久的本地居民以流民之间的矛盾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化,所有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你们这些流民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要不是徐厂长心善,你们现在还不一定在哪个街头像为臭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呢!”
“就是就是,要不是太子爷把你们接收进来,只怕你们现在早就已经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了,一群白眼狼!”
“白眼狼!”
“看不起人!”
“白眼狼!”
“看不起人!”
人声嘈杂,像是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一样。
天气本就炎热,人心燥热浮动,这会儿不知道是谁先挥出了第一拳,于是很快整个船厂的工人们几乎都打作了一团。
肢体的碰撞声,呼痛声,嘶喊声,怒吼声,一声一声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
整个工厂像是一座沉睡的野兽苏醒了一样,浑身上下都被一种暴戾的气息所笼罩。
不知道过了多久,官府中人姗姗来迟,将所有人这才分开。
姚启圣这会儿看到徐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徐厂长,这一次您竟然和流民发生了这样的冲突,实在是有愧太子爷对您的期望!”
姚启圣痛心疾首的说着,他这些日子被当地百姓的投诉信困扰着,也不曾说过这样的重话,可是面对徐寿的时候,姚启圣终究是没有忍住彻底爆发了。
“姚大人,你许是不知,实在是这些流民性情实在过于顽劣且置工程的严谨性于不顾!徐某便是为了这以后百姓之生死存亡,也势必要与他一争高下!”
“徐厂长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吧,难道不是因为你看不起我们这些流民,所以才非要在鸡蛋里挑骨头?0.5毫米,那是什么概念?也不过就是一根头发丝的厚度罢了,那值得你那般羞辱于我们?”
徐寿与张思的目光在虚空之中对上,徐寿虽然不知道这出大戏是怎么会儿,可是他早得了消息,这会儿两人直接联手将这场大戏唱了下去。
“高下自然可以争,而徐厂长之为人本官亦是略有耳闻,他并非是有意羞辱人的性子,尔等何以至于这样?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打在一起很光荣?!”
姚启圣放眼看去,在场中人几乎没有不受到伤害的,这会儿人人身上都挂了彩。
而随着姚启圣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而姚启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型的斗殴场面,顿时气极呵斥道:
“当初,是本官从好友的书信中得知流民因大旱在外流落许久,却一直不曾有人接收,方动了恻隐之心,于是这才建议太子爷请流民入闽。
可如今一看倒是本官当初做错了这件事!在此之前,我福建从不曾有过这样大型互殴事件的发生!尔等且摸着良心问一问,如今工厂内的每日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比你们流落在外好?
这人,若是一直都不知足,那不如来把本官的位置给你们坐一坐,让你们也好好体会一下本官之忧愁可好?”
姚启圣威严的眼神在流民中扫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