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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珠总算慢慢好了起来,但他这次伤得实在太重,外伤虽然好了,人被折腾得骨瘦如柴,身体也虚弱不堪。
云瑶经常出宫去看他,皇太后也给了无数的补品让她带给他补身体。云瑶还塞给了他银子,让他买座宅子安然养老,却被他拒绝了。
“这座宅子王爷已经送给了我,我要是拒绝,岂不是对他不敬。我身边还有体己银子呢,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你就别替我瞎操心了。
唉,咱们们俩还真是,你出去了我在宫里,我出来了你进宫了,这就是造化弄人啊。”
云瑶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强求,不然反倒伤了他的自尊心。只经常让长兴给他送一些吃食衣衫过去,见他衣食无忧便暂时放下了心。
胤禛如以前一样,还是经常送各种东西到慈宁宫。前来请安被皇太后挡住为难了几次,他也不气馁,仍然坚持一次次来。
皇太后最后也没了办法,若是一直拦着他,若是被康熙得知,会以为胤禛对皇太后不敬,这又是得牵扯到前朝的大事,只得放了他进来。
云瑶病好了之后,也比生病时有了耐心。本就对他没有那么深的爱恨,也能耐下性子与他心平气和说话聊天。
后宫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前朝康熙与太子这对父子之间,产生的裂痕却再也无法弥补。
五十一年九月,康熙巡视塞外回京之后,正式告祭天下,社稷,太庙,第二次废除了太子。
自此朝中的局势愈发复杂起来,胤禛也无法再置身事外,变得更加谨慎,绝对不强冒头出来争功劳,一时间八贝勒又出尽了风头。
直到康熙五十三年,八贝勒因为送给康熙的海东青,到了康熙手里变得奄奄一息,犯了康熙的大忌,惹得他勃然大怒,认为八贝勒诅咒他早死。
在良妃去世两周年忌日之时,康熙骂八贝勒是“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并扬言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停发俸禄粮米,绝了他争储的后路。
快到了新年时节,天气又冷得人受不住。胤禛来请安时,大氅里裹着个襁褓,皇太后吃惊地看着他:“老四,你又送小狗来了?”
胤禛小心翼翼揭开大氅,蹲下身子把襁褓托到皇太后跟前,“皇祖母,你看看。”
这下不止是皇太后,连着云瑶都惊呆了。襁褓里赫然包着的,是一个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的小婴儿。
皇太后一声惊呼:“老四,你府里又添丁啦?”
胤禛忙看了一眼云瑶,郁闷地道:“皇祖母,这不是孙儿府里的,这是十三弟的女儿。
他福晋生了她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也没有奶水喂她。十三弟狠心把她送了出来,托付我照看。”
皇太后神色这才缓和过来,想到十三被关起来这些年,心里怜惜,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小婴儿的脸,又怕指甲套伤着了她。
胤禛忙说道:“皇祖母,我把她放在你怀里,你抱抱她吧,很轻的,一点都不重。”
皇太后一辈子都没有抱过小孩子,她听胤禛说完,手就不由自主抬了起来。
胤禛把襁褓放进她臂弯里,引得她惊叫一声,怕吵醒小婴儿,又忙压低了声音,“哎哟,这么软这么轻的小东西,哀家不行了,云丫头,你快来抱走。”
云瑶也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她与皇太后一样手足无措。胤禛见状让她坐下来,把襁褓从皇太后手里接过去,再放到了云瑶手中。
“就这样,托着她的头就行了。”胤禛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把挡住小婴儿脸的衣衫往旁边拨了拨,露出她的小脸来。
云瑶抱着软软带着奶香味的孩子,手上根本感觉不到重量,却觉得她似乎又有千斤重,全身僵直根本不敢动弹。
小婴儿被吵醒,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睛,小手从襁褓里抬起来,凑到嘴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皇太后看得目不转睛,“哎哟,你瞧她又困了,嘴巴还动个不停,她可是饿了,奶娘呢,快叫过来喂喂她。”
胤禛说道:“皇祖母,奶娘先前才喂饱过她,等过一阵子再喂吧。她出生以后身体就弱,这几天才稍微养好了些。
不过她乖得很,饿了会咿咿呀呀叫几声,吃饱了就会自己睡觉,一点都不吵。”
皇太后愣了下,笑吟吟看着他道:“老四,你老实说,你带她进宫来究竟是有何意?”
胤禛笑着道:“一切都瞒不过皇祖母,孙儿带来是想让云瑶养。她没有孩子,养一个在身边也能陪陪她。”
云瑶吃惊看着他,孩子又不是猫狗,她根本不会养孩子。虽然这是十三的女儿,她可以帮着请奶娘照看,可让她亲手养,也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皇太后也顿住了,如今她上了年岁,身体愈发不好,能看顾云瑶多久还难说。孩子养久了就有感情,以着云瑶的性情,肯定舍不得再送走,她岂不是又多了份牵挂。
胤禛的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皇太后转过头冷冷盯着他,正要开骂时,放在襁褓上的手指,被小婴儿抓在了手中。
小婴儿肌肤特有的软软绵绵,一下把皇太后嘴里的话堵了回去。她心软得一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