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还还掳走了个妇人,若是你当时派人去追,十有八九能追,可你贪生怕死,不敢去追,自然犯下的错自弥补,带着财物和女人,是走不远的,”
这一番恩威施,鲍粮长和雷家人能说什么,只能低头答应。
等二人下去后,虎娃忍不住道:“老大,干出这种搜刮民财的事,这么放过了?”
薄春山面色沉凝:“地头蛇也有地头蛇的用处,县衙没办法派人驻扎在镇,有些事只能当地人自担起来。把这两家处理了,你觉得这镇还有谁能出来牵头组织民兵?
“而且我方听人群里议论,说来说去是抱怨这两家借着这事要了银子,其恶行倒是没听见有人说,想来这两家平时也是在当地高调了些,倒说不是欺压百姓。”
如果真是恶霸,那些围观的百姓也不敢站在旁边议论,这点薄春山还是知道的。
“所以与其把这两家处理了,不如让继续担起这事,其有些话没说错,胆小不惹事的不敢当民兵,敢来当民兵的都不好管,有压着,总能把这些民兵利用起来。且有这一次的事在,想来以后也不敢乱来了,反而会更加心。”
“我懂了,老大你说得有道理。”
其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而此时更让薄春山忧心的,不是的,而是那伙逃窜的倭寇。如果这群人一直找不到,恐怕要不了几日会再犯。
当然,同时也松了口气。
照这群倭寇的表现来看,恐怕还真是流窜过来的,而不是有目的的大批量的来到定波县。
如今是这样倒也好办,只用把这伙人找出来杀了完事,薄春山真正顾虑的其还是怕突然一下子来了几百千的倭寇,到那时候以定波当地的兵力,会生灵涂炭。
且不提这些,鲍粮长和雷家人没有辜负薄春山的期望,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总之那伙倭寇的藏身之地被找到的。
藏身地方不是处,是当地附近一个十分偏僻的小村子。
这小村子在一个山洼洼里,也十几户人家,那天这伙倭寇被吓跑后,慌不择路,跑到这个村附近,顺势进了这个村。
也挺聪的,估计也不是第一次跑进大晋,把这个村的女人孩子全部绑了,只留下男人和老人,威胁不准泄露自的行踪,不然算被搜到,也会第一时间杀了这些女人和小孩。
村民只能帮隐藏行踪,甚至后来有附近村找来问要不要村,村民也只能拒了。
因为这个村太偏了,只有十几户人家,不不吧,也没人放在心,万万没想到竟会藏身在这里。
贫穷的山间小村,最大最好的房子估计也是当地村长家了,此时这座土坯墙黑瓦顶的房屋被人占了。
堂屋里乱得一团糟,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牛粪味儿、鸡屎味儿,以及男人的汗臭味。
屋里有几个男人正在喝酒,身穿着大晋的衣裳,可发型却千奇百怪的,其中倒也有一人梳着大晋男人的发髻,似乎是大晋人。
“这次要不是小狼君的帽子掉了,也许我能进镇里,而不是在镇口被人发现,匆忙之下杀了几人,抢了些东西跑出来,既然是为了掳女人而去,总要掳些年轻的鲜嫩的,掳个中年老妇有什么用?”
那个被称为小狼君的道:“这大晋的帽子在奇怪,我也没想到帽子会掉,那男人见我帽子掉了,我只能杀了了事。人是村掳的,估计见这女人肤色白嫩把人掳来了,谁知道是个老妇,你既嫌弃那几个村姑,先着吧。”
“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时,那个似乎是大晋人的人说话了。
“我这两日出去打听消息,这定波县人为了防倭,警惕心十分高,小村成大村,设了寨墙,到处都有民壮出没,手里提着大锣,一见有异鸣锣示警,我怕被人发现,也不敢靠近。我看似乎在四处搜寻我,最近还是暂时不要出的好。”
“不能出去藏在这破地方,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时,那个叫小狼君地踢了这抱怨的男人一脚,骂道:“不想坏了西川大人的事闭嘴,石田已经回去了,等回来后,我可以离开。”
看得出这小狼君估计是这几个人的头,抱怨的男人被踢骂却不敢反抗。
站了起来,进了里屋,很快里屋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哭泣。那动静闹得面都能听见,正在喝酒的几个男人,有的笑骂让动静小点,有的放下酒杯似乎也起了兴致,进了里屋。
小狼君见之,也没说什么,只是摇头笑骂了一什么。
看了一眼那个大晋人,道:“王龙,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通晓大晋民俗,我也找不到安身处,等石田回来,我一定向西川大人禀报,记你一功。”
这时,门战战兢兢走进来一对父子,似乎是这座房屋的主人。
手里捧着饭食,有热汤有馒头,还有些酒肉。
“把东西放下,离开。”王龙站起来,警惕地看着。
这父子俩也没敢耽误,抖着手放下东西,连忙走了。其中那年轻的男人出门之前看了一眼里屋,眼中闪过愤怒怨恨的光芒。
一直到走到厨房,老人忙拉了儿子一把。
“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忍!”
“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