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华美的衣裳,胸戴着金锁,手指上戴着金戒指,脸被人用白布蒙着,躺在一块木板上。
“你就好好走吧……”
尸体入馆时,孙氏又哭软了身体,顾玉汝叹着气,和田丫一搀扶着去了外面。
刚出门,就见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正是齐永宁。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顾玉汝说得很平静。
“玉汝?”
“你这是赶回来见最后一面?”移开视线,不想去看对方,“那就赶紧进去吧,趁着棺板还没合上。”
齐永宁微微叹了口气:“确实该见一面。”
负责钉棺的下人都下去了,顾玉汝将孙氏交给田丫扶着,跟了进去。进去时,齐永宁正背着身站在棺木,看不见什么神色。
走过去,很想看看齐永宁会不会露出羞愧自惭的表情。
“齐永宁,你平静得出乎意料,个正值韶华的女子,一个因为你死了,一个因为你疯了,你难道就一点不愧疚?”
他侧过脸,看向:“为何要愧疚?”
“你为何不该愧疚?齐永宁,你……”
齐永宁突然笑了。
“玉汝,你激得反而让意外。”
可能是他异常的表情,让顾玉汝心中有点不好的感觉,下意识退了一步。
“你什么意思?”
“的意思你不白?玉汝你难道不恨这个人?”
不等说话,他又道:“一个害了你爹,经常背着给你气受,一个让你如噎在喉了一辈子,顾忌太多,不能帮你出气,如今这是帮你报了仇,你为何不高兴,反而这么激?”
顾玉汝瞠大双目:“你——”
他上一步,走近,近到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隐隐似乎有一喟叹。
“兜兜转转这么久,你终究还是回到了身边。”
顾玉汝就感觉脖子一疼,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等顾玉汝次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还没弄清楚自己在哪儿,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来。
“顾姨娘,你晕船好点了?”
顾姨娘?
去看对方,觉得对方是不是发了癔症在说胡话,却发现对方竟是翠萍。
“你是翠萍?”
翠萍点点头,笑着道:“奴婢更是顾姨娘您的丫鬟。姨娘,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千万要跟奴婢说,少爷可是交代过了,让奴婢一定要侍候好你。”
顾玉汝有一种魔幻之感,到底是疯了,还是翠萍疯了?
可很快就想来昏迷之发生的,齐永宁……
“齐永宁呢?”
“玉汝,你找?”
一道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正是一身青衫的齐永宁。
他看了翠萍一眼,翠萍就赶忙下去,他这来到床。
“玉汝……”
“齐永宁,这是哪儿,你把带到什么地方了?”摸了摸后颈,那地方还有一点疼,不过疼得并不严,相反的头昏昏沉沉的,就好像大病了一场刚缓过来。
“这是船上,正在往扬州的船。”他缓缓道,“等到了扬州后,们会转旱路,去颍州。”
“齐永宁,你疯了!”
顾玉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想都想不到齐永宁竟会把暗中掳走。
之因为顾玉芳那番话,让对齐永宁提高了警惕心,可齐永宁并不在定波,一直没露面,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万万没想到齐永宁会在顾玉芳下葬回来,还趁机对下了暗手,将带离了定波。
“齐永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快放回去!”
不敢想象,若是薄春山发现自己不见,会急成什么样。还有娘,娘若是发现丢了,还不知会哭成什么样。
齐永宁叹了口气:“玉汝,们现在已经离开定波了,也不可能会放你回去。以为你应该知道你终究会属于。”
顾玉汝想到临昏迷之,他说的话——“兜兜转转这么久,你终究还是要回到身边。”
脸色十分难看:“你——”
齐永宁笑了。
“玉汝,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是的,你回来了,也回来了。”
顾玉汝一时心乱如麻,早就猜测齐永宁可能恢复了的记忆,但没有想到齐永宁会发现也有的记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披散在肩上的长发。
顾玉汝一个挥手,将他的手拍开,往后退了退。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你忘了你要跟退亲那日说的话?”
是的,那日说了很多。
可能那些话在不懂的人耳里觉得很莫名其妙,但那却是压抑了的宣泄。所以他就是通过那些话,后猜到也有记忆的?
“你的记忆应该恢复的比早,不然也不能改变你爹早死的命运,是没想到顾玉汝,你都该是的妻子,为何要跟退亲嫁给那个应该早死的薄春山?难道如顾玉芳所言,你俩早就有苟且?”
他自问自答:“怎么会?顾玉芳那些话一就是编排你的,你向来娴静庄,婚不可能和男子发生什么。难道你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