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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没有,因为之后几里薄春山格外缠人。
他似乎一下子从很忙变成了无事人。
以前很多时候顾玉汝睡醒了,他人已走了,这几他每都在,且他也不是全然无事,顾玉汝去哪儿他去哪儿。
刚开始一两,顾玉汝还寻思要不要陪陪他,将其他事先放一边,后来发现这么着不成,就把该忙的事捡了起来,反正许多事她都是家里处理,倒也不影响什么。
这期间成子来一次,嫂在看帐,老在一旁扮闲人,面露几分局促之色,他也知道老嫂这几看起来有点不对,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己。
瞅着空他跟顾玉汝解释了下,顾玉汝倒没说什么。
就像她之前说,成子不是个会胡乱说话的人,只可能是人家把纂风镇这里的事按照规矩传去,被这家伙小题作了。
尤其这几,她碍于之前发生的事,对他格外谦让容忍,这家伙简直就像偷到鱼的猫!
不这种夫妻之间的事,肯定不能与外人讲,以顾玉汝只能让成子别多想。
“六横岛那不去,真的没事?”
他懒懒的,一边吃着葡萄,己吃了还不算,还剥了往她嘴里塞。
“我这趟来是找货。”
一句话解释了有。
“货的事已差不多了。”
该准备的已准备齐了,甚至还有意外惊喜,就是那批官造的丝绸,想必那些佛郎机人一定会满意,十分满意。
现在就是等,等几处的结果。
她薄春山布局了这么久,希望这一次能顺顺利利。
当然,别看他们说得轻松,其实随便哪边出点岔子,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至,顾玉汝倒也明白他为何会这时候来,还留在家里没出去,不是为了稳定军。
光她一个人还是不够,只有他,才能安了有人的。
既然是为稳定军——
“那我们还是出去一趟吧,去趟交易?”她问道。
他很爽快地站了起来,又用干净帕子拭了拭手。
这么爽快让顾玉汝有点侧目。
薄春山咧嘴一笑:“那小白脸滚蛋了。”
她有些无语。
……
明州府府衙
收到消息后,吴玉堂松了口气。
作为地方官,朝堂上的事他管不了,不作为明州府的主官,朝堂上闹成那样,他压力可以想象。
这一次,薄春山若是倒霉的话,他肯定也跑不掉。
既然人还没事一样,说明这事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或者胸有成竹?
老弟啊,可别害了哥哥。吴玉堂在里默默道。
……
宁州府,龙山水寨
水寨里,操练场上是兵卒们正在进行操练,另一头临着水面,一众兵卒正在进行水上演练。
整个水寨人声鼎沸,士气高涨。
就在邵元龙的视线尽头,那里是一处港湾,停了艘中型战船,无数小型战船。
这是一年多来他的努力成果。
不,不是他的,应该是他的。
“薄贤弟啊,把有事都一人担了起来,我若拿不出些东西,又有何面目?龙山也是时候出来亮亮相了。”
.....
纂风镇还如之前那样红火热闹,却又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意味。
与之相比,朝堂上最近可不太平静。
一切都起源于有人想告薄春山的状,当然朝堂上的告状不叫告状,叫弹劾。
一开始其实都没把这事放在上,弹劾一个九品的小官,哪怕这小官背后有人,拿下来也不难,尤其他们还站在朝廷律法义上。
可谁都没想到在第一步就把人难住了。
无他,官太小,就没听说哪位人在朝会上去弹劾一个九品芝麻小官的。
以前有这样的事吗?用得着拿来朝堂上说吗?
实在无例可循。
当然也不是没办法操作,官太小可连他直属上级一起弹劾,上级有失职失察纵容之罪。
可巡检司的上级是谁?
这个暂时还真没办法定论。要说以前的以前也就是很久以前,巡检司是受地方主官兵部共同节制的,可一时彼一时,这明州府下巡检司本就是当初为了剿倭设,至今还担负着剿倭重任,如今兵部虽已把巡检司收归兵部,但这件事五军都督府还有烂账没扯清。
也就是说,表面上好像是兵部管,但到底归五军都督府管,还是兵部管,暂时还没有明确结论。
若是平时,这不算什么事,可如今都要往上溯源连人家上级一起弹劾了,不搞清楚弹劾对象怎么能行?
这边还在犹豫该找谁,那边五军都督府就闻到味儿,这可是对付击兵部好机会,然抓着机会就不放了。
因这事是越闹越,越闹牵扯越多越复杂。
到最后家都暂时忘了起源是个小小的巡检使,变成了五军都督府为了巡检司归属之权战兵部,然后又老生常谈扯到剿倭相关事宜,谁失职谁无能,又扯上户部发饷不及时欠饷之事。
这几年各处灾人祸,北边要提防北晋,南边到处在剿倭,户部早就入不敷出,也不是一两了,都是拆了东墙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