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主将都是不能轻易动弹的。
在战场上,主将一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主动向前冲锋,鼓舞大军士气。
要么停留在原地不动,稳住军心。
因为,一但主将选择后撤,将会极大程度上的影响到大军的军心和士气。
甚至是干脆使得战斗崩盘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所以,朱靖垵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动的。
刘明佑见此,深吸一口气,点头大喝道。
“所有人都有,列阵,保护大都督!”
“除非我等死光了,否则定不能叫大都督受到任何的伤害!”
四周的明军士卒闻言,齐声应喏。
并随即大喝。
“万胜!”
“万胜!”
“保护大都督!”
“……”
朱靖垵见此一幕,心中也满是触动。
因为他知道,此战,大明赢定了!
全军上下万众一心,且皆有舍生成仁之意,这样的一只军队,是不会被打败的!
“把线膛枪给我!”
朱靖垵开口道。
语罢,他从一名自己的亲卫手上接过一只火枪,骑在马背上,便开始给火枪装填。
先是装填火药,然后又将比枪口大一圈的铅弹弹丸用小锤子一点一点的没顺着膛线,砸进枪膛……
等装填完毕之后,朱靖垵举枪瞄准,枪口的准星对准了骑马奔来的何子敬。
现在他手上的这只火枪,是一只线膛枪。
是李沐在广州向洋人购置的。
一共买了十只,其中有八只都装备给了朱靖垵的亲卫部队。
剩下的两只被交给了军械作坊进行拆解研究,并准备着手仿制。
线膛枪这玩意虽然装填的时候比较麻烦,以至于射速过慢,但其射程和精准度却是相当可观。
二三百米的范围内,线膛枪的命中率是有一定的保证的。
在这个时代,完全可以被当成“狙击枪”使用。
朱靖垵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枪口随着何子敬的身形而移动。
看着距离明军中军越来越近的清军马兵,朱靖垵猛地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他手中的线膛枪枪口腾起一团硝烟。
浓密的硝烟挡住了朱靖垵的视线,让他没法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射击结果。
但在枪响之后,四周那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却很能说明问题。
“万岁!”
“大都督神射!”
“大明万胜!”
“……”
听着四周的欢呼声,朱靖垵知道,自己大概打中了。
……
何子敬策马奔驰,胸中仿佛有热血在激荡。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腹部好似被什么东西给重击了一下。
虽然没什么痛感,他还下意识的伸手摸去,然后,便摸到了一股股温热的鲜血。
他张嘴想说什么,口齿间却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喉咙里有大量的鲜血在倒涌……
下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何子敬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扭曲了。
眼前一黑,便从马背上栽落了下去。
在从马背上栽落的这一瞬间,何子敬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
明贼的火枪,可真毒啊……
何子敬的落马,使得四周的清军士卒纷纷大惊失色,无数人脸色变换。
下一瞬间,士气便直接崩溃了。
主将落马,对一只军队来说,完全不吝于灭顶之灾。
而对面的明军中军在看到清军主将落马之后,也是瞬间士气振奋。
欢呼的同时,开始有人挺着长矛向着清军马兵发起了反冲锋。
“大明万岁!大明万岁!”
“大都督威武!”
“……”
清军马兵士气崩溃,有人调转马头就跑,但更多的人却是选择跪地投降。
而与此同时的正面战场上,清军也是开始大规模的投降。
在何子敬坠马的瞬间,清军最后的抵抗便消失不见了。
明军迅速收拢战俘,打扫战场,做着战争的收尾工作。
朱靖垵策马前行,来到断桥处,在诸多亲卫的拱卫下,目光眺望对岸。
眼神略显复杂,他开始反思自己此战中自己的指挥失误。
或许,这一战自己不该炸石桥的,而是该将清军主力干脆全部放过来,然后打一次歼灭战的。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开战之前,朱靖垵是真没想到现在的清军能如此的不堪战,他有些高估了清军的战斗力。
是故,朱靖垵在制定作战计划时就保守了些。
他怕自己包的饺子馅儿太大了,以至于撑破了饺子皮。
是故,只是谋划着吃掉渡河清军前锋,而没打算吃掉清军主力。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炸掉了石桥。
断掉渡河清军的后路与北岸清军增援的可能同时,也断掉了明军在战胜后渡河追击,扩大战果的可能性。
他若是早知道清军如此不堪一击,这石桥,他绝对不会炸。
若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