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的亲事定了下来,陶永成夫妻也悄然和好了,陶永成一家人喜气洋洋气氛,让三家巷子人家,越发觉得陶青瑶定下一门好亲事。
温六娘面对邻居们好奇的寻问,很是谦虚道:“他还在官学里读书,他家里的意思,成了亲后,他还是要继续读书,争取早一日考取功名。”
在邻居们羡慕忌妒的眼神里,温六娘暗自有几分得意起来,早一些日子,大家非议他们夫妻在女儿亲事上面,太过挑剔了,只怕挑不到合适的姑爷。
现在陶青瑶的亲事定了下来,未来姑爷也挂在嫡母的名下了,只要姑爷以后有出息,谁还会记得他庶子的身份。
陶青瑶面对上门打听消息的小姐妹,带有几分骄矜神情笑着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他远远的见过一两次,他很有读书人的气质。”
冬天,天气寒冷了,陶作染和安二芷说:“过些日子,我们的活也做得差不多了,我先回来守几天店铺吧。”
安二芷听陶作染的话,放心了许多,低声和他说:“我小弟弟和我说,我爹和兄弟们做了一些竹器,想放我们店铺里卖一阵子,你有什么想法?”
“你爹做得竹器精巧,你和他们商量一下价格,不要定得太低了。你也要和你娘家说好了,我们这一条街上客人少,也许要卖许久,才能遇到一两个需要竹器货的客人。”
“我娘家的人来过我们家的店铺,他们知道我们家店铺的货,通常是要遇客人。”
陶作染坐下来,把双腿伸展开去,对安二芷说:“梓儿兄弟如果愿意读书,我不希望他们再做木工的活,我们这一行没活做的时候,心里面急得要上火。有活做的时候,又要不停的赶工。”
安二芷出去给装了一盆水进来,放到陶作染的腿边上:“你泡一泡脚吧。”
陶作染顺势泡了脚,她低声和陶作染说:“妞妞和红糖去应家老宅又泡了一次澡,她回来和我说,这一次泡得久一些,她和红糖是一起泡澡的。
我这心里面很不安,我们欠了应家老爷子很大的人情,我担心日后还不了这么大的人情。”
“已经欠了这么多,你多教一下妞妞,日后可要诚心诚意的孝敬老爷子。”
“我们这样的人家,除去我们一家人的诚心诚意,还真没有旁的东西可以还人情了。”
“老爷子一辈子喜欢药草,我是不懂药草,但是我知道香木。日后在外面遇到好的香木,就多买一些回来囤着,老爷子几时要香木,我们几时都可以供得上。”
他们夫妻说着话,又提了陶青瑶的亲事,安二芷好奇问陶作染:“瑶儿的亲事,真有堂嫂说得那般好吗?”
“那样的人家,不如意事常九八,可与语人无二三。他们夫妻心里面明白,但是还是做了结亲的决定,自然是想得通透了。”
“我见瑶儿很是欢喜,她来家里面的时候,提及那人的时候,满眼喜悦的神情。”
陶作染想着打听来的消息,面对安二芷的时候,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只能笑着说:“那样人家的孩子,就没有几个容貌差的。”
安二芷想了想,笑着说:“日后妞妞的亲事,我们还是给她寻知根知底的人家吧。她可没有瑶儿的心性,也受不了什么委屈的。”
陶作染用帕子擦脚的时候,头都不抬起来说:“妞妞满了十五岁后,我们再来说这件事情。”
安二芷端水盆出去后,陶作染往椅背上靠了靠,等到安二芷回来,问:“妞妞现在闹着要自个睡觉了?”
安二芷叹了一声:“应红糖姐妹现在睡一个房间,妞妞知道后,也闹着要自个睡一个房间。天气冷,我可不敢让她自个睡。现在让她和梓儿玩耍一会,等一下,我再叫他们姐弟回来睡觉。”
“明年春天再说吧,她的确年纪大了,她愿意自个睡,春天里,就安排她一间房睡吧。”
夜色深了,孩子们回来闹了一会后,房间里的烛火熄了。
“我们有这么多的孩子,我觉得足够了。”陶作染深有感触的和安二芷说。
安二芷睁开眼睛瞧见一片黑,很快闭上眼睛:“儿女来了,我们也挡不了。我不觉得在这方面会超过嫂嫂。这一次嫂嫂怀孕太吃亏,我瞧后都有些害怕。”
“别怕,应家人都说嫂嫂没有事,只是年纪大了一些,这些年一直劳累,这一胎才会如此辛苦。哥哥说了,我们家里面日后还是请人做粗活,这样嫂嫂会省心许多。”
安二芷一直觉得自家生活好,外人眼里面,认为陶家二房的女人们太过辛苦了一些,但是她们妯娌却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舒心。
陶作染兄弟对身边人都是非常体贴的,而且公公婆婆也不会管儿子儿媳妇之间的事情,反而会帮着他们照顾孙子们。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陶青碧欢喜不已,她和安二芷说:“娘,我现在大了,我可以玩雪球了。”
安二芷听陶青碧的话,知道阻止不了女儿的新鲜劲头,只能警告她:“你要是不想喝苦汤药,只许玩一会雪。”
陶青碧欢喜的应承下来,她一下子往外面跑,在安二芷叫住她的时候,她回头说:“娘,我和红糖去老宅玩耍,小祖宗家的雪,这一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