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惟珂考试失利的事情,在陶家二房风一吹就过了,大家的心情很快平复下来了。
陶永成现在关心的是陶惟梓院试考试,他听说陶作染会陪着儿子去省城考试的消息,当下又叹了两声,然后问陶永能:“有足够多的路费吗?”
陶永能笑着说:“他们这一房店铺生意不错,这些年下来,也存下一些银子,听说已经准备了去省城的路费和住宿费。”
陶永成点了点头,叹道:“他现在有五子一女,总不能顾了长子,不管下面四子一女的未来?”
陶永能有些不太明白的看了他一眼,见到陶永成瞪眼望过来,又赶紧低头说:“哥,你不像说这样话的人。
我家老二夫妻早商量好了,他们不会再要孩子了。梓哥儿这一次如果能够上榜,以后生活方面也不用家里太过操心。”
陶永成原本不想和陶永能多说话,这一会听了他的话,又忍不住道:“他就是中了,也是一个秀才,他这个年纪中了秀才,你们家自然要供着他继续读书。
我听人说了,他们这一回能去省城参加院试,是因为汾州城的学官们觉得他们这一届的学子,有不少人的能够中榜。”
陶惟梓其实和家里人说得多一些,他们这一次能去省城考试,对他们是非常有意义的一桩事情,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希望能够往高处走。
这一次中榜的人,三年后,大部分的人都会去省城参加大考,那一场考试,他们面对是更加优秀功底全面的学子。
春雨绵绵的天气,陶作染父子前往省城,陶青碧悄悄塞了一包银子给陶惟梓:“哥哥,考试后,你在省城多买几本有用的书。”
陶惟梓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只是听了陶青碧的话,他伸了过来接过银子,笑着说:“好,哥哥听你的安排,考试后,一定在省城书铺多看一看,争取买几本有用的书回来。”
在前往省城的路上,陶惟梓和陶作染笑着说:“爹,我会用心读书,我这一次上榜后,我再用心读三年书,争取三年后到省城参加大考。”
陶作染只是笑了笑,三家巷子学堂的山长和陶作染提过,陶惟梓这个年纪如果中了秀才,他们家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最好送陶惟梓进省城官学读书。
哪怕要多交一些学费,也比把陶惟梓留在汾州城官学读书有前途,毕竟省城大,名师多,学子们有机会接受更加良好的教导。
陶作染因此上了心,他和安二芷私下盘算了自家存下来的银子,夫妻都动了心思,只要陶惟梓进得了省城官学读书,自家怎么都要供他去省城读书。
陶作染不想给陶惟梓太大的压力,这一时听陶惟梓的话,当下笑着说:“梓儿,尽力便行,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至少能到省城考试,对你是大有好处的。”
店铺里,客人们走了后,陶青碧去后院和陶惟琮说话,他停下手里面的活,望着陶青碧说:“你哥哥去考试,你心慌什么?
你哥哥这一次要是上榜了,他就是秀才老爷。他以后肯定还要读书的,你想一想,你要不要用心做生意,店铺里生意多了,你哥哥可以安心读书。行了,你别吵我了,让我用心做活。”
“三哥,我不是来吵你的,我是刚刚记起来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伯母和我说了,今天有人会来店铺里看你,让我不要关了中间门。”
“看了又怎么样?反正我说了,我喜欢陪你守店铺,喜欢店铺后院做活。你还记得前一次的人吧?”
陶青碧自然记得前一次来过的客人,只是当时不知道是来相看陶惟琮的人,她以为是来买东西的客人,还给他们推荐了一对喜桶。
客人买了一对喜桶,但是相看的事情,最后却没有成,因为他们觉得陶惟琮有些不务正业,一个大男人不想着出去做活养家糊口,偏偏要陪自家妹妹守店铺,也太没有出息了一些。
陶惟琮过后知道实情,气得跳脚说:“我现在的手艺出门只能打下手,有这种闲功夫,我还不如在店铺后院磨练手艺。我怎么不能养家糊口了,他们家还买走一对我做的桶。”
陶青碧听他的话,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摇手道:“三哥,别说了,太让人乐了。你这些日子多做一些桶吧,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客人们一定喜欢买桶。”
陶惟琮现在愿意听陶青碧的安排,连忙说:“我这一张板凳做完后,我就开始做水桶,然后再做木盘,你觉得怎么样?”
“三哥,行啊,我觉得是好事。三哥,你说我爹和哥哥去了省城,我们以后有没有机会去省城长一长见识?”
“这一次你哥哥院试过了,我觉得我们大家都有希望去一趟省城。”
陶青碧双手合十,对陶惟琮说:“三哥,我们这一会要不要求一下神仙们保佑我哥哥事事平顺?”
“噗,妞妞,你这是临时抱佛脚。祖母和我娘还有你娘早去寺庙里拜过了,而且还给你爹和你哥哥求得了平安符。”
陶青碧把手放下来,安心道:“我觉得我爹和我哥哥一定平平顺顺,我们在家里面静等好消息。”
日子很快的过去了,陶作染父子从省城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人,也不敢向陶惟梓打听消息,反而是他自个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