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陶惟昀去寻陶作染说了话,陶作染听侄子的话后,思忖半会,伸手拍了陶惟昀的肩膀:“昀哥儿,我明白了,妞妞历来是懂事的性子,我们这是担心得太过了一些。
日后,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们家东西做得好,原本就招客人欢喜。妞妞做生意的时候,又是待人和善童善叟无欺的性子,也难怪我们家生意兴旺。”
陶惟昀高兴的连连点头:“二叔,库房的货不多了。这些日子,你觉得家里能够帮着赶紧帮着做些东西出来吗?”
陶作染看了他几眼:“你爹说,现在天气冷,外面的活不太多,我们兄弟轮流去外面做活,自然会有人在家里面做一些活。”
陶惟昀欢喜的点头,连忙把要赶着做的活报了出来,然后再欢喜道:“二叔,我去寻我哥哥说话去。”
陶作染看着他快步离开的样子,果然如陶作柱所言一样,陶惟昀成亲后,他的性子是一天比一天变得活泼了许多。
陶惟程听陶惟昀提了今天店铺里的生意后,他稍有些担心的问了陶惟昀:“是妞妞说了什么话吗?”
陶惟昀看着他:“哥哥,妞妞为人纯厚,从来不做过头的事情。你看她,对嫁进门的嫂嫂们都能亲和对待,这样的人,自然是福气多多的人。”
陶惟程看了一眼陶惟昀面上的神情:“二弟,妞妞自然是好的,只是福气太好了,我们当哥哥的人,对她总应该多担忧几分,你陪在她身边,还是要上心一些。”
陶惟昀懂陶惟程的意思:“哥,我们的手艺还要继续精湛下去,日后,别人家来我们店铺买东西,全是冲着我们的手艺好。”
兄弟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得太透了,陶惟程也觉得自家人的手艺磨练得精湛后,外人岂敢多言自家小女子的闲话。
夜色下,陶惟程叫弟弟们来后院屋檐下说话,陶惟琮来得最快,他看了看屋檐下坐着两人的神情,低声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陶惟昀笑着说:“没有出什么事情。我和哥哥闲谈,突然想到我们兄弟许久没有在一处说话了。”
陶惟琮放心下来,拉着一张板凳坐了下来,笑着说:“没事便好。这些日子在外面做活,听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实在是添了一些心事,有些操心起妞妞的事情了。”
陶惟程听他的话,立时笑了起来:“妞妞的事情,有二叔操心着,你别费心了。”
陶惟珂行了过来,望着三个哥哥笑了起来,说:“瑜弟和本弟跟在我的后面,我跑得快一些,来知会你们一声,你们有什么悄悄话要说,赶紧说出来。“
陶惟琮扯着他坐下来:“大哥说兄弟们许久没有在一处说话了,这一会,他心情好,召唤我们一起说话了。”
陶惟本赶过来的时候,笑着说:“哥哥们,我没有让几个小的过来吵了我们。”
陶惟瑜跟在他的身后:“对啊,他们年纪太小了,要早睡,我也说不要让他们跟着掺和进来。明年吧,他们年纪大了,可以让他们跟着来说一说话。”
陶惟程看着他们两人叹息:“你们两人都不准备继续读书了?”
陶惟瑜肯定的点头说:“大哥,我又不是梓哥,我不想浪费光阴了,我想用心学手艺。”
陶惟本在一旁用力的点头:“大哥,你帮我去和我爹说一声,我也知道读书的好,可是我真的不是读书人。”
陶惟程示意他坐了下来,说:“本弟,你既然已经想好了,你和你爹好好的解释,他会懂得你的想法。”
陶惟本满脸惊喜神情望着陶惟程,雪光之下,陶惟程叹道:“但愿日后你们小侄子可不要个个都像你们一样不喜读书。”
陶惟珂在一旁低声道:“大哥,你也没有多喜读书。我记得爹和二叔当年都劝过大哥要继续读书的。”
陶惟琮暗自捏了一把陶惟珂,只听陶惟程笑着说:“所以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我去省城官学一趟后,才知道读书人原来很是有本事的,样样皆可行,我以前所见局限了我的眼界。”
陶惟珂抬眼望向陶惟程,只是陶惟程背着雪光坐,他看不清楚陶惟程面上的神情,急急道:“大哥,下一次要去省城,可以带我一块去长见识吗?”
“这事要去问二叔,我们大家表现得好一些,二叔还是愿意成全我们长见识的心思。”
“大哥,我也想去省城长见识。”陶惟瑜和陶惟本也抢着说,给陶惟琮笑着挡下来。
“你们明年再说吧,今年还是让我们去一趟省城吧,我们想学习省城人的木工手艺。”
陶惟瑜和陶惟本暗自互相拉了拉手,然后兄弟两个笑了起来:“我们不想读书的事情,哥哥们帮我们在长辈面前说一说啊。”
陶惟程兄弟应承下来,他们坐在屋檐下闲聊,他们说着在外面做活时的一些经历,也说了去省城官学的见识。
夜色深了,他们兄弟陆续回去了,陶惟程和陶惟昀把板凳放到木工棚里去。
房间里面,方秋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音,立时起身迎了人,她见到陶惟程满脸严肃的神情,担心问:“弟弟们的年纪小,你好好劝劝,可不要随便动怒。”
陶惟程叹息道:“瑜弟和本弟都不想再读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