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融洽许多。”
闻言,和敬这才放心下来,又红着脸道:“额娘,我这才多大,就已经想到出嫁的事了吗?”
皇后搂着她到怀里道:“你刚出生的时候还小小一团,如今也渐渐长大了,长得越发好看了起来。我担心你再受委屈,不管是什么事,只管开口就是了。”
“你得记住,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但是也别什么都告诉你皇阿玛,小事可以来找我。”
和敬在皇后柔软温暖的怀抱,小脸红扑扑的,脸上有羞涩也有依恋。
听见皇后的话,和敬轻轻点头,也能明白皇后的担心。
偶尔去找乾隆诉苦,乾隆会觉得女儿需要自己,自然乐意帮忙。
但是一点小事就去找他,次数多了,乾隆只怕要不耐烦起来。
所以要找,却不能经常找,而是偶尔找,和敬心里默默记下了。
而且也未必有事才找,平日得对准乾隆的口味做点什么,比如之前送亲手钩的帽子,他就很高兴,和敬打算以后每年都做这个送过去。
不拘是帽子还是手套或者别的,总归让乾隆心里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有印象。
沐瑶不知道皇后对乾隆的性情如此熟悉,开始教导和敬如何攻略乾隆,她有些焦急在殿内走来走去。
已经十一月了,苏家那边一直没消息传来,她难免有些担忧。
苏家是没能成功,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报信才迟迟没来?
按理说,苏家隔几个月就会送信来,约莫就是这几天了。
这时候小应子匆匆抱着一个锦盒过来,沐瑶一看就知道是苏家送来的,顿时眼睛一亮:“快,给我看看。”
锦盒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苏”字,沐瑶迫不及待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本册子,旁边还有一封信笺。
她犹豫片刻,还是先拿起信笺,飞快看了起来。
这是苏鸣凤的笔迹,他估计写得有点匆忙,字迹不如之前来得工整。
意思很明白,他请大夫走访各处,专门去了特别的地方,让人中痘。
大夫知道直接说的话,不会有人愿意接中,于是就起了主意,要药人,给的价钱很高,不少过不下去的贫苦人家都愿意过来一试。
尤其知道不会有性命危险,可能会稍微有点发热,还会有药能用,等好了之后就能拿钱回家。
第一个人战战兢兢过来应聘,中痘第二天确实稍微有些发热,却不严重,躺了几天,吃着不错,都不必用药,几日后就活蹦乱跳。
这让许多人看见,也就跃跃欲试。
两位大夫没有停留一个地方,而是辗转各处,短时间内尽可能给更多的人中牛痘。
半年之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经过的一个村子爆发天花,唯独接中过牛痘的人都好好的。
大夫把人一一记下,再去附近村落走了一圈,记录了足足上百人。
这么多的人就写在册子上,沐瑶打开一看,密密麻麻都是人名,后边跟着是岁数,村落,还有什么年月中的牛痘,村子又是什么时候爆发天花,人又有什么症状云云,记录得是一清二楚。
当然这一份是备用,只让沐瑶过目,真正详细的折子,苏鸣凤早就特意写好一封,郑重让人送到乾隆跟前。
比起沐瑶那一份,这份写得就要更详尽了。
比如大夫偶然发现得过牛痘的老农在村子里爆发天花后侥幸活了下来,特意去了几个村子,凡是得过牛痘的人都能在天花之下活着。
于是他们就起了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得过牛痘的人不会再得天花?
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是天下之幸事了。
苏鸣凤还详尽写了得了牛痘后的症状,比天花要轻得多,虽然会发热,却很轻微,会出痘却不多,很快就淡下去。
尤其得了牛痘之后,几个村落的人确实在天花之下都活下来了,人数之多绝不会是侥幸。
这封折子送来的时候,乾隆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
苏家真是不鸣则已,如今却是一鸣惊人了。
要是真的话,那确实是大功一件!
他当然不会只相信苏家的一面之词,想必苏家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把村落的位置和名称,还有每个中牛痘之人的姓氏、年纪和中下的年月都写下来。
甚至连中牛痘的方法都写得一清二楚,让乾隆可以派人去证实,也能叫人亲自实验。
看到这里,其实乾隆已经信了一半。
若非有把握,而且真有其事,苏家敢写得这么清楚明了吗?
光是这些人名和村落,还有姓氏和年龄,只要派人去转一圈足够能发现了。
要是对不上,这不是直接让人揭开谎言了?
哪怕让人做戏,一两个还好,这足足一百人,还不是一个村落的,有男有女,年纪相差也大,让上百人对口供还要一致,丝毫没有纰漏是绝不可能的。
乾隆让死士在皇庄秘密接中了牛痘,然后前往苏家所说的地方打探。
这些地方曾爆发天花,死士过去一来能验证牛痘有没作用,二来能查探当地的情况。
死士把每个村落都走了一圈,人都对上了,不但姓氏、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