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族的人就别想在乾隆底下混了,自然没有不乐意的。
再就是婚事虽然仓促,但是该有的都有,乾隆为了安抚他们,在六礼里多添了一成,这是之前几个阿哥没有的。
如此,伊尔根觉罗氏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欢欢喜喜嫁女儿了。
大婚当天,嘉嫔还打扮停当,上了脂粉,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裙。
她看着永珹带着嫡福晋过来给自己行礼,满脸笑容,看着气色很好,还笑着给儿媳妇送了一对翡翠镯子当见面礼。
永珹眼底一酸,带着嫡福晋给嘉嫔磕头。
礼成后,嫡福晋被送去阿哥所,永珹住的地方。
她看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地方,就马不停蹄跟着永珹去永和宫一起给嘉嫔侍疾了。
不过永珹并不想嫡福晋太累,只让她回去阿哥所歇息,自己一个人侍疾就行了。
嫡福晋一怔,还想要继续留下,就被陪嫁进宫来的心腹宫女轻轻扯了下袖子,她到了嘴边的话这才咽了下去,礼数周到行礼后,这才退下回去阿哥所了。
回去后,心腹丫鬟才小声道:“四阿哥想跟嘉嫔娘娘单独多相处一会,有福晋在,总归有些不自在。”
两人仓促成婚,其实并不算很熟悉,嘉嫔又如今这个样子,永珹自然想多陪陪她。
有嫡福晋在,永珹和嘉嫔就没那么自在了。
嫡福晋一愣,这才恍然,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非要留下来。
她带着宫女们收拾了一下阿哥所,自然没敢动永珹的书房,只在寝室收拾了一下,把自己的东西安置了。
永珹夜里回来的时候面色满是疲倦,看着收拾干净整齐的阿哥所,对嫡福晋露了个很浅的笑容。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给嘉嫔行礼,嘉嫔看小两口很是欢喜,握着两人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越说越精神的样子,永珹的心情却沉了下去。
果不其然,夜里的时候,嘉嫔就突然叫不醒,太医把脉后也是皱眉,说她怕是熬不住了。
永珹一直守在榻前,次日乾隆得知后,沉默片刻,下旨晋了嘉嫔为嘉妃。
嘉妃始终没醒过来,昏迷三天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永珹一直守在榻前,握着嘉妃的手,期待额娘能睁开眼多看他一下,可惜到底没能等到。
太医宣布了嘉妃已经去了,永珹却神色呆呆的,依旧回过神来。
在其他人扶着永珹,想让他松开手,好把嘉妃收拾妥当,然后下棺木,永珹却突然挣扎起来,推开其他人,不让他们靠近嘉妃:“不,额娘只是睡着了,她还在,还在的……”
永珹的力气很大,几个宫人被推倒在地。
加上他神色癫狂,仿佛不能接受嘉妃离开的事,其他人也不敢贸然靠近。
最后还是得知消息的乾隆赶到永和宫,站在门外喊道:“永珹!”
永珹被乾隆叫了一声,这才彻底回过神来,眼睛一红就落下泪来:“皇阿玛,儿臣……”
乾隆叹了口气,示意宫人扶着永珹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时候无所谓,想哭就哭出来,哭够了就好好的,别辜负了嘉妃。”
永珹轻轻点头,被送回去阿哥所后关起门来,独自在房间门里大声痛哭了一场。
确实他痛痛快快哭完,感觉舒服了许多。
永珹倒头就睡,直接睡了一天一夜,把伊尔根觉罗氏吓了一跳,赶紧请太医过来。
好在太医诊脉后,只说永珹之前太累了,这会儿郁结释然,也就熟睡来休息。
他就是睡着了,等彻底睡够就会醒来,反倒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永珹之前守在嘉妃榻前,足足三天三夜没合过眼,这会儿是真的累了,却是哭过后彻底放下的。
伊尔根觉罗氏这才放下心来,守在永珹的榻前,不亲自等着他醒来,始终不能放心。
永珹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憔悴了一些的伊尔根觉罗氏,知道她必然担心,一直守着自己,于是坐起身,握着伊尔根觉罗氏的手道:“放心,我没事了,你也歇一歇。”
伊尔根觉罗氏笑了笑,看永珹的精神头不错,示意外边的宫女把吃食送了进来:“这是人参粥,太医之前说爷大概今儿就会醒来,粥就在炉子上一直温着了。”
永珹之前三天没吃什么,后边又睡了一天一夜,确实早就饿了。
他问过伊尔根觉罗氏,知道她也是一直没吃东西,就让宫女再送来一碗。
两人一起吃完,永珹就让伊尔根觉罗氏躺下睡一会休息。
伊尔根觉罗氏原本不愿意,被永珹压着躺下,实在累了,沾着枕头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永珹守了一会,看她睡熟了,这才起身出去洗漱,然后去御书房见乾隆。
嘉妃的身后事还得他来处置才是,休息一天一夜已经很足够了。
乾隆看着永珹重新振作起来,主动要办嘉妃的身后事,也并不阻拦。
裕陵地宫在建中,尚未完成,不过旁边的裕陵妃园却是建好了。
嘉妃作为妃子,又不是特别受宠,自然是不能葬在裕陵地宫之中,这一点永珹还是明白的。
而且裕陵地宫的位子有限,其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