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沈叶抬眼，眼底满是疑惑，“我在想楚留香说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很喜欢吃鸡啊？”

楚留香：“啊？”

无情一时间也搞不清楚沈叶的脑回路，“意思？”

“楚留香不是说她叫做抱鸡吗？一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能够叫做抱鸡，可见她一是很喜欢吃鸡的。”沈叶郑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观点一是正确的。

她觉得自己输了，像她这爱吃糖和爱吃鱼，都有改名字叫做糖鱼，可不就是输了？不过她的名字是叔叔他取的，她也是不会改的，糖和鱼再吃也不行。

而抱鸡却改了，可见她是有多爱吃鸡啊。

“哈哈哈……”楚留香听明了沈叶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豹姬，抱鸡，哈哈哈……要是豹姬知道了的话，一会气怒不已的。

沈叶歪头看向了无情，“小余哥，我说错了吗？”

无情有跟着楚留香一起笑，而是伸手抓过了沈叶的手，温柔地解释道：“楚留香说的豹姬不是那个意思，应当是那人和豹子有关，又是史天王的姬妾，所以才有了这个称呼。”

有的时候，真的是谁也摸不透阿暖的想。

楚留香赶忙停住了笑声，说道：“是的，豹姬的身边养着一头豹子。”虽然笑声停了，是笑意却还是带着的。

“可是，”沈叶微微皱眉，眼底带着不赞同，“这样的称呼还不如抱鸡呢，多侮辱人啊。至少抱鸡是她自己喜欢的，是豹姬是别人给她的称呼。”不是自己喜欢的，又带着侮.辱.性质，她不喜欢这种称呼。

楚留香的笑意瞬间消失，“沈姑娘所言极是。”他从来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无情笑着拍拍沈叶的手背，有说话。

他知道阿暖并不是认为豹姬可怜所以该被放过，也不是认为即便豹姬也该被原谅。她是认为女子不该这般被人轻贱，当成物品一般。她明明几乎未曾受过苦，却能够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

她对待那些蝙蝠岛的女子是如此，对待地下城的女子和孩童是如此，对待汴京里那些无钱治病无钱过冬的百姓也是如此。甚至于对待谢逊，她也会叹息他的不幸遭遇。她不是认为谢逊可以理所应当的去害人，是觉得他原本拥有美而后又以惨烈的方式失去，让人难过罢了。

偏生她一直不认为这有别，是觉得理当如此。

越是和她在一起，无情就越是能够理解为何她的那些家人明明心底带着无尽的黑暗，却还能够保持心底的一点良善。因为一直有光在身边，因为一直被温暖着。

“小余哥，”沈叶的身子突然朝着无情靠近了些，“你是不是在心里夸我呢？”

无情的神情微动，“哦？何以见得？”

“因为你的眼睛这说的，‘我的阿暖真’类的。”沈叶看着无情的双眼，神情无比认真。

无情失笑，而后点点头，“对，我的阿暖的确是最的。”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爱惜，仿佛在看自己的绝世珍宝一样。

不对，他本来就是在看他的绝世珍宝。

沈叶的另一手捧着自己的脸，笑得甜美可人。

楚留香：“……”这个时候，自己仿佛有些多余呢？

隔着时空和距离，终于有人能够会到当初李寻欢的心情。在很多时候，在这对夫妻面，他真的显得挺多余的。

时候开始吃鱼呢？在两个人对视许久，自己依旧被忽视的情况下，楚留香开始想起了这个问题。要是现在就开始吃鱼的话，爱吃鱼的沈姑娘就会转移注意力，他也就不受罪了吧？

大概是被海水泡了脑袋，而后泡傻了的楚留香忘记了一件事情。实他要站起来，向后转，然后离开这里就了。他不一直坐着，承受着自己不想承受的眼的这一切。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海里泡了那久了，肯会有一些海水跑进脑子里面的，对吧？

楚留香：对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