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
如果只有楚酒酒一个人,她还真不敢独自跑这么远的路,有人贩子那一出以后,她总怕自己半路上就被人给卖了。现在好了,楚绍不跟她去,还有韩生义愿意陪着她。
韩生义抬腿就要?走,楚酒酒却拦住了他?,“等一下,生义哥,我先回?家拿点?东西,咱们不能空着手去!”
韩生义:“……”
不就是看一看吗,怎么还要?送礼。
楚酒酒回?到家里,趁楚绍不在,一通乱翻,不经楚绍同意,她从衣柜里拿了二十块钱出来,还把楚绍买回?来的,一双从没用过的线手套带上了,再从立柜里搜罗出一包没开封的点?心,楚酒酒站在堂屋里想了一会儿,掏出自己的小钱袋,纠结又纠结,最?终还是把里面最?大面值的那张五块钱拿了出来。
韩生义在一旁看的直挑眉,这个温秀薇在楚酒酒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他?算是有概念了。
徐家湾这个村子,坐落在青石河拐弯处的河滩上,大坝工程开始以后,距离青石河近的那些房子,全都被镇上征用了,为了补偿那些受损的村民,镇上又找人帮忙,在徐家湾的外围多?建了一排砖瓦民房。
镇上的这个举动是为了补偿村民,然而村民并没有享受到这种?福利,倒是徐家湾的大队部,乐呵呵的搬进了新?房子,而原本那些土坷垃堆起来的旧房子,就发配给那些倒霉的村民了。
在大坝工程没开始的时候,附近几个村子,徐家湾生产力是倒数第二低的,人口?却是正?数第二多?的,村里人人都吃不饱饭,搞得大家一说起徐家湾,第一印象就是自家有个来自徐家湾总是上门借粮打秋风的亲戚。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有失偏颇,
不适用于?很多?情况,徐家湾就是一个例子,他?们这里没有多?少刁民,倒是有一个土皇帝般的大队长,他?是徐家族长,管理村子不靠民心,靠的是镇压和威胁,村里人对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他?把所有好处都搜罗到自己口?袋里。
新?房子当做大队部了,还剩下一两?间,徐家湾大队长为了让自己面上好看一些,把它们批给了村中的知青。
两?间房子,一间大的,一间小的,大的里面摆了两?张上下铺,这是女知青的宿舍,小的那间一边堆满了队部的杂物,另一边也放了一张上下铺,这是男知青的宿舍,不过因为徐家湾就一个男知青,所以这两?张床目前都是他?在用。
从青竹村去往徐家湾有好几条路,楚酒酒跟韩生义走在最?方便的大路上,二月份不下雨也不下雪,路面干干的,两?旁的竹子在风中摇曳,发出刷拉拉的声音,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温秀薇了,楚酒酒高兴的想当场哼一首歌。
韩生义看着她这个开心的模样,沉默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会真的想给温知青送钱吧?”
楚酒酒蹦蹦跳跳的脚步一停,她转过头,不明就里的问?:“不行吗?”
韩生义:“……”
他?用比较委婉的语气说道:“你没见?过她,她也没见?过你,非亲非故的,你突然跑到她面前,要?给她送钱,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楚酒酒手里攥着她的小钱袋,张了张嘴,楚酒酒也意识到这样做的不妥之?处了,站在原地,楚酒酒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她重新?看向韩生义,一脸的苦恼:“可,她才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她手里有没有钱,要?是没有的话,我还不给她,那她接下来怎么生活呀。”
默了默,韩生义问?她:“你是不是跟温知青早就认识?”
楚酒酒一听?,顿时机警的放下手臂,“没有啊,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韩生义:“……”
你的这个态度,就是我为什么问?你的原因。
在韩生义面前,楚酒酒总是想不起来防备他?,真实的情绪流露出去,韩生义又是
一个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人,自然会发现她行为里的异常。楚酒酒也不想跟韩生义说谎,攥了攥手里的钱袋,楚酒酒模糊的说道:“我就是特别特别喜欢温知青,第一天?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她跟我失散多?年的家人一样,就像是……就像是我从没见?过的外婆,你懂吗?”
韩生义不懂,“你见?过你外婆,你外婆是张婆子。”
楚酒酒:“……那就是奶奶,总之?她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的长辈,很慈祥。”
就算韩生义没见?过温秀薇长什么模样,但如今的政策即使再丧心病狂,也不能派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过来当知青吧,他?一脸复杂的听?着楚酒酒说完,然后更加诡异的发现,她好像不是开玩笑。
她的表情十分憧憬,韩生义望着她,他?还没看见?温秀薇,但温秀薇的印象已经在他?心中打了一个折扣。
一个让楚酒酒变得奇奇怪怪起来的人,肯定自己也是奇奇怪怪的。
……
走过大片的竹林,终于?来到徐家湾的地界,村口?这里,有个风吹日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头牌坊,楚酒酒仰头看了一眼上面已经模糊的字迹,然后跟韩生义一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