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他傲视大部分智商平平的人类,而这个能力也让他在武装侦探社中如鱼得水,可以说,侦探社的支柱当之无愧的是他江户川乱步也不为过。
这也意味着,江户川乱步实际上根本没有遇到过让自己受到挫折的对手。
那些曾经受到的敌视与排挤,江户川乱步实际上并没有在意过,因为这不过是凡人对于远超出他们理解能力天才的畏惧误解,随之而来的排斥与疏远。
和同为异能者的侦探社成员们待在一起,江户川乱步便感觉到自己找到了归处,也不会去在意那些凡人们的嫉妒与羡慕,这些负面的情感已经伤害不到他了。
但是约翰是不一样的。
约翰·李贝特很危险,不需要其他人提醒,哪怕是向来我行我素的江户川乱步一眼就能看出来。
哪怕他的做法再怎么看上去像是正义的审判者,这种凌驾与操控的情感是很容易让人类变得高高在上、一叶障目,犹如走在万丈深渊之上的纤细钢丝,稍不注意就会整个人都从高空上方直直地落入黑暗的深渊之中。
会掉下去的不仅仅是约翰,还有追逐着约翰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的推理能力,可以让他在短短的一夜里将那些积压在警视厅数百件案件解决掉——要知道,这些卷宗可能是在档案室放了快数十年的悬案,直到江户川乱步到来之前,都无人能够解开谜团,抓住凶手。
他的确是找到了那些凶手,甚至也获得了官方机构警视厅的帮助,然而那些凶手却还是被约翰解决掉了。
尽管这其实并不能算是江户川乱步输了,他推理出来的结果告诉他,是警视厅的人手不足,重视力度不够,所以才会被约翰钻了空子,但是这一局事实上的确是他输掉了。
这并不仅仅是推理能力的比拼,更是玩转人性与社会手段的比拼。
所以江户川乱步才会陷入失落。
不过国木田独步并不明白约翰的可怕,对于他而言,不管是多么可怕的敌人,只需要一步步地脚踏实地,总会找到彻底击败敌人的机会。
国木田独步不愧是在原作中被内定为下一任武装侦探社社长的人,他的干劲让江户川乱步稍稍振作了些许,随后跟着国木田回去了大阪警视厅。
那些死去凶手的尸体已经摆放在了停尸房,等待着法医的解剖,不过有经验的法医,第一眼便大概地看出了这些死者的死法。
“简直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些凶手,基本上都是死于他们曾经犯罪的手法。”
在大阪干了多年的一名老验尸官感慨道。
而另一名年轻一点,一看就知道是实习验尸官的青年,则是声音里带着痛快地指了指停尸床上的某个瘦弱男人:“这个家伙是须永,曾经犯下了数起残忍的虐杀案。所有被他盯上的受害者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惨不忍睹……年龄最小的受害者是某位警官的亲生妹妹,才十四岁……尸体被发现时,那孩子被做成了芋虫,双手、双脚被砍断,眼瞳被挖出,脖颈上怅然这绳索,被吊在了高楼大厦的栏杆边……然而他却是因为有精神病证明,在律师的辩护下只被关了几年又被保释。但就算是被保释后他根本没有悔改,依然在犯案。”
江户川乱步看向这名实习验尸官,好奇地问道:“这么听上去,你对杀掉他们的人很有好感?”
实习验尸官愣了愣,他的目光向右下方不由自主地移去,随后又马上移回了中央:“江户川先生你说笑了,虽然他们的死亡的确大快人心,不过用这种手段执行私刑,可是对我们司法机构的蔑视啊。”
——说谎。
这名实习验尸官在说谎,不过江户川乱步可以推理出来,这名实习法医与约翰没有关系,或许他大概只是义愤填膺的有感而发吧。
江户川乱步没有再发问了,他正在查看着这些尸体,并且询问着警官们发现尸体时的情况。
这些尸体并不是一起被发现的,而且也并非是所有记录在案的凶手尸体都在这里——实际上,与江户川乱步推理出来那些会被约翰选定作为死者的数量,并不相符。
江户川乱步略略翻了一下报告,便立刻说道:“死者不仅仅只有这些,应该还有更多的人没有被发现。”
“什么——这些难道还不是全部的死者吗?”
国木田独步愣了愣,声音也有些发紧。
他也看了这些报告,这其中详细地写明了这些凶手犯下的罪行,每一个都惨绝人寰,罪大恶极。
这里面存在还没有被警方抓到的连环杀手,有被抓到了却因为开具了精神疾病证明而被保释的犯人,都是一些尚未、或者无法被法律制裁的凶手。
哪怕是无比尊重生命的国木田独步,也说不出这些人命不该死的话语。
“不对……死掉的不仅仅是记载在卷宗之中的人,还有那些恐怕根本没有记载入的犯人。”
江户川乱步的额头上缓缓地滑下了汗水,他咬紧牙关,第一次产生了无法推理出来答案的疑惑不解。
哪怕是江户川乱步,也无法得知自己无法看到的案件真相。
“那么……约翰他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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