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的说，眼前这家伙已经摘取了权柄碎片。”

“但不知为何，他的权柄碎片好古怪！”

黑袍身影出手的瞬间，狄更斯便看穿了他的一切。

……

若是普通的白银使徒，最多也就只能确定黑袍身影的实力。

拥有真实之眼的狄更斯，却是清楚的看到了黑袍身影所掌握的权柄碎片。

但也是因此，狄更斯愣住了。

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权柄碎片，那竟然是一只不断蠕动，张牙舞爪的触手。

……

那一刹那，狄更斯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传说中的虚灵怪。

然后狄更斯定睛一看，看了又看，那东西好像真的就是虚灵怪。

或者说是虚灵怪的一只触手。

曾经从主宰那里获得过虚灵怪知识的狄更斯，无比确定这一点。

……

“这是怎么一回事？”

“虚灵怪的触手为何会出现在地仙界，而且化作了权柄碎片！”

“不对，那群机甲战士称呼虚灵怪的触手为仙人之力！”

“难不成坠仙就是虚灵怪？”

“但根据我之前获得的信息，坠仙应该是第4天朝的天官们啊！”

……

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狄更斯彻底懵逼了。

虚灵怪的触手化作权柄碎片，这倒是可以理解。

完整的虚灵怪还能化作微型权柄网络呢！

……

但虚灵怪不是位于现实世界的灵渊吗？

它的触手怎么会出现在地仙界，并跟坠仙联系在一起。

难不成虚灵怪们也穿越到了地仙界，并被分尸了。

……

虽然这种猜测有些不可思议，但相较于另外一种可能，这还算是“靠谱”的。

总不至于虚灵怪便是坠仙，而且是由第4天天朝的天官们，坠落到地仙界后所化吧？

这，额？

想到这种可能，狄更斯直接愣住了。

……

现实世界灵渊中虚灵怪们的来历，狄更斯从主宰那里听说了一些。

它们乃是百万前史前时代的残留物，之前一直在静静沉睡，直到灵渊诞生才得以孵化。

这些家伙不同于普通生命，乃是天生的神灵，因此也被称为古神。

……

倘若狄更斯突然生出的那個灵感为真，即虚灵怪不是来自于灵渊，而是坠落到地仙界的天官们所化。

那么有且只有一种可能，天官们是从高维跌落到了低维。

唯有如此，构成天官生命本质的权柄之力，才会彻底复苏。

或者说“膨胀”，化作一张微型权柄网络。

这一过程，简直跟主宰“升维”是两个极端，截然相反。

……

狄更斯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两幅画面。

第1幅画面乃是一杯浸染了墨色的水杯。

下一瞬，水杯之中已然水乳交融的墨色突然聚拢坍缩，化作了一个墨点。

然后与水有了隔阂的墨点，便自动开始上浮。

这就是狄更斯眼中主宰的生命形态。

主宰已然跟现实世界划清了界限，成为了先天生命，即将超脱（升维）。

……

若是将这一过程逆反，即有一个生命从更高维度（水面之上），掉进水里。

那么其画面则是，一个墨点掉进了水杯中，然后开始不断弥漫扩散。

这所象征的，却是生命自身原本坍缩的权柄开始不断扩散，并最终化作一张权柄网络。

……

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现实世界的一个普通人，坠落到了更低的维度，也会瞬间化作强大的法则生命。

若只是从生命形态上看，生命从高维坠落低维之后，简直跟虚灵怪一模一样。

……

狄更斯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猜想正不正确。

但那一闪而逝的灵感，却始终停留在他脑海，不断发光发热。

就仿佛生怕他看不到。

……

“我狄更斯有自知之明。”

“如此可怕的猜想，根本不是我能想到的！”

“无论是我的天赋还是知识底蕴，都不足以产生如此灵感。”

“所以这个灵感乃是源自于伟大的主宰。”

“我身为眷属，能承载主宰这般灵感，实属万分荣幸。”

……

本能的，狄更斯就知道刚才的那个猜想，乃是伟大主宰给予自己的“指点”。

他现在虽然无法跟主宰取得联系，但双方的本质是相通的。

更确切一点的说，是他狄更斯蹭到了一点主宰的智慧。

……

自从觉醒【高维灵魂】始祖病毒后，陈琦的灵魂便能覆盖狄更斯的灵魂之影。

现在将一点智慧光芒投射到狄更斯的灵魂之影中，实属正常操作。

这也算是帝国子爵对深陷困境的自家眷属的“支援”了。

相较于资助力量，还是叠加一层智慧buff更有效，立竿见影。

……

“若地仙界的虚灵怪，乃是第4天朝的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