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师尊,我最怕天问了(2 / 2)

何?”

南宫驷恍然,回头安慰宋秋桐道:“没事,你给大家瞧一瞧,你……”

但他见宋秋桐嘴唇都已褪去了血色,整张脸白的跟纸一样,瑟瑟打颤,不由怔愣,过了一会儿,有些疑惑道:“你怎么……怎么了?”

宋秋桐松开攥着南宫驷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衣袖,含泪不住摇头。

“不……不行……”

南宫驷眼睛蓦地睁大,仿佛已知发生了什么,竟是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冷笑道:“怎么了?不敢?”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宋秋桐颓然倒在地上,刹那间泪如雨下,凄然道,“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

她紧紧捂着衣袖,不让别人看清,但是这样的欲盖弥彰无异于告诉所有人,她手腕上的守宫砂,确实如黑衣人所说,消失了。

她以处子之身许人,但还未新婚,手上的红迹却消失殆尽。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了。

黑衣人正欲再说,忽听得不远处一个清冷肃杀的嗓音响起,灯火之中,楚晚宁身形挺拔,说:“宋姑娘腕上之砂,前些日子还在,与你所说的宋叶二人私通时日不符,恐是你存心谋害。”

黑衣人不知为何,眼里竟闪过一丝无语,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竟也莫名在转身对着楚晚宁的时候,立刻化为无形:“…………”

半晌,黑衣人才叹了口气。

在座一些人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这个方才上嘴皮喷下嘴皮要把人往绝路上逼的男人,语气里似乎有了些纵容。

“楚宗师说的没错,但我刚刚并未说宋叶二人在之前就已私通,而只是说二人有染,真要谈及私通时间,大约也就是在前几天而已。”

叶忘昔喃喃道:“……简直荒谬……”

楚晚宁面目沉冷,气势威严:“空口无凭,阁下所言是虚是实,容我一审。”

“你……”

言语间,楚晚宁指尖金光一闪,黑衣人瞳孔猝然收拢,侧身一避,险险避过凌厉破空而出的神武天问。

“楚宗师这是做什么?”黑衣人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身法极好,楚晚宁的藤鞭一时半会儿缠不上他,他也不还手,就那么满场被楚晚宁的柳藤追着跑,原本紧绷诡谲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滑稽,隐隐又透出些宠溺来,“别打我呀,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

“阁下若要告状,何不摘了假面再谈!”楚晚宁却剑眉低压,厉声道。

“你要我摘,我之后摘给你看,现在不行。”

“何以不行!”

“我长得不好看,灯火之下,恐吓到众人。”

黑衣人躲着天问跑了半天,眼见着楚晚宁术法凌厉,越战越凶,不由地暗道不妙,侧身闪到木柱后面,躲过天问金光四溅的一击,喝道:“叶忘昔,你不是君子吗?今日我便让天下知你真面目!你买女双修,强迫宋秋桐侍奉你,你罔顾人伦,欺凌主上之妻!你——你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叶忘昔大怒:“乱七八糟的,讲些什么?!”

“我讲错了吗?宋秋桐的守宫砂是怎么没的,你难道不清楚?”黑衣人边躲边高声道,“她前日跪在你面前,说她已是南宫驷的未婚之妻,请你网开一面,莫要再与她纠缠,你却执意不听,你还说——”

叶忘昔脸都气青了,咬牙切齿道:“我还说什么?你编!”

“你说的话你自己都忘啦,还要我来提点你,你当时说,”黑衣人清清喉咙,换了一副口吻,模仿叶忘昔的语气,“宋姑娘,我一掷千金,却为他人做了衣裳,如今你得了南宫公子青眼,就要从我这里全身而退,与我一刀两断,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末了,还“哈哈哈”大笑三声,那腔调,十足的地痞无赖。

叶忘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