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
听了这样话,正义感和他师尊一样多薛蒙顿时也感受到了强烈震惊和恼怒。始乱终弃,抛弃妻子,红杏出墙,朝三暮四,东食西宿等等一串词藻像洪水一样在他心头涌起,他怒道:“这也太不像话了!”
又琢磨了一下冷宫方才盛怒之下说“从这世上彻底消失”,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这姑娘有激烈自残倾向。
他一定要阻止她这样伤害自己!
薛蒙义愤填膺道:“你放心吧,我最看不惯就是这种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之辈,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撑场面,保准他气到吐血三升,悔不当初!”
顿了顿,又认认真真且气哼哼地说道:“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最好把你们事情跟我说道清楚,让我心里先有个数。”
冷宫却皱起了眉:“我们事情太难说了。一时半会儿讲不清。”
“……哦。那要不干脆我来问,你来答。”面对这样可怜女子,薛蒙难得善解人意,“你要是有些不能说,那咱就跳过,你看怎么样?”
冷宫想了想,点点头:“成。就这么着吧。”
这一会儿,他们咕咚锅和爆炒陆续也上来了。
两人边吃边聊,薛蒙道:“你先说说你和你那个道侣吧,你俩认识多久了?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
冷宫夹了一筷子脆嫩打卷蒜薹炒腰片,吃了两口,她放下筷子,抬眼看着薛蒙。
“我和他之间事,其实有些骇俗,就问你怕不怕。”
薛蒙道:“没什么比我自己身世更惊世骇俗了。你说罢。”
没想到冷宫却是个八卦,忽然很有兴趣地凑过来:“哦?是吗?你是什么身世?”
薛蒙:“……你还打算让我帮你气人吗?”
冷宫收回她好奇,咳嗽两声:“行,那就直接说我吧。”
然后她就开口了。
第一句话果然就很骇人。
“我相好,他曾经是我师尊。”
“……”薛蒙顿时想到了某段不那么愉快经历。他端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想压压惊。
第二句话更骇人。
“我们很久之前就拜堂成了亲。”
薛蒙端茶手有些抖,但尚能稳住自己场子。
直到第三句话出口——
“我们天天都上床,没成亲之前就上过了,成了亲之后更是荒淫无度,日夜逍遥。”
薛蒙一口茶“噗”地喷了出来:“咳咳咳!!!”
解忧卷轴说冷宫仙子“直接”,但薛蒙没有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居然能直接到这个地步。
不过还没完,冷宫还在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讲着:“他床上功夫不是很好,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他,由于我床上功夫很好,所以他渐渐地有些食髓知味,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每晚都要跟我激烈地来上三四次,有时甚至七八次,床上院子里花厅温泉池我们都做过……”
“停!”薛蒙总算从咳嗽里缓过劲来了,他耳朵冒烟,一边擦拭着呛出来水,一边涨红着脸道,“你不用把这些细节描述得那么清楚。我知道你们夫妻生活和谐就是了。”
“行。我们夫妻生活很和谐,每晚上都要来三四次,有时甚至七八次,一般人扛不住但我可以,床上院子里花厅温泉池我们都做过……”
薛蒙:“……”
“他妈。”冷宫说到这里忽然生气,她一拍桌子,震得杯盏哐当,“若非我们不能生,恐怕早已儿女成行,还能有那个鸟人什么事?”
薛蒙一怔。原来这位冷姑娘竟是因为生不了孩子,所以才被后来居上刁妇钻了空子啊。
如此想来,他阿娘也是再不能怀第二胎体质,可薛正雍却一点也不嫌弃她,依旧和她相濡以沫了一辈子。世上同他爹爹一样男人当真是太少了,才会有那么多长门生怨,白首如新。
薛蒙因此很是愤愤然,又很是不忍心,问道:“那你有尝试着调理身子,寻医问药过吗?孤月夜姜夜沉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医术尚可凑合,你可以——”
“哼,怎么没有?虽然旁人都觉得绝无可能,不过我命在我不在天,更不在旁人。我既想和他生,就管他有没。所以我曾经上门问姜夜沉讨要过方法,但那姓姜那小美人犟很,说那是害人东西,死活就是不肯给我。简直不识好歹!”
薛蒙:“……”
姜曦不识好歹是对,但请问他哪里美了???哪里能跟“小美人”这三个字沾边了???
不过撇开美人这一说话,这故事怎么听着也有点儿耳熟呢……
薛蒙想了想,想不起来,于是便不再想了,只劝道:“姜夜沉那个狗贼一向薄情寡义,不知人间疾苦,就是黑商一个。你别和他计较。那后来呢?和你抢人那个插足者是怎么回事?你师尊和你……呃,既然那种事情还算和谐,那他应当是喜爱你,怎么就移情别恋了?”
冷宫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就愈发咬牙切齿了:“那都是因为对方趁着我不在,投机取巧,趁虚而入,平白钻了个空子,白捡了现成便宜!”
薛蒙啊了一声,睁大眼睛:“难道就是你独守空床那段时日,他后来居上了?”
冷宫磨着牙:“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