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衣衫布料。当时便有几人不动声色地抬手查看自己的衣袖裙摆。臣又道需让婢女婆子跟诸位夫人小姐对比衣衫的面料,请夫人小姐们去不同的房间。待查到戴戒指之人后,便将其身边的丫鬟收押逐个审问,便有人经不住露了马脚。据口供那谢明姗姑娘应是临时起意动的歹念。”
大长公主又怒又失望,堂堂谢国公府的姑娘居然如此歹毒,谢国公一系的姑娘名声都没了。世家勋贵都不会选择教出这等姑娘的家族结姻。
大长公主向皇上请示:“陛下,您看这要如何处置?”
萧怀衍沉吟片刻道:“且让这谢姑娘随薛爱卿去一趟大理寺,再让谢国公去领人吧。”
大长公主有些惊讶,陛下这么不给谢国公府面子了吗?谢国公府的姑娘去了一趟大理寺,那往后她们的女眷还有脸再出门吗?
谢国公府是贤太妃的母家,他不是对贤太妃向来礼遇有加吗?
那谢明姗被接回家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大长公主又向姜蜜问道:“姜姑娘可有异议?”
姜蜜摇了摇头,“但凭皇上和大长公主做主。”
她心中还有疑虑,比如给她下药之人,在水中要杀她之人,这些她此时都不能说出来。
现今能将推她之人查出来,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萧怀衍起身,“时辰不早了,朕也该回宫了。其余的事裴池会帮着姑母料理,姑母且安心。”
昭阳大长公主和姜蜜都起身,“恭送陛下。”
……
参加花宴的宾客都迫不及待地离去,惟恐再卷到其中。
这场花宴不仅被蛇惊吓到,还差点出了人命,真真是凶险。
姜蜜和承恩侯府一行正要上马车离去时,前面出现宫中仪仗,内侍和宫女护着一辆马车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
崔嬷嬷从马车中下来,对着姜蜜和侯夫人行了一礼道:“侯夫人,太后娘娘让奴婢来接三姑娘进宫。”
姜蜜微微一怔,姑母现在让她进宫吗?她想到未能在镇国公府说出之事,去见见姑母也好。
姜蜜松开姜容的手,安抚了她两句,便随崔嬷嬷上了马车。
……
荣安堂的内寝之中,昭阳大长公主一脸疲色得靠在软塌上,她的头隐隐作痛,喝了药也无济于事。
伺候在一旁的嬷嬷见进来的人,便立即唤醒大长公主,“殿下,世子来了。”
昭阳大长公主睁开了眼睛,她慢慢地坐起来,薛靖霖上去扶着她,“祖母,您慢点。”
昭阳大长公主抓着他的手臂问道:“怎么样了?可查出了什么?裴池走了吗?”
薛靖霖道,“祖母放心。那些毒物都搜查出来了,除了那些毒蛇,还有一些藏在花草之中的毒蝎也找到了。裴池也已经离开了。”
“那些毒物到底是哪里来的?究竟是何人要在我镇国公府作妖!”
薛靖霖道:“祖母息怒。那些毒物是采办的一个管事因对赏银之事心存不满,便偷偷地弄了这些毒物藏在草木之中,故意破坏花宴。孙儿已将他及同犯都处置了。”
大长公主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为了赏银?没有其他人指使?”
薛靖霖点了点头,“祖母,莫要多想,今日之事是许多事情凑巧碰到了一起,才造成了这场混乱。”
大长公主沉默了半晌,“靖霖,你的病何时能好?陛下今日问起你了。”
薛靖霖无奈地笑了笑,“祖母,承蒙陛下厚爱,我实在是……”
大长公主打断他,“薛靖远已是大理寺少卿了。靖霖,你的病该好了!”
薛靖霖刚想开口,便有股血腥味涌上喉咙,他拿出帕子捂住嘴咳了起来,那帕子上很快便渗透出了血渍。
大长公主吓得惊慌失措,她让薛靖霖赶紧坐下,自责道:“是祖母不好,祖母不该逼你!药呢,你快将药吃下去!”
薛靖霖待一阵喘息后,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抹去嘴边的血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颗黑色药丸一把吞到嘴里。
大长公主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不已,叹息道:“是祖母太急了。”
薛靖霖面露微笑,“祖母莫要自责,都是孙儿不好。”
大长公主又哀叹了几声。
薛靖霖问道:“怎不见宁珠那丫头?”
大长公主道:“那丫头从知道姜家那姑娘落水后就哭闹不休,让人给她喂了安神汤,睡过去了。”
薛靖霖道:“她跟那姜姑娘倒是亲近。”
“祖母,宁珠身边的丫鬟都需全部换掉,她今日撇下丫鬟独自带着那姜姑娘跑去偏院看了白虎,被白虎的凶性吓到了。再说她也渐大,得让人好好教教规矩了。”
大长公主神色犹豫:“可宁珠她的心性本就比旁人要小几岁……”
“正是如此才更要好好的教,便是教个出表面模子也行,在外不被看出异常便好。”
大长公主颔首同意了。
她忍不住问道:“靖霖,这花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