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安,平丘王世子,是少有的异姓王。 祖上是跟着开国皇帝打江山的,这么多年来还算规矩,没闹出太大的祸事来,皇上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也不能因为一点小来小去的事情就清算了他们,只能任由他们闹腾。 索性郑少安平日里招猫逗狗,也没犯什么要杀头的大错。 再加上本朝只要不是杀头的大罪,就可以用银子赎的规矩,他这么多年一直逍遥法外。 没办法,他虽然胡闹,但平常玩弄的姑娘小子,都是实打实从人牙子手里买的,有奴契在,就算玩死了,比死了一条狗也大不了多少的事儿,不过是到衙门备个案。 人家没犯法啊,皇上也只能口头教训平丘王两句,让他好好管教儿子。 听徐锦堂说完,池渊算是彻底明白了。 感情这就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人。 而这个小人,听徐锦堂隐晦透漏出的意思,对女人不行,对男人也不行,只能对孩子下手。 平常都是府里出去买些十岁往下的孩子到府上,任由他玩弄。 平均一个月得扔出去两三个小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池渊也终于明白那人刚才看着自己和许多多时,眼神中的淫秽是何意了。 难怪他会因为许多多一句阉狗大发雷霆。 感情是被刺痛了。 也对,这和阉狗也没什么区别了。 听说阉狗没了那东西,不能碰女人了,却也会趁着出宫的时候,到青楼妓院叫上两个姑娘,往死里折磨的。 这郑少安,心里变态,也和阉狗没什么区别了。 许多多听得云里雾里,有些词儿两人说的隐晦,她也没听太明白,扯着徐锦堂的衣袖询问时,徐锦堂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开口了。 最后还是池渊拉开许多多的手,将徐锦堂的衣袖解救出来。 “多多只要知道,那人不是个好东西,以后离他远远的就行,其他的不必多问。” 池渊都说话了,许多多就当真不再多问了。 碍事的人走了,诗词会也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在场大多都是些富家公子,也有今科才参加完会试正在等放榜的举子混迹其中。 除了附庸风雅的,也有些是真风雅的。 诗会就这么开始了。 规则很简单,就以这百草集中的花草为题。 头一人由徐锦堂这个身份最高的出题,他随意点了一株他自己都不认识的草,让人家作诗。 这个人做出来之后,就可以选下一诛花草为题,若是有人能做出诗词来,就由此人再选一株花草为题,直到最后无人能做出诗词来,就是最后出题之人赢了。 本来就是个小诗会,大家玩玩而已,也没准备什么太大的彩头。 但谁也没想到,诗会的举办人不过是意思意思,给各大世家和几个王府都送了帖子。 这本来是历来的规矩,王府几乎不会跟着凑这种热闹。 却没想到,今日汝阳王世子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还赴会了。 汝阳王世子一来,那属狗的平丘王世子也跟着来了。 虽说平丘王世子丢了面子已经先走了,那汝阳王世子可还在这儿呢。 冯公子自觉自己先前准备的不过百两银子的彩头就不太够分量了,故而又擦着冷汗让人多准备了几套文房四宝,也算是添彩了。 冯公子乃是太傅家的公子,家里就这些风雅的东西多。 他一出手,哪有不好的。 看着那一瞅就值钱的玉杆狼毫,许多多眼珠子都亮了。 小宛喜欢写字,这笔送给她,她一定会喜欢。 只是她也就是心血来潮这么一小会儿。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作诗这事儿,她是真不行。 然,池渊却将她那一瞬间的激动看在眼里了。 “多多喜欢?” 许多多愣了一下,才摇头,“我想送给小宛来着,不过还是算了吧,我不会作诗,回头再给她买一支一样的吧。” 徐锦堂听着她单纯的话,不由发笑,“买一支一样的?我说你这丫头失心疯了吧?” “那是冯士才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好东西了,整个北燕都找不出来几支,你说找一支一样的就能找到?” 徐锦堂在许多多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笑骂道:“少异想天开了。” 他都没有呢。 不过他也不稀罕就是了。 许多多听完还稍微有点失望,“哦”了一声,又很快就激动起来,“那冯公子还挺舍得的哈。” “他有啥舍不得的,这玉芝在他的藏品里只能算是中上,算不得上品,真正的好东西,他可舍不得拿出来。” 徐锦堂又拍了拍许多多的小脑袋,“你呀,还得多学着点,别傻乎乎的人家拿啥你都觉得是好东西。” 说着,徐锦堂又转头看向池渊,“你回去和朱敬宴说说,他好歹也是大理寺卿,养出来的闺女也得多带出去见见世面。” 一支玉芝就当是好东西了,这可要不得。 “回头我带你去王府的私库瞧瞧,给你长长见识,别一出门就一副没见识的模样,给本世子丢人。” 没错,用不了明天早晨,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他徐锦堂带着一个小姑娘出门玩了。 这要是让人指摘小姑娘没见识,最后丢的可是他的脸。 不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另一边,池渊的眼睛还在那玉芝上盯着呢。 那是第三名的奖品。 他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能拿下。 看着场面上已经开始斗诗的公子和学子们,他表面淡然,实则心里已经在跃跃欲试了。 徐锦堂和许多多正说这话,也没关注池渊。 猛地听见池渊说话了,还把这一大一小吓得一激灵。 但听完池渊的诗,他又愣了一下,诧异地看了池渊一眼,这小子,有点本事啊! 正当他惊奇的时候,已经轮到池渊点题了。 池
第112章 一株杂草(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