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膻味,容姝皱了皱眉。
她闻了闻,膻味太重了,“今天不想吃这个,你尝尝酸豆角肉沫,拌着饭吃特别香。”
耶律加央用勺子舀了一大口,他没吃米饭,刚放嘴里就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也太酸了,就这样拌着饭吃。
容姝看看他,“怎么了?不好吃吗。”
耶律加央眉头舒展开,“挺好吃的,你多吃点。”然后又夹了两口,酸是酸了点,不过多嚼嚼,是挺好吃。
耶律加央晚上多吃了两块饼。
容姝也吃了不少,许是因为酸酸的菜,也许是因为耶律加央。
屋里散散味,碗筷都刷干净,耶律加央还把桌子柜子擦了,打了热水梳洗,容姝趁他回来还泡了个澡。
屋里热气腾腾的。
等耶律加央洗完,已是半夜,耶律加央舍不得闹容姝,可心上人在眼前,也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
但今天,容姝说什么都不让耶律加央动,被子压在身下,裹成一个卷,还给耶律加央找出来一床被子。
耶律加央不愿意,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让他自己睡一个被是什么意思,今天睡一个被,明天是不是就睡地上,后天睡外面。
“阿姝,我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耶律加央说话算法,一诺千金。
只不过就是抱的太紧了,容姝耳朵听着他的心跳,哪里睡得着。
容姝吸吸鼻子,“你别抱那么紧,我想平躺着。”
耶律加央啧了一声,“刚回来还是好的呢,现在抱都不让抱了……”
他就想抱着容姝睡。
容姝从耶律加央怀里挣扎出来,道:“我怕你压到我,你可沉了,胳膊压着我都喘不过气。”
耶律加央愈发往容姝那儿凑,“以前你怎么没说……”
容姝想,明早耶律加央就走了,下回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冲耶律加央招招手,然后咬耳朵说了几句。
轻飘飘两句话,却像惊雷般在耶律加央脑子里炸开了,容姝刚刚说她没准有身孕了,怕他压了孩子。
耶律加央爬起来,“我去找赵大夫,阿姝你等一会儿。”
这都半夜了,赵大夫早就睡了,容姝拉拉耶律加央的手,“这都什么时候了,人赵大夫早就睡了,再说,还不一定是不是呢,你别咋咋呼呼的。”
耶律加央道:“那也得找大夫看看,要不是有孩子,就让大夫看看你为什么不想饭吃,爱吃酸的,平时都没事。”
容姝捂住脸,“明早再看,快点睡吧,你看你看,也不嫌冷,快进来。”
耶律加央一点都不困,他盯着容姝的肚子,咬了咬牙,“不然我去榻上睡,万一压了你怎么办。”
容姝道:“你就老老实实躺着就好,碰不到我,你也别太高兴,如果不是,那就白高兴了。”
容姝只是不想耶律加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耶律加央重新躺好,手放在胸前,就占了小半地方,剩下大半都给容姝,也不说抱她了,两人躺了一会儿,耶律加央问:“那能不能拉着你的手。”
容姝握住耶律加央的手。
次日一早,耶律加央就去找赵大夫。
大冷的天,赵大夫窝在被子里,根本不想起,耶律加央过来,真把他吓了一跳。
“王上,您怎么来了,我先穿个衣服……”
耶律加央等赵大夫穿完衣服,长话短说,“王妃这几日胃口不好,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大夫提了药箱,匆匆跟上耶律加央的脚步,雪已经停了,冷风呼啸,着实有些冻人,赵大夫仰头望了望天,嗯,晴了。
容姝已经收拾好了,就诊个脉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她只是希望那个孩子能回来。
她来到这里,为的不就是所有人都好好活着吗,没道理阿铮和岗尖永远留在那里。
耶律加央带着赵大夫进来,“就诊诊脉……”
赵大夫没往深处想,拿了脉枕出来,“王妃还请把手伸出来。”
一截手腕,赵大夫搭了三根手指,望闻问切,书有云,滑脉又为喜脉,脉象如盘走珠。
赵大夫道:“王妃可是今日胃口不佳,不思饭食,想吃酸的,睡得又多……”
容姝一惊,这赵大夫医术也太高明了,这都能诊出来。
赵大夫恍然,“是王上说与我听的,恭喜王上王妃,王妃有孕了。”
乌迩说不准要迎来一位小殿下,要是公主也好,赵大夫摸着胡子,这一大早,就有这么好的消息。
容姝眨了眨眼,还是耶律加央反应得快,把赵大夫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