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川显然陷入了一些极为香艳的回忆,眸色闪动,道:“当然是大量品尝属于你的液体,用胃部解析其中的基因秘密,然后和自己的基因进行一场浪漫的排列组合……”
方行舟:“所以,如果我去结扎,理论上同样可以避孕。”
陆见川:“……”
他喉结轻动,终于死了心,飞快转移话题:“我开玩笑的舟舟,你孵蛋辛苦了,我去做早餐!”
他抽出纸巾,细致地替方行舟擦干净纹身上沾染的污痕,翻身起床,走到衣柜里翻找已经许久未穿过的衣服。
清晨的光投在陆见川赤.裸的身体上,把他的皮肤映得像上等绸缎。方行舟的目光落在他的腹部,那里没有留下任何分娩的痕迹,没有
伤疤,没有妊娠纹,依然保留了完美的八块腹肌,连小腹处的纹身都一如当初。
因为太久没有穿过衣服,他翻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衣物,只好真空上阵,套上老婆的休闲裤,再随手穿一件黑色背心,肩臂被晨光勾勒出清晰又流畅的薄肌曲线,走回床边,俯身亲吻爱人的额头。
“再睡一会。”他说。
方行舟感慨着怪物的身体素质,嘴角带了微笑,点点头。
陆见川带上门去做早餐,他陪孩子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没睡多久,楼下传来说话声和笑声,把方行舟和蛋都吵醒了。
蛋重新钻进爸爸的腹部,撒娇般地蹭了蹭。方行舟带着它一起神清气爽地起身,简单洗漱完,打开卧室门看向楼下。
陆父陆母拎来了大包小包,怀里还抱着咿咿呀呀的陆心宁,正在和许久未见的神秘二儿子说话。
方行舟正想下楼和伯父伯母打招呼。
忽然,腹部一空,他肚子处的蛋直蹿而出,从二楼弹射向一楼,精准地径直落在陆心宁的口水兜里。
方行舟:“……”
热闹的客厅瞬间静了一下,随后陷入漫长的沉默。
三双眼睛迷惑又震惊地看向从天而降的蛋,和蛋壳上歪歪斜斜的乌龟对视。
良久。
陆父试探着开口:“你们家买的鸡蛋……这么大颗吗?”
陆母显然想象力更丰富:“这……这……该不会就是……”
陆见川把崽子拎起来,在蛋壳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斥责道:“万一砸到你姐姐怎么办?”
陆父:“啊?”
陆见川把蛋举到众人眼前。
“爸爸,妈妈,”他笑眯眯地正式向他们介绍,“这是我生下的孩子,你们的第二个孙辈。”
蛋跟着挺了一下自己,像是在骄傲。
陆父、陆母:“…………”
哪怕他们来之前已经做过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孩子真的是一枚如此……如此……如此平平无奇的蛋!
陆母吞吞唾沫,有些不太习惯地朝蛋露出慈爱的笑,从口袋里掏出大金锁,绕一圈挂不上,只好绕两圈,正好挂在蛋头上。
“乖孙,我是奶奶。”她摸摸蛋头,“你是小鸡还是小鸭?还是小鸟?”
蛋跳过去,蹭了蹭奶奶的脖子,从里面发出“吱”地一声。
陆父被吓得连退两步,心咚咚直跳,好一会才小心靠近,在妻子鼓励的目光中也摸了下蛋壳。
“宝宝,我是……是爷爷。”陆父道,“你难道是小老鼠?”
蛋歪歪头,听不懂小老鼠这个词。
旁边的陆见川道:“我觉得,或许是小水母。”
“水母”这个词它听得懂,它知道这是爸爸最喜欢的动物。
于是,蛋马上发出赞成的音节。
哪怕已经受过极大的冲击,这个答案依然让两人陷入震惊。
陆母:
“水母?水母是从蛋里孵出来的吗?而且水母在陆地上怎么生存?”说着(),她四处打量?[((),没有看到鱼缸一类的东西,“那不是得赶紧买个大鱼缸?……哎呀,得快点准备才行,我回去就让管家先送一个过来。”
大水母本人若有其实地点点头:“确实,您说得很对,是得准备鱼缸,不用太大——最好能放在床头。”
陆母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的神色逐渐柔和,被陆母抱在怀里的陆心宁咿咿呀呀,伸着肉乎乎的小手,想要抓住蛋。
陆母连忙把蛋拿开,跟孙女道:“不能把你弟弟妹妹摔了。”
陆见川直接把蛋塞进侄女手里:“没事,随便玩。”
陆心宁拿不稳这么重的东西,不出意外地啪一下把蛋掉在地上。
陆母大惊失色,被吓得失了声,眼睁睁看到蛋撞向瓷砖——
“嘭”。
瓷砖被磕出了裂纹。
蛋完好无损,甚至把自己变成一个兵乓球,反复弹起再落下,最后重新跳进堂姐的口水兜里,蹭她软乎乎的脸蛋。
陆心宁被逗得咯咯直笑,口水流了它一身,两只小手抓住蛋,挣扎着要下来,含糊不清地喊:“球、球、球球!”
陆母吓得不轻,连连抚胸,赶紧把陆心宁放在地上,以免她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把蛋摔了。
一落到地板上,蛋迅速和堂姐玩成一片,在地上咕噜咕噜滚,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