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亲秦派和抗秦派手段层出,你来我往。
但赵国民众们却很是骄傲自豪。
“女君,大王定会愿意接收上党吧?”囚吾瞪着大眼睛,期待地望着许多鱼。
被拦住的许多鱼好笑道:“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囚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坊间都传遍了,据传是送信的驿兵说的。”
“你就不怕,赵夺上党,引起秦国的反扑?一旦起兵戈,你说不定是要上战场的。”
囚吾迷茫地看着许多鱼:“这个世道,迟早要上战场的,不是与秦国,便是和齐国韩国。谁能逃得过呢?”
许多鱼的心脏似乎被针刺了一下,打起精神道:“勿要想太多,带你去个好地方。”
囚吾二话不说,直接跟着许多鱼上山。
“女君!”许行笑容满面,身上站着一群农家子弟,皆是笑意盈盈。
在田地里,一排排整齐的土豆藤在阳光下摇曳,绿色的叶片在微风中舞动。
许多鱼蹲下身,轻轻拨开一株土豆藤,泥土的腥味混杂着植物的清香,萦绕在鼻间。
这底下,便是众人精心耕作几个月的成果,是时空碰撞带来的惊喜。
许行蹲下,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铲掉上层的泥土,顺着根茎往下挖,动作轻柔如羽。
农家子弟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手心一片汗湿。
嘶嘶……
众人神色大变,忍不住吸气。
小铲子碰到个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许行额间的汗珠流到眼角,引起不适,于是用衣袖擦掉头上的汗水,再将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
“女君,要不你来试试?”许行颤抖着声音,有点打退堂鼓。
许多鱼吞咽几下口水,喉咙干涩得像着火似的:“我来?”
许行紧捏着小铲子,深吸一口气:“还是我来吧。”
许行干脆放弃用铲子,直接用手扫开土壤。
也许是水土不服,这颗土豆不像系统出品的那样饱满圆润,反而瘦小,甚至没有手掌心大。
“成功了!”
农家子弟们热泪盈眶,相拥哭泣。
许行憋回眼里的泪水,继续往下挖,一个连一个,像一串胖娃娃,看着就让人开心。
这一株土豆藤,竟然结出了7颗土豆!
许行脱下外袍,垫在篮筐里,这才将土豆一一放进去。
澎湃的情绪,在许多鱼心间冲撞。这一垄垄的土豆藤,每一株的
所有人都望着手提篮里的土豆,不发一言。
“你们在干什么?怎不归家吃饭?”廉颇带着赵政和亲卫,上山来找许多鱼。
往常一日三餐,餐餐不能少的许多鱼,在午饭时间,竟迟迟不回,廉颇和赵政心中担忧,于是结伴上山。
眼见廉颇的大脚就要踩上田地,许多鱼高声大呼:“师傅,脚下留情!”
廉颇高高抬起的脚悬在半空中:“这是空地,我可没踩苗!”
知道许多鱼宝贝这些农作物,廉颇特意挑的空地行走。
许多鱼急忙扶住廉颇:“师傅,你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走。”
廉颇冷哼,但还是示意身后的亲卫,多注意些。
许多鱼:“许郎君,开始吧。”
许多鱼一声令下,农家子弟两两一组,每一组负责挖一垄土豆。
“你来这玩泥巴呢?”廉颇被许多鱼圈在原地,不让动弹,心中十分不满。
许多鱼的全副心思都在土豆上,敷衍道:“师傅,你耐心等候便是。”
许行等人的动作愈发熟练,一颗颗小巧可爱的土豆,被小心存放在篮筐之中。
空地上摆满了装土豆的蓝子,廉颇等人无处下脚。
赵政在心中默默估算土豆产量,黑色的眼睛越来越亮。
许行颤抖着双手,眼泪鼻涕直流,才挖了半亩,竟有10石土豆!
平常农田,产粮亩产3石左右。
两者之间,差距何其大也!
突然,有一名农家子嚎啕大哭:“当日,若有此神物,我阿翁阿姐,岂会活活饿死!”
他身旁的师兄抱住他,泣不成声:“当年赵国大旱,万亩良田,颗粒无收,乃天灾也。今有神物,当年惨剧,不会再发生了。”
廉颇的亲卫们亦是激动不已:“我若向女君讨几颗土豆,女君可会给?”
“你已是亲卫,还在乎这点产粮?”
“这土豆不挑田地,就是种在院中,也能多添道菜。”
“我亦想要,今年年景不好,族中老人说,明年有可能大旱。”
廉颇横一眼亲卫:“就这点土地,能有多少土豆?被你们全讨要走了,多鱼用什么?”
亲卫们低头,讷讷不敢语。
日落西山时,许行等人才将这一片农田收获完毕。
许多鱼忍痛挑出最小的两颗土豆:“今日,我们便尝尝这味道如何。”
廉颇撇嘴,吐槽道:“你这也忒小家子气。一口一个,都嫌小。”
许多鱼不服气:“这一颗土豆能切成四块,就是四株土豆苗。一株土豆苗能结出六至七个土豆,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