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鱼左右为难,想劝胡非子珍重身体,又怕他恼羞成怒,气坏了他。
许多鱼咳咳几声,替胡非子找补道:“夫人年纪大了,找个婢子分担下照顾您的重任,也是不错的。”
胡非子的发妻早逝,现在的是他的
继妻是个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好手,前两年才为胡非子诞下幼女。
胡非子无奈笑道:“这婢子正是夫人为我寻来的。”
许多鱼相信这话,因为继妻在生下幼女后,就为胡非子张罗妾氏。
这倒不是出于贤惠,而是继妻认为自己年纪大了,不想再闯生育的鬼门关,便想聘上几个妾室,为胡非子开枝散叶。
只是她的要求高,不要家世高的,也不要官妓,要温柔小意,还要好生养的……
许多鱼:“这婢子到底是何样,竟然得了夫人和您的心?”
胡非子轻轻叹气,眼里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怜爱:“她是个苦命人呢,小小年纪便父母双亡,被兄长卖给人贩子。因她貌美,这一路没少受磋磨。幸得夫人怜惜,买入府中。”
许多鱼……怎么感觉这婢子像是给夫人买的?
不过……
“咱们巴蜀也有人贩子了?”许多鱼蹙眉问道。
韩非淡定道:“秦律森严,对人口贩卖有严格规定,且有刑徒制度,谁敢犯律?是赵国来的人贩子。”
许多鱼抬脚就走:“我们去看看。”
赵国人贩子的生意很好,因为他的货源干净且齐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竟然还有一家子整的……
那些奴隶也不跑,一个个跪坐在地上,恭顺地任由买家挑肥拣瘦。
在他们的后面,摆着一排低矮的小窝棚,从里面传来有节奏的撞击声和女子的呻吟。
毫不隐忍的声音,让路过的男子们面红耳赤。
有男子指着一妇人对人贩子说道:“就她了,我要先验货。”
人贩子笑眯眯地带着他和妇人来到一处空的窝棚:“五百文。”
男子竖眉:“你抢钱啊!这明显就是个生育过的,她那崽子都那般大了!”
人贩子瞥一眼被五大绑,捆在角落处挣扎的少年,被他眼中的怒火激怒了:“行,二百文!”
男子这才满意地一把扯过妇人,推至窝棚中,连门都没关,很快就传来妇人的痛呼。
从少年的角度,刚好能看清楚窝棚里的动静。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将正在欺负自己母亲的男人推开。
可是当他对上妇人痛苦隐忍又乞求的视线,少年顿住了。
人贩子大摇大摆地来到少年面前,饶有兴味地看着窝棚中的一幕,故意说道:“如何?你母亲虽然年纪大了些,那一身的皮子白得紧,光滑水嫩。”
窝棚里的男子回头,恰好看见两人正在看他,越发兴奋,动作更加粗鲁了。
“啧啧,这客人的本钱不小,你母亲可得遭一番罪。”人贩子注意到少年仇视的目光,不咸不淡道,“你再敢如此看我,我便将你母亲的价格降到五十文一次。”
窝棚里的男子喘着粗气道:“若是五十文,我再去将我的兄弟们叫来!”
少年的眼神痛苦,悔恨,自责交织在一起,取悦了看好戏的人贩子。
人贩子高声对男子说:“这小子放跑了我的摇钱树,现在让他和他母亲抵债呢。五十文一次,我何时才能回本?你兄弟若是不挑,这少年亦是好使。”
男子在猛地动了几下后,汗如雨下,轻唾一口:“男子哪有女子紧致水润?”
人贩子不甘心地将少年的乱发拂至脑后,露出少年白皙精致的五官,这是一张带有英气和不羁的脸,格外能激起别人的征服欲。
人贩子一把扯开少年的衣襟:“看看这身体,紧实着呢!这不比妇人抗造?”
见男子意动,人贩子加把火:“这等模样,可不像那些流民,面黄肌瘦。是上等货呢!你若想买,价格可不便宜。”
男子吞了吞口水:“多少钱?”
“五百文,不二价!”
男子肉痛:“太贵了!”
三百文就足够一个成年男子一个月的伙食钱,今日已了200文……
人贩子笑着摇头。
男子不得不数出五百文,将少年连拖带拽,带到窝棚中。
窝棚中的妇人见状,顾不得衣襟大开,连忙扑上去护住少年:“郎君,求您放过他!妾身愿意再伺候您一次!”
男子一脚踹到妇人身上,妇人被踹得一趔趄,露出大半个上半身。
妇人却依旧死死地抱住少年,任由男子拳打脚踢。
当胡非子带着许多鱼来到人贩子摊位处时,印入大家眼帘的就是这一幕。
“住手!”许多鱼大喝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男子骂骂咧咧地回头,见到居然是郡尉!
男子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拜,拜见大人!”
人贩子见状,眼珠子滴溜一转,讨好地朝着许多鱼说道:“启禀大人,是我家的货物不太听话,正在管教他们。惊扰大人,实在是小人罪该万死。”
许多鱼看到衣衫大敞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