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质地细腻,颜色鲜艳。
衬着她白皙的指尖,格外有种娇艳欲滴之感,细闻下去带着阵阵花香气,香而不腻。
“你看看这个你能不能用?”古亭从旁边递过来一个木制的模子。
只有巴掌大小,中间为圆形,微微下凹,里面阴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王长安还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晚香却是见之欣喜,拿过一个胭脂盒,小心的用汤匙把粉末装进盒子里,差不多装满了,拿过那模子在上头一摁。
不大不小,恰恰正好,一看就是比着做的。
有些许多余的粉末被挤压到胭脂盒边缘,她用汤匙赶了赶,之后轻轻拿起模子,就见里面出现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晚香的手一顿,放下胭脂盒,拿着模子细细地摸了摸,又看了看,才转头看向古亭:“这是你做的?”
她的眼神很复杂,古亭却似乎并没有察觉,道:“上次你不是说若有雕花模子,压出来的胭脂肯定更好看,反正闲来无事,就试着做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用。”
可这上面的牡丹,真是一个大山里的猎户见过的?
晚香倒瞧着有些眼熟,以前内务府给她送过一盆极品的魏紫,她十分喜爱,还亲手养过一阵儿。
可惜她做什么都是几天的热度,兴致一过就没什么兴趣的,照顾得也不精心,倒是后来听抱琴说花被问玉拿去养了。
且真花和模子到底不同,也不能做到完全的相似,这并不能为佐证,晚香就是觉得古亭很可疑。
他到底是不是问玉?
如果是,为何又回避她?
这个问题快把晚香折磨疯了,也因此之后给胭脂压盘装盒,她带着一股气,格外生人勿进。
王长安只当姐姐是干活儿认真,古亭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她每次生气都是这样。
他也不吱声,默默地坐在一旁拿着另一个模子给她帮忙,总共就两个模子,一个是牡丹,一个是兰。
王长安则陪着两个芽儿在外头玩,第一次进山,这山里的一切对两个孩子来说都十分新奇。
“你真的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如此这般沉默了许久,晚香突然道。
“什么?”
晚香忽地一下站起来,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推开手里的东西跑出去了。
站在陡坡上,能听见下面小溪旁小芽儿的笑声,晚香听着那笑,慢慢蹲了下来,一颗颗地掉着泪珠。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手指上被胭脂染红的颜色,越看越不顺眼。
搓了搓,不掉,使劲搓,还是不掉。就仿佛在泄恨,她用左手的拇指使劲的搓着右手食指,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捏着她的手腕抬了起来。
他拿着一块浸湿的帕子,给她细细的擦着,从指根到指腹,连指甲缝都不放过。
少年半侧着脸,专注的眼神十分认真。
在晚香眼里,渐渐和某个人影重合。
“你到底是不是问玉?你告诉我!”她额头抵着他肩上哭道。
感受着被泪水打湿的肩头,古亭闭上眼睛,良久才哑声道:“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晚香僵住,突然站起来,将半蹲着的他掀翻在地,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
之后,晚香再没和古亭说过一句话,连有些迟钝的王长安都看出来。
当着古亭的面上不好问,偷偷地问姐姐到底怎么了。
晚香自然说什么都没有,再加上都想赶着把这批胭脂都做出来,大家也没功夫计较这件事。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出山了。
进了村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毛大嫂子站在那儿。
“嫂子你找我?”
“你可算回来了,这两天去哪儿了?我昨天就来了,你不在家。”
晚香歉道:“嫂子,真对不住,我回娘家了一趟。”
“没事没事,见着你人就行。这是你小弟,我记得叫长安来着?那这个?”毛大嫂子看向古亭。
晚香道:“这也是我弟弟。”
古亭听了这话眼神一暗,看了晚香一眼。
毛大嫂子倒没多想,笑着对两人点了点头,才又对晚香道:“我那天跟你说的那事……”
“嫂子你等等,我让他们先进去,赶了半天的路。”
晚香示意弟弟带着人先进去,王长安虽然好奇但也听从了,进了院门就在问知道是什么事吗?
古亭犹豫了下,没说话。
大芽儿道:“婶子是来给我娘说亲的,让我娘改嫁。”
“改嫁?”王长安吃惊得不轻。
大芽儿点点头,正想说什么,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嫂子那我先进去了’,忙噤了声。
晚香走了进来,问道:“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儿?”
王长安道:“姐,你要改嫁?”
“你怎么知道这事?”晚香看了看大芽儿,大芽儿有点心虚,拉着妹妹跑了。
“是大芽儿说的。姐,你真要改嫁啊?”
其实晚香已经拒了,但看到默不吭声站在一边的古亭,她眼睛一转,道:“其实我本来没这个想法,但听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