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也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弟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兄弟苟且。 绝对不会! 许久之后,李檀才怅然一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属下记得,时刻都不敢忘。” 大魔头:“那你还……” “但属下就是贱!就是忘不了当初那个屡次救过属下的假表哥!”李檀咬牙切齿起来,眼珠子都烧得通红无比,“属下爱他,也恨极了他!就这么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既然他那么爱他的二弟,那属下就偏要狠狠折磨燕郎亭!以此来让他痛彻心扉!” 大魔头默然,只是侧眸望向了牧白,一副“你自己听听,现在明白了吧”的表情。 搞半天大魔头就是故意套李檀的话,好满足一下牧白的好奇心! 想明白之后,牧白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觉得大魔头怎么能这么无耻,把别人的伤口,血淋淋地揭开,还往上头撒盐,等别人痛得半死不活时,才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这也不过如此”。 实在太恶,太坏,太毒了! 偏偏大魔头还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眼神里竟还有那么两分邀功的意味,好像在说“夸我,快夸我”,“你看我多么善解人意”。 牧白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把脸偏了过去 , 假装没有看见大魔头示好的眼神。 大魔头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下来, 半晌儿L才对李檀道:“若你想报复你那真表哥,本尊可以送你去鬼域,让你报复个够。” 此话一出,李檀的脸色瞬间就更白了,跪在地上,浑身剧烈颤抖,连声祈求尊者饶命。 “你抖什么抖?”大魔头蹙眉道,“本尊助你报仇血恨,难道你不该感激涕零么?” 牧白心说,感激涕零个鬼! 这哪里是助李檀报仇血恨,分明就是送他去死! 换作谁能不怕?谁能不抖? 李檀可能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大魔头的对手,在大魔头眼里,他不过就是一只蝼蚁,随意就能处置。 遂也没有半分反抗之心,只一味地叩首请罪,各种求饶,没一会儿L,额头就磕得血肉模糊一片。 看得牧白都一阵肉疼起来,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大魔头,正事要紧。” 他一句大魔头才出口,很明显李檀哆嗦得更厉害了,简直比上个时空的檀奴见到燕危楼,还要恐惧百倍不止。 提到燕危楼给他换皮,李檀说起来都能面不改色,结果大魔头不过风轻云淡一句话,就能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由此可见,大魔头素日行事是何等凶残。 “本尊即将成亲,看在大喜之日将近,本尊饶你一命。”大魔头的语气渐沉,“从此往后,不许你再寻燕家兄弟的麻烦。” 这也是牧白喜闻乐见的事,可李檀却万分难以接受,当即就抬起血淋淋的脸,满眼的难以置信,喃喃唤了两声“主人”。 然而,大魔头不容置喙,斩钉截铁说完后,就斥他滚出去。 纵然李檀再不情愿,也只能暂且退下。 大魔头让人把小燕抬了进来,原本燕危楼目光涣散,一副麻木到了极致的样子,却在看见弟弟的一瞬间,神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还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似乎想抬手摸一摸弟弟的脸。 “他中了檀奴的幻术,现如今还沉浸在幻境之中。”大魔头语罢,随手施法,便将燕危楼身中的幻术打破。 待燕危楼恢复意识后,瞬间勃然大怒,尤其是看见躺在担架上,满身血污,了无生气的弟弟,更是怒不可遏,狠狠震着身上的锁链,厉声道:“奚华,我要杀了你!” “想杀本尊,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莫说是现如今的你,哪怕就是你鼎盛时期,也不是本尊的对手。” 大魔头猖狂大笑,还伸臂将牧白揽在怀里,低头看了一眼少年发白的脸色,然后神情骤变,一挥衣袖,重重掴在了燕危楼脸上,寒声道:“放肆!若是吓坏了本尊的妻子,你们兄弟二人万死难辞其咎!” 牧白冷不丁就被大魔头拥护在了怀里,听见此话,刚要说“自己根本没被吓着”,少拿这种破借口,动不动就抱他。 可转念一想,大魔头的性情阴晴不定,这会儿L牧白有事求他,不好将他得罪太狠,小不忍则乱大谋 。 燕危楼俊美白皙的面颊上,瞬间就浮起了鲜红的掌痕,他冷冷一笑,吐出一口血水,毫不畏惧地恨声道:“奚华,你枉修正道,枉为人师!作恶多端,天理难容,必将不得好死!” 然后,他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牧白,又冲着大魔头骂,“你可真是无耻至极,连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