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牧白夹了块鱼放嘴里,味道还行,听罢便问:“为啥不能喝酒?” 他其实想喝点酒,晚上好壮壮胆的。 “这是师叔的规矩,说是喝酒误事,只要是跟着师叔下山,都不允许喝酒,来,你喝点鸽子汤,这个汤我刚刚尝了,鲜得很,你多喝点。” 牧白点了点头,又低头吃了几口,然后他抬头,又问:“你们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没啊,没啊。”江玉书连连摇头。 “真的没有?”可是这三个人的表现很奇怪啊,无缘无故,突然对他这么好。 江玉言笑道:“没什么,就是师叔刚刚喊我们去,说你太瘦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让我们照顾好你。”还说,回山之前,牧白必须比现在胖一圈,要不然三人通通挨罚。 虽然师叔此举毫无道理,但师叔行事毫无道理的时候,那多了去了,比这更离谱的时候都有。 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林素秋心里吃味得紧,师尊从来都没有对谁,像对牧白这样好过,从来没有。 他心里闷,根本吃不下东西。 才吃几口,就借口出去透透气。 牧白“哦” 了一声,又低头继续吃饭,吃了没一会儿,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一群身着黑色轻甲,面覆黑金色面具的人,从外头走了进来,气势汹汹的,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率先走进来的自动分成两排,很快又从后面飘出了一道红影,牧白抬眸一瞥,就见是个很年轻,也很俊的公子。 穿得很招摇,一身红,头上装饰着很奇怪的,有棱有角的头饰,手里攥着一把白扇,上面一个很大的墨字:燕。 牧白猜测,这应该是哪个宗门的人,兴许江家兄弟也认识。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那红衣公子就冲他们的方向,略拱了拱手。 江家兄弟也起身回礼,然后又各自落座,继续吃饭了。 牧白压低声儿问:“这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啊?打扮得挺招摇,是你之前说的,仙府的弟子么?” “仙府?你还真敢说啊!”江玉书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他们跟仙门可沾不上半点关系。” “那他们是……?” 江玉书:“魔界之人,最中间那个穿红衣服的,就是魔界的小魔君,名叫燕……燕什么来着,哥?” 江玉言:“燕郎亭。” “对对对,就叫燕郎亭,反正你别去招惹他,他一向睚眦必报,心眼比针眼都小,就是一坏种。”江玉书低头喝鸽子汤,“啊,好鲜啊。” 牧白一阵惊诧,忙道:“魔界的人?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们既然都知道,他们是魔界的人,刚刚还打什么招呼?” “是他先跟我们打招呼的啊,”江玉书抬头,满脸不解,“谁跟你说,正邪不两立的?同为修道之人,我们修我们的,他们修他们的,井水不犯河水。” “魔界近百年来,可是为人间做了不少好事,我前段时间,还看见魔族人搀扶年迈的老太太过马路呢。” “再说了,仙门自诩正道,这些年还不是出了很多败类?他们花天酒地,衣|冠|禽|兽,只知道风流快活……” 牧白:“……” 突然有被内涵到,仙门败类说的是他牧家吗? 看来,这个修真界和他以往想象得不太一样,各界相处得还挺好的。魔界的人和仙门的弟子,能够光明正大地打招呼。 也可以在人间招摇过市。 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挺好。 人类终极愿望,世界和平。 牧白低头喝汤。 岁月静好。 “我说,牧白,你看我都千里迢迢的,从魔界赶来寻你了,你见了我,连个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牧白:“?” 他抬头,满脸迷茫:“啊?”他们认识? 燕郎亭坐在板凳上,身后站了一堆人,他徐徐摇着折扇,笑容诡异:“不是你自己传书过来,说你不想回玉霄宗了,想入我魔界,嫁给我当魔妃,气死你师尊。” “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牧白:“?” “所以,我来了。”燕郎亭拢起折扇,敲了敲桌面,“还把聘礼都带来了,你现在跟不跟我走?” 牧白:“!” 有这回事?阿统没跟他说啊! 原来,原主还有个老相好啊? 嘶。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