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真的很社死…… 这就跟被人当众朗诵自己写给别人的情书,有什么分别? 虽然,这信并不是牧白写的,但从他穿书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书里的牧白了。原主曾经的一切,都和他息息相关啊——虽然他不想承认。 牧白正寻思着,怎么态度强硬,又语气委婉地要求燕郎亭别念……哪知,江玉书这个憨憨,竟然高声叫嚣:“怕你啊,要念就念!啰嗦什么!” 牧白:“……”我特么的! 我真是谢谢您嘞,可别再说话了! “牧白,这可是你逼我的。”燕郎亭冷笑一声,竟还真把信抽了出来,作势要当场声情并茂地诵读! 他要大声诵读! 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阿白是多么地爱他! 又是多么地期盼着和他结为连理! 燕郎亭冷笑,一震手腕,就将信纸展开了,好像已经对信里内容熟读于心,竟然盯着牧白,就直接脱口一句:“我最爱的燕……” 牧白绝望又惊恐地伸手拦他:“别念!” 话音未落,自二楼之上,迎面一道极其凌厉的剑气袭来,电花石火间,就狠狠平削而来,这道剑气,绝非等闲之辈可以使出。 其中蕴藏的强悍气势,逼得燕郎亭不得不抬手阻挡,嘭的一声,狠狠撞上了他的扇面。他虎口猛然一痛,折扇差点脱手飞了出去。 声音戛然而止,一挥折扇,将这股劲势狠狠往一旁甩去。 不幸正中几名魔人身上,当场将几人打得飞灰湮灭。 “是谁?!”燕郎亭神色剧变,咬牙切齿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啊,是师叔!”江玉书眼睛一亮,顿时焕如新生一般,猛然转头望向二楼,欣喜若狂地道,“师叔一出手,准打得燕郎亭落荒而逃!” 牧白则是满脸的惨不忍睹,下意识伸手挡了挡脸,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把我当空气,当空气,当空气! 可偏偏他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奚华冷漠的声音,从二楼上响起,缓缓唤了声:“牧白。” 是牧白,而不是小白,居然连名带姓喊他,这说明师尊现在很不高兴了。 牧白暗暗咬了咬牙,即便不情愿,但还是赶紧赔着笑脸,蹭蹭往前走了几步,特别狗腿地道:“师尊,您唤我?” “楼下如此吵闹,所为何事?” “其实没……”牧白刚要搪塞说,什么事都没有。 哪知燕郎亭却一把推开搀扶他的魔人,上前一步,攥着折扇拱手道:“原来是奚华真君,晚辈久仰大名。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只为一事……” 牧白见情况不对,才刚要出声打断,哪知奚华却冷笑道:“本尊有在问你吗?” 而后竟一剑从二楼飞掠而下,嗡的一声,直冲燕郎亭的面门袭来,燕郎亭瞳孔剧颤,再度提扇阻挡,但他的修为很显然,远远比不上奚华。 第一次,他还能挡住奚华的一道剑气。 第二次,他却未能挡住奚华看似轻飘飘的一剑,整个人往后倒退数步,面色一白,一丝血色就从唇角溢了出来。 “真没规矩。” 奚华冷眼睨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重伤他的意思,随手就把剑收了回来。 可饶是如此,燕郎亭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他抬袖狠狠一擦唇上的血迹。 心道,好,很好。他记住奚华了。奚华往后可千万别落到他的手里,否则,他定然要让奚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怪不得阿白这么畏惧奚华,想不到奚华的修为竟比传闻中,还要深不可测,只怕放眼魔界,只有父尊和兄尊,能同奚华一战了。 “牧白,师尊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牧白狠狠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周身瞬间冰冷刺骨,如坠冰窟。 不仅是他有这种感觉,在场其他弟子,也各个面色发白,很显然都被奚华释|放的威压波及到了。 “师……师师尊,没……没什么事,就只是一些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_➼” 奚华神情自若,深邃的目光终于从信上挪开了,沉沉地落在了牧白脸上,面无表情地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牧白摇了摇头。 还有很多求饶的话,他预备着今晚子时,脱了衣服,坐在师尊腿上扭的时候再说。 “真君,既然他没有话说,是否该轮到我了?”燕郎亭冷声道,“我可是有一肚子的话,想告诉真君!”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