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才终于憋出一句:“给的太多了。” 三人玩了半天,中午挑了一家看起来很有格调的酒肆里吃饭。 店小二说,店里有特色酒酿,比外面卖得好喝多了,至今为止传承了一百多年。 牧白立马心动,说那就来点,可江玉言却说,师叔不允许弟子们出门在外饮酒,如此,牧白只能暂且作罢,回头他只需要和师尊随口一说,师尊连夜就会帮他买来的。 才一落座,就瞥见江玉书还从旁站着,看起来有些拘束。 他就拍了拍身边的软垫。 “坐啊,江师兄,老站着不累吗?” “我……我……”江玉书突然吞吞吐吐的,脸都有点红了,但他还是坐了下来,只是神情有点痛苦。没敢坐太实。 牧白关切地问:“是受伤了吗?” “没有!”江玉书极力否认。 不过下一刻,牧白就在他哥那里得到了验证:“受伤了。” 还得到了另牧白很震惊的回答。 “是我打的。”江玉言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地喝茶,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牧白当即就更震惊了,下意识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打他?” 问完之后,他就有点后悔,心说,人家是亲兄弟,打打闹闹很正常的,自己一个外人,干嘛多嘴多舌的,这不惹人厌吗? 江玉言放下茶杯,语气冷漠:“牧师弟,你可以自己问他,该不该打。” 昨晚江玉书坐在床边,拿着铜镜照,一边照,一边唉声叹气,江玉言就问他,好端端地,叹什么气的。 江玉书道:“哥,你说是我长得好看,还是仙盟那个小白脸长得好看?” 江玉言这个人不太擅长说谎,毫无疑问,肯定是柳澄长得更好看。 江玉书听了,就更加唉声叹气的了,对着铜镜顾影自怜,还说什么:“爹娘抛弃我们兄弟二人就算了,为什么不能把我生得好看一点?” 当时江玉言在收拾床铺,听见此话,就抬头看了看弟弟,就听见他说: “居然把我生得如此面目可憎!我好恨!” 江玉言:“……” 他有被狠狠冒犯到,他和弟弟是双生子,模样一般无二,弟弟说自己面目可憎,那他这个当哥的,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当即就蹙眉,冷下了脸,铺好床铺就让他滚过来睡觉,江玉书是很听话的,闻言就放下了铜镜,很自觉地往床里面爬。 等江玉言把灯熄了,才躺好,又听见他弟弟在叹气:“哥,你说,我跟大师兄比的话,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 “那我跟牧白……” “牧白。” “不是, 哥, 你听我说完!”江玉书翻身而起,两手扒着他哥的胳膊,黑夜中眼睛显得亮晶晶的,“哥哥,你说牧白是更喜欢大师兄,还是更喜欢我?” “你问他。” “可是,牧白有时候会跟大师兄撒娇,他都不跟我撒,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师兄?” “……” 后来,江玉言嫌他太聒噪了,抱着被褥,换了一间房睡。睡到半夜时,忽然被身旁的叹气声惊醒了,屋里没有点灯,好端端的,身旁突然多了个人,还一直叹气。 无论换作是谁,都会被吓一跳的。 但江玉言还是镇定的,起身点了灯后,果然瞧见身旁躺着的是他弟弟江玉书。 当时,江玉言额上的青筋都在跳,但他一向性情稳定,便耐着性子问:“你又怎么了?” “哥,你说,牧白怎么跟小时候性格变化这么多啊?他小时候那么讨人嫌,我看见他就烦,总想着给他点颜色瞧瞧,怎么他长大后,那么天真烂漫,眼底满是清澈……” “你大半夜偷偷溜出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是的,哥,不仅仅是这个,还有……这个,”江玉书当时脸色通红,坐起身来,抬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突然活过来的东西,很羞涩地问,“哥,我只要一想到牧白,就……它现在突然活过来了,我……我不会弄啊,哥哥帮我弄下去……” 虽然他们是双生子,但由于很早以前,就被父母抛弃,只能相依为命,江玉言是哥哥,天生就比弟弟成熟稳重许多,长兄如父,从小当爹又当妈,疼弟弟几乎到了溺爱的程度。 连弟弟贴身穿的小衣,都是他亲手洗的。 对于弟弟这种不知道怎么办,就深更半夜过来找哥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 但江玉言很愤懑且不能容忍的是,他早就耳提面命很多回了,让弟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