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纳听到了天草四郎的命令,但是他不仅没有照做,反倒是将武器对准了这名御主,冷冽道:“恕我拒绝。”
马嘶跃跃欲试地冲在了最前方,看样子是想最先把天草四郎给打倒:“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会把他们都解决掉的!”
希尔格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马嘶的裤头,把他一个劲往前冲的动作给制止住了:“现在可不是战斗的时候——必须刻不容缓地赶到圣杯前才行!”
就在希尔格纳制止住马嘶时,他眼尖地看到了天草四郎在命令红方的从者对自己动手,大概是想要趁着混乱离开这里。
在看到天草四郎时,于眼前浮现出来的真名与数据,让希尔格纳马上就明白了,这个红方的御主、圣堂教会的代行者竟然也是一名从者!
电光石火间,希尔格纳看到了离天草四郎最近的阿喀琉斯与阿周那,于是他深呼了一口气,朝着自己熟知的两人清喝道:“阿喀琉斯、阿周那,请为我拦下天草四郎时贞!”
“呵呵,你所指挥的可是红方的英灵,难道你以为自己是ruler,就觉得他们会这么温驯乖巧地照做吗?他们两人可是神代的英灵,对魔力高得可怕,就算你用令咒命令他们,也是毫无作用的!”
assassin赛米拉米斯笑出了声音,刻薄嘲讽着ruler的天真和自以为是。
希尔格纳平静地回复道:“哦,是吗。”
白发的圣人脸上甚至泛出了带着些许怜悯的微微的神情,几乎已经看到了天草四郎和赛米拉米斯的未来。
希尔格纳抬起了手,将遮掩着自己脸庞的兜帽取了下来。
在取下兜帽的这一刻,希尔格纳内心甚至有些好笑地想着,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倒不如方才就不借这件斗篷了,结果最后还是没能隐藏住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居然还是由他自己揭露的。
在这一瞬,天草四郎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陡然一变,就仿佛正在流淌着的河水被堵塞住、就仿佛吹拂着的清风凝滞,时间也就此停止。
在场有不少英灵们的呼吸紊乱了,而阿喀琉斯和阿周那的动作甚至仿佛被按下了暂停按钮般,对于天草四郎让他们阻拦下ruler和其他英灵的要求,就好似失去了双耳聋了般无动于衷。
天草四郎内心不祥的预感愈发浓厚,在看到了ruler露出了那张犹带着稚气的真容时,他当机立断用上了一道令咒,让阿喀琉斯和阿周那阻拦下ruler。
“以令咒之名——阿喀琉斯与阿周那解决掉ruler!”
在看到了天草四郎的动作,早已经站在了希尔格纳这一侧的迦尔纳平静地说道:“令咒对于他们是没有用,毕竟他们都是神代的英雄,对魔力可是高得可怕啊。”
方才被女帝赛米拉米斯用来嘲讽希尔格纳的话语,被迦尔纳又说出口,让assassin赛米拉米斯脸色十分难看,就仿佛被人当面甩了一巴掌般,脸颊隐隐作痛发烫。
以她的骄傲怎么受得住这般的羞辱?赛米拉米斯可是亚述的女帝,是最古的毒杀者啊!
虽然迦尔纳并没有这个讽刺她的打算,但是在赛米拉米斯听来,他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家伙——找死!!”被激怒了的女帝挥手召唤出了魔法阵,无数的光炮对准了迦尔纳齐发,不过全部都被迦尔纳给挡了下来。
他挥舞着黄金之枪,将那些朝着自己袭来的光炮全部击落,轻松写意得仿佛这不过是单纯地在转动武器而已——当然,实际上也是如此。
而脱下了兜帽斗篷、显露出真容的希尔格纳被阿周那、阿喀琉斯、迪尔木多、以及喀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眼神包含着怀念、悲伤、欣喜、期待,那些情绪犹如山峦和潮流般朝着白发的ruler扑来,几乎要让希尔格纳压在心底的心虚与内疚翻涌而出。
该说些什么好呢,在希尔格纳离开之后,他们到底承受了悲痛与心碎,嚼碎了怎样的苦闷往心底吞去,再多的言语也过于苍白。
最先有了行动的是阿喀琉斯,毕竟是骏足的英雄,动作也十分迅速——他仿佛如梦刚醒般想要冲到希尔格纳的面前,然后紧紧拥抱住自己梦萦魂牵的恋人。
但是就在他向着恋慕之人迈出前进的步伐的同时,敏锐的耳力并没有让阿喀琉斯错过周围的动静。
这里毕竟是战场,阿喀琉斯是不会犯下因为过于激动而产生疏忽的错误。
——想要一如阿喀琉斯般冲到希尔格纳面前的,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人。
阿周那、迪尔木多以及喀戎都迈开了脚步,目标直指那名白发的ruler,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莫名地让这些或是敌对、或是同盟的英灵们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硬生生地压下了自己的喜悦之情,警惕地看向了其他和自己动作一致的从者们。
气氛再次凝固起来,而作为瞩目中心点的希尔格纳却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耗了,他只能无奈地苦笑道:“抱歉,现在时间紧急,说明等有空了我再给你们详细解释吧——阿周那、阿喀琉斯、迦尔纳请帮我阻拦住天草四郎时贞和从者赛米拉米斯,问出圣杯的所在地!”
天草四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点头同意听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