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步天丢来冷冰冰两字,瞬间感觉被浇了盆冷水。
“嗯,好了。”他乖巧点头。
步天淡淡道:“收拾一下,走吧。”
“去哪?”元宵脱口问,问完立刻意识到步天的意思,忙可怜兮兮说:“步先生,我是真没地方去,您行行好,收留我一个月,不,二十天,我拿到这个月的工钱就立刻去租房……”
然而,元宵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干了,步天也没松口。
非亲非故,收留一个陌生人在家,步天除非再穿一次,伤到脑子,估计才会干这事。
“步先生,步哥,哥,求你了,我就一百零二块钱,要是睡桥洞被抓罚款都不够,您就……”元宵将积攒了二十年的厚颜无耻都使了出来,就差抱大腿,但没敢,只抱了胳膊。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步天开门后两人同时发现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目测身高一米八七左右,穿着一身考究西装的男人,他五官立体俊美,眼窝深邃,有点混血儿风格。
步天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可不妨碍他从这人身上察觉到无法遮掩的危险。
他刚想问这人有什么事,男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他目光锋利如刀,射向了元宵。
元宵:“???”
元宵被他瞪的往步天背后缩了缩,偏偏是这一举动让男人的眼神更加凶狠,几乎要化为利刃,将他凌迟。
步天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有如实质的杀意,心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步!天!”男人视线终于从元宵身上收回,落在步天脸上,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这两个字。
步天心里一咯噔,这个声音,分明是十几分钟前他接的那通电话里的声音。
“你就这么饥渴,就这么迫不及待吗?”男人怒急,额上凸起几条青筋,英俊的面孔都因为发怒而显得狰狞和扭曲。
步天左眼皮跳了跳,心中涌上不详。
男人双手紧握成拳,目光死死瞪着他:“你跟他上过床了?”
步天皱眉,没解释他和元宵根本不熟,而且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相当不好,他不想和这人有过多牵扯,遂冷声道:“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两声,“是啊,我们都分手了,的确跟我无关,可是,步天,你就不怕我曝光你是同性恋吗?”
听闻这句,步天和元宵同时心头一颤,前者是猜测得到证实,“他”的确身上有特殊情况;而后者……元宵表情变得古怪,手,也悄悄从步天胳膊上缩了回去。
步天没在意元宵的小动作,他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不露分毫,只道:“我不是同性恋。”起码目前不是。
“不是?”男人听到这话笑的更讽刺,“步天,你不是同性恋,和我交往三个月的是鬼吗?”
步天眉心一跳,不详的预感再次得到印证。
“步天,你是步家人,你猜,如果你身上再多一条同性恋丑闻,你有脸回去步家吗?步家人还会接受呃……”男人的话音戛然而止,他被步天一拳打飞,摔出去三米多远。
“你……”男人显然没想到步天会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这一拳几乎不留力,打得他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步天半蹲下-身,单手揪着他的衣领提起,仿佛提的不是一个大男人,而是一只鸡仔。
“我厌恶威胁,想曝光随你,步家的事,轮不到你议论。”他眸色冰冷,声音也如寒冬的霜雪。
男人被他的眼神镇住,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眼前的步天太陌生,陌生到他几乎怀疑面前站的是一个陌生人。
步天说完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用同样的语气口吻说:“还有,我不喜欢男人。”
本来男人还有些呆滞的表情却因为这一句而又再次生动起来,他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视线穿过他再度落到站在门里的元宵身上。
元宵顿觉如被饿狼盯上,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因为他?”男人的视线没如先前那般恶毒,但眼底的恶意一览无遗,再转回步天脸上时已将恶意收起,他用拇指揩去嘴角的血,面无表情对步天道:“步天,我不强求你在下面,分手我也能接受,但是,我无法接受你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不是,我和步先生不是那种关系……”元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慌忙想要澄清,但他脚受伤,走路一瘸一拐,看在男人眼里,显然是那什么事的后遗症。
男人面色冰冷,深深的望着他,似乎要将他的长相记入脑海深处施以报复。
步天往旁边挪了半步,挡住男人的视线。
“你护着他?”男人危险的眯起眼。
步天道:“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男人,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如果你触到我的底线,我不会对你客气。”
闻言男人非但没不悦,反而再次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注视着步天,一字一字缓慢道:“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我拭目以待。”略停顿了两秒,他又偏了偏头往步天身后看一眼,继续说:“在我没有允许你发展新的感情之前,任何和你有过亲密接触,无论是满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