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他怎么有对着首长的感觉的呢?
结束通话,步天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眉头再次蹙起。
按照他的性格,如果发现有人跟踪偷拍,会直接让秋子查清情况,而不是私下雇保镖,除非……“他”确定没危险,或者不方便让爷爷知道。
3月12日这个时间也有些微妙,恰好是和崔文博“分手”后,以崔文博的性格,派人跟踪的事能做得出来。
正想着,手机铃音响起。
来电显示是步扬。
“步天,你现在有空吗?”电话接通,步扬有些烦躁地问。
步天:“有点忙,有什么事你说。”
“我遇到Anti饭了,你有空来接我下,我在靠……”后面的话没说完,步扬一声咆哮、紧急刹车声和玻璃碎裂声,他大概撞到了头,疼的“嘶”了一声。
步天皱眉起身往办公室外走,边问:“你在哪里?”
“机场路……擦……龟孙子让我逮到我扒了他的皮嘶……”步扬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暴躁了。
一小时后,步天在高架桥路口看到了形容狼狈的步扬,但狼狈归狼狈,他还端着大明星的架子,墨镜口罩帽子戴着,穿着一身黑色潮流服装,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黑气。
交警将Anti饭逮住了,那Anti饭用自制□□砸步扬的保姆车,还往高速路面上扔酒瓶铁钉,其性质已经相当恶劣,坐在警车上还朝步扬露出凶恶之相,被交警按住也不老实。
步扬的司机助理在跟交警交涉做笔录,他一个人站在路边等车来接。
步天车刚停稳,步扬已经一个箭步走上前,拉开了副驾驶车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步天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还没来得及问,步扬又摇下车窗,对他的司机和助理道:“老何,小周,我先回去,后面的事情你们处理好再给我电话。”
两人都点头,小周又提醒道:“扬哥,您记得伤口别碰水,我处理好立刻联系您。”
“嗯。”步扬颔首,又升起车窗,转向步天道:“开车。”
步天依言发动车子,开出去十来米才说:“安全带系上。”
步扬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姿势是死狗状垮着。
步天:“不系安全带去后座。”
墨镜下的眼皮掀了掀,步扬终于慢吞吞的扯过了安全带,系完安全带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摘了墨镜口罩帽子,露出额头上一条四公分左右的新鲜伤痕。
他脸上表情阴郁,开始大吐苦水:“你说那些Anti饭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混我的娱乐圈,开我的演唱会,赚我的钱,跟他们有一毛钱关系?我混得好碍着他们了,吃他家饭,喝他家水,花他家钱了?一个个的简直脑子有坑,有病不会吃了药再出门?”
步天没作声。
步扬越说越火大:“特玛的一次两次的,真当老子好脾气,这回老子要不整死他,老子就不姓步!”
步天凉凉道:“我把你这句话录下来给妈听,你说她会不会先打死你?”唐绘很讨厌别人说“老子老子”,小时候步扬在学校里跟比较跳的同学学了,回家后不小心说漏嘴,被罚念文言文念得想死。
“……步天,几个月不见,你胆更肥了啊?”步扬阴测测的瞪他。
步天:“不及你的‘老子’。”
步扬噎了下,冷漠的撇过头:“算了,今天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
“你不是在巡演,怎么突然回京城?”其实步天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还有淡淡的喜悦,他和步扬可以说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两人在大院里称王称霸,几乎将大院里差不多年龄的孩子欺负了遍,十五岁前打架斗殴从来是兄弟俩一同上,在整个圈子都是鼎鼎有名的小霸王。
他大学考去海市,步扬则留在京城,那四年他有意疏离家人,性格也有所改变,只是和步扬说话时,却仍不由自主用惯用的交流方式。
步扬放倒了椅子,拿帽子盖在脸上,声音透着点疲惫说:“赶着回来安慰你,怕你受太大打击想不开出家剃度。”
步天:“……”
“不对!”步扬忽然又拿开帽子看向步天,惊讶道:“你真把头发剃了?”
步天扯了下嘴角:“不是剃发,是理发。”
“这不是重点!”步扬道,似乎对他的新发型很感兴趣,他饶有兴致问:“满如风不是说喜欢长发的男人吗,你现在把头发剃了,对她死心了还是看上其他人了?”
步天:“……”理发。
步扬笑意加深,眼中闪过狡黠:“太后跟我说你离家出走不是因为你的身世,除这件事外也只有满如风……弟啊,听哥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还年轻呢。”
步天:“……闭嘴吧。”他根本不认识满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