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蝶衣蛊,让蝶衣蛊去热水里游一圈,能缓解元宵唇-舌的麻木感。
元宵听出了步天话中深意,眼神闪了闪,又见唐绘还一直看着自己,有些窘迫道:“辣……打、扰、宁。”后三个字,他是无比艰难才咬准了自己。
唐绘面上不显,心里差点笑哭,她摆摆手,语气和蔼道:“不打扰,不打扰。”
就这样,元宵第一次进了未来岳母家,他的内心不知该作何反应。
其实他也不是怕人,毕竟他也是元家培养出来的,大场面小场面名场面都见过,现场也去过,问题是面前这未来岳母身份比较特殊,再者,偏偏他还自作自受的把自己给毒成见不得人的模样,若是让未来岳母见到他口罩下的真容,他日后就彻底没颜面再见未来岳母了。
“不用拘谨,把这当自己家就行。”唐绘见他小学生模样挺直腰背而坐,双手还放在大腿上,不由出言安抚。
闻言元宵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把这当成自己家?
是客气话还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唐绘仿佛有读心术读懂了他的疑问,莞尔道:“圆圆已经向我坦白,我知道你们现在是恋人关系。”
“咔咔咔——”元宵听到了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眼睛也瞪得差点掉出眼眶,他的眼神已经不是疑问,而是惊悚了。
从厨房亲自端了杯热水过来的步天顺手在他下巴上托了一下,免得他真脱臼,中毒加脱臼,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谢、谢。”元宵依然是费力的挤出两字。
唐绘道:“楼上有感冒药,要不先吃两片?”
元宵看向步天,那意思:这算不算挖坑自己跳?
步天示意了下他手里的杯子:“喝水。”然后才对唐绘说:“他中午吃过药,六小时后才能吃第二片。”
元宵听着他不眨眼的谎话颇感无语,但他很快就发现,他转向步天的方向正好避开了未来岳母的视线,遂借着这机会摘了一边口罩,赶紧喝水。
只一口,他骤然变了脸色,要不是面前站着步天,他绝对一口喷出。
他喝的是热水吧?为什么会那么苦?还是因为中毒导致他味觉失灵?
“一口喝,好得快。”步天知道他怕苦,所以之前没说给他解毒,而且车上的纯净水都是凉的,蝶衣蛊只在热水中才能施舍一些蛊药。
元宵吐也不是,喝也不是,一张脸都有些发青。
唐绘问:“是不是水太烫,凉一凉再喝?”
元宵做贼心虚,根本不敢摘了口罩回答,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咽下口中的水,并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胡乱将水杯塞回给步天又飞快戴上了口罩。
唐绘觉得是她儿子冷着脸太过严肃,看把人小孩吓什么样了,都不敢反抗的。
接收到唐绘谴责目光的步天:“……”
“妈,我改天再带元宵过来看您吧。”步天觉得这么让元宵干坐着,回答又不利索着实挺为难,最主要的是他俩今天谁也没有准备,元宵这会儿估计还懵圈着呢,还是别让他继续受煎熬的好。
唐绘是想把他们留下吃饭的,步天既然已经把人带到紫御华府,就表示他已经认定元宵,那么作为未来婆婆,理所应当该和未来儿媳妇多交流交流,也让他多了解些未来儿媳妇。
……然而事实上,步天只是因为今天遇到的事情有点多,他来紫御华府最初的目的只是拿佛跳墙,并没让元宵正式见他家人的意思。
可当他看到唐绘后又生出了另一个目的——
元宵背后有个不知深浅的元家,算是颗不定时炸-弹,牵涉到元家和他,元宵又太过敏感,倘若把他带了见母亲,让他过个明路,或许他能有归属感,也不会小心翼翼,或是想着离开自己。
他敢肯定,元宵和元宸谈过后,一定想过和他分手的事,否则在车上不会嘴欠说那一句。
简单来说,未免夜长梦多,步天直接把人弄进母亲家,就是打着将元宵钉死在自己伴侣的位置上的主意。
唐绘算是歪打正着。
至于元宵……
e……
只要乖乖接受即可。
唐绘见元宵是真不太舒服的样子,也没强求,只叮嘱步天不准再贪凉将空调温度打太低,又叮嘱元宵好好休息,等好了再同步天一起过来。
走之前,步天想到一事,说道:“妈,元宵后天也在公司上班,您想见他很方便。”
元宵:“!!!!!!”
唐绘一喜:“那敢情好,刚好周一开例会,我会去公司。”
元宵突然生出了还没正式入职就辞职的冲动。
“对了圆圆,”唐绘也想到一件事,表情也带上了两分严肃:“步扬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感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