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立即瞪着陆安珩,皱眉怒道:“陆慎行,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又是长辈,怎么还跟我闺女置上气了?”
陆安珩心情不痛快,也没什么给周将军面子的心思,直接冷脸道:“天下父母疼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周将军心疼女儿,我自然也心疼我儿子。令嫒如此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还让我眉开眼笑地听着不成?”
周将军也被陆安珩堵了个半死,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正要发怒,却不料被自己亲闺女拆了台。
周家小娘子听陆安珩这么说,忍了许久,将自己心里的怒气给憋了回去,而后强笑道:“陆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之前赏花宴上,陆公子确实对我有意,还跟我说了许久的话。你回去再问问他,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就去谢家提亲了呢?谢七娘她有什么好的,就会假惺惺做好人,她才配不上陆公子呢!”
陆安珩头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周姑娘慎言,谢七娘容貌品性样样出挑,犬子能定下这么个知书达理的妻子,是他的福气。周姑娘的一番厚爱,犬子消受不起。祝周姑娘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告辞!”
“您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把陆宁远调戏我,是个负心汉的消息给放出去。看看他和谢七娘的婚事还能不能成!”
陆安珩懒得理这个脑子不清楚的蠢货,直接看向周将军,冷声道:“府上小娘子的教养,我算是见识了。贱内出身名门,最重规矩,犬子乃是贱内一手带大的,喜好自然也与贱内相同。就凭府上小娘子方才的刁蛮样儿,若说犬子看中了她……呵,做梦比较快。”
这就是完全撕破脸了,周将军原本还有点不大好意思,被陆安珩这么一通话说下来,直接就爆了,哐当一声将手里的茶杯往陆安珩的跟前一砸,怒道:“陆慎行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陆安珩嘴角一抹冷笑格外扎眼,“周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拉到将军府,任由府上小娘子羞辱我,还是我欺人太甚?”
“我没有羞辱您!”周家小娘子跺脚,急得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哽咽道,“我就是想让您将谢家的那桩亲事退了,让我当您的儿媳妇,真不是要羞辱您。我就是嘴笨,总是说错话。”
陆安珩心说你这不是脾气大,而是公主病,全天下的人都得顺着你哄着你,不然就要作天作地,闹得所有人都不安宁。只可惜我不是你爹,真没那个心思顺着你。
跟公主病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陆安珩直接无视了这个大小姐,再次看向周将军,皱眉道:“周将军,令嫒怕是病糊涂了,这样不知廉耻的话都说出来了。好在是在将军府,我也不是碎嘴的人,不然的话,要是传了出去,令嫒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周将军还是多管教管教令嫒吧!”
周将军的脸色黑得就跟个锅底似的,怒极反笑:“不劳你操心,我家闺女好得很。你家小子和你一样没眼光,我闺女这般好的人品相貌,你们竟然还看不上,真是眼睛有毛病。”
陆安珩顿时沉默了,觉得自己和这对父母的脑回路大概不在一个频道,审美也不在一个次元。毕竟普通小美女和颜值爆表的仙女简直是云泥之别,周将军硬是要强行将自己的女儿拔高到仙女的档次,这滤镜也够厚的。
可算是明白了这姑娘的公主病是怎么来的了。养出这样一个姑娘,怕真的是只能嫁给仇家了。可怕的是,周将军还愣是没觉得哪里不对,真是要替他未来女婿点上一京城的蜡烛。这得上辈子毁灭了全宇宙才能摊上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妻子和岳家吧。
不过这些事情和陆安珩也没关系,只要她别来祸害自己家就成。怕这脑子不清楚的姑娘还不死心,陆安珩想着反正照周将军这个态度,两家的仇已经结下了,索性就再说的明白点,免得这姑娘再干出什么蠢事。
这么一想,陆安珩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再次开口道:“周姑娘,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住。只是我先把话说清楚了,不管你做什么,传出什么闲话,我都不会允许你进我们家的门,我儿子也是。再说一遍,他至始至终,看上的都是谢七娘。”
周姑娘的眼泪流得更欢了,恼羞成怒道:“那我要是为此丧命呢?你就不怕陆宁远身上背了一条性命?”
陆安珩抚额,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这姑娘可真成,一哭二闹三上吊全都用出来了。只可惜,自己最讨厌这样为了点破事儿就要死要活的人了,这姑娘拥有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还这么轻易说出寻短见的话,陆安珩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给她留,冷着脸道:“你错了,你要是死了,我们陆家也背不了一条性命,照样办喜事,只有你们家人才会伤心,和我们半点都没有。”
周将军的脸在周姑娘说出寻短见的话时就已经白了,心里真是又惊又怒,再一听陆安珩这话,直接暴怒道:“你给我滚!你们陆府门第高贵,我们将军府高攀不上行了吧?”
陆安珩不肯受了这盆脏水,直接怼了过去:“不是陆府门第高,而是府上小娘子的教养着实堪忧,这样无理取闹的儿媳,我们陆家要不起。”
“滚滚滚,你给老子滚!闺女你别哭啊,阿爹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陆安珩怼了周家父女后,方才在周将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