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容易,于是活得腻味了,愿意栽在一个坏女人身上。连这样的大亏我都心甘情愿,那么余生于我就是加法,无所谓亏损。”
“但你们不一样,年纪轻轻,一无所有,所以希望以小博大,做梦都想上位。”
“不过...你们还不明白,我们这种人,这种败类...”
他微微一笑,“我们本身就已经是绞肉机。”
“只要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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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魈被带走了,警察撤离,酒店的人收拾残局,詹箬转头对宁檬说:“我房间乱,去你那睡。”
吊灯碎了,满地的碎片,挺麻烦。
她走出门,顺便把熊达拽进了屋。
宁檬又喜又疑惑:“学姐,你拽这臭大熊干嘛?”
詹箬淡淡一句,“让你双fei。”
众人:“...”
卧槽!
学姐我错了!我跪下还不行吗?
宁檬囧着脸跟谢庸等人打了招呼,然后乖乖关门,也不知道进去要怎么道歉。
老管家摸了摸额头,叹口气,用魔法打败魔法果然是至高无上的真理。
酒店楼下的花厅,谢庸看到了萧译。
后者递过来一根烟,前者惊讶,温和道:“不是很看不惯我这种不法分子?还舍得递烟。”
萧译:“礼节而已,谢先生带病,恐怕是抽不得的。”
所以他又把烟塞回烟盒里,收起来了,自己点了后吞云吐雾,毫不吝啬让一个病人吸二手烟。
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个不法之徒的。
边上助理不满得看了萧译一眼,如果老管家在这,肯定瞪萧译了。
“比赛是什么意思?”萧译其实可以自己查,他知道不管是审问山魈还是坟墓下面肯定有些蛛丝马迹,但他要找一个机会跟这人聊一聊。
谢庸:“如果我说,我只是刚从别的渠道知道这两人在搞比赛,想要升职,结果玩过火了,惹恼了人,被直接中途处死了,你信不信?”
“不过我倒不知道他们一直在弄什么直播,后来才被人告知,毕竟我也没那个暗网账号。”
萧译知道他没有,因为在这人坐牢前后,他的一切都被相关部门查了个底朝天,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这人算得上是一个顶顶好的人。
才华斐然,说一不二。
而他不弄暗网的账号,只是因为不给那边的人拉拢他的机会。
有些东西,一旦参与了,就很难脱身了。
他只被一个女人吸引,而非那个可怕而扭曲的黑暗世界。
“所以杀那个人的就是她吧。”
谢庸这个人不太在乎不相关之人的生死,会关注这个消息,只能说明动手的是那个女人。
谢庸淡笑,垂眸理了下袖子,“不知道,也许是他们觊觎的那个位置拥有者,自古夺帅者,最大的劫就是来自帅的杀伐。”
某种意义上,他们自以为是黄雀,可他们上不了天,所以只能是螳螂。
山魈在国内,国内限制很大,但在国外...那人死得很干脆,到现在那边的警方都没发现。
也不会被发现的,首尾一定会被处理好。
偏偏他们内部成员人尽皆知这场杀戮,可以为一群受害者的痛苦而亢奋,也可以为加害者被残杀而欢腾。
同一个地球,却好像两个世界似的,其实也挺可怕的。
普通人跟变态们的思维本就不相通。
萧译知道问不出什么了,现在那边也不是他负责的,属于特殊部门,他只是出于某些私人原因而询问,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能逼。
“但你刚刚跟那张鹤说的话...”
“装X啊。”儒雅的资本大鳄低头叹气,“那个小姑娘...在太年轻的时候太惊艳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就连你们这类官方之人...也未必会对人设身处地宽容,不是么?”
这话意有所指,简直戳中了萧译心中的隐秘,就好像他一直对谢庸提“那个女人”。
都是黑历史,谁比谁高贵?
不过谢庸显然是在替詹箬吸引官方注意力,给她减少存在感。
萧译黑着脸走了,山魈会被送回市里,重兵把守,直到能审问,但萧译没有跟过去,因为现在也没法审问什么,他去了山里。
那坟墓底下还是能查一查的。
老管家下来了,看到谢庸站在原地,“先生?”
“跟导演那些人说一说,让他们以后好好说话,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
老管家知道谢庸指的是詹箬动手处理掉山魈的事,而这一层好多剧组的人,那个圈子的人吧,嘴巴大的人多得是,动辄风吹草动,风声鹤唳,博人要求换流量资源。
“已经说过了。”
谢庸这才离开,眉眼有些疲惫,估计也困了。
而从头到尾他都没问过其他人的生死。
他说他这类人是绞肉机,其实也不是吹牛逼。
山河无穷大,人间尽浩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