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植桐多嘱咐了一句。
“嗯,打死我也不说。”谷漫苍点头应承道。
“第二件,你酒量不大行,以后能别沾就别沾。”唐植桐拍拍谷漫苍的肩膀说出了第二件事。
“昨天舍长也这么说,我以后不喝酒了。”谷漫苍实诚不假,但不是傻,知道谁对自己好。
“行了,回去吧。说了三句话吃了三口沙。呸!你好好擦擦脸。”唐植桐又吐了两口沙,捎带提醒谷漫苍道。
谷漫苍是个听劝的,抬起袖子就往脸上使劲抹,成功将自己磨成了花脸。
唐植桐不再开口,拽着谷漫苍进了宿舍楼,然后指着一楼的盥洗室,说道:“你去洗把脸再上去。”
和谷漫苍约好后,唐植桐并没有立即去押运科,第一批白薯在月底才会上市,时间上比较充裕,何况今天天气相当不好。
下午下课后,唐植桐先去食堂打菜,三张五分钱的菜票,装了大半铝饭盒。
也得亏唐植桐有空间,借着装挎包的动作掩饰直接扔空间,否则汤汤水水的还真不容易全须全尾的带回家。
由于回城背风,又是下坡路,唐植桐到达北图的时候,小王同学正好刚出办公楼,俩人就这么默默无语一同往回走。
到家后,张桂芳正卡着点拿着扫帚隔窗相望,看到儿子、儿媳回来,在门外挨个全身上下扫了个遍才放行进门。
“桉子,有你的封信。”进屋后,张桂芳从桌子上摸起一封信递给唐植桐。
唐植桐一看笔迹,马克俭寄来的,心想速度够快的。
“谁的?过来洗把脸。”小王同学将脸洗干净,把水泼到门外,又给唐植桐盛上一瓢,问道。
“好嘞。麻三哥寄来的。”唐植桐看完,又将信纸叠好塞回信封,麻溜的去洗脸,有层土在脸上属实不舒服。
有婆婆和两个小姑子在场,小王同学没有再往下追问,但张桂芳却开口问道:“三儿找你有事?”
“这不马上八月十五了嘛,外面也没卖月饼的,我托三哥找个面点师傅,打算跟着学学,自己在家做。”唐植桐洗完脸,一边擦着一边回道。
“你这毛病深的,没月饼怎么了?还值当的麻烦三儿?”张桂芳嫌弃道。
“对,对,您说的对。”唐植桐觉得老娘有点更年期的倾向,自己做啥都看不顺眼,但对小王同学就不这样,儿媳妇做啥都是对的。
“月饼?有月饼吃喽!”凤芝抓住了关键字,扔下手里的铅笔,在地上一蹦三丈高。
“吃吃吃,就知道吃,哪来的月饼?写你的作业。”张桂芳的火力立马转移到了小闺女身上。
凤芝不敢顶嘴,撇着嘴回到座位上,继续写作业。
唐植桐装作从挎包里拿出饭盒,自己先打开尝了一口,然后果断决定再回回锅,加点料。
吃过饭后,小两口回到厢房,烧水洗了洗头。
在漫天黄沙的火力覆盖下,最遭罪的除了脸,就是头。
尽管戴着帽子、纱巾,个把小时的在外时间也足以有漏网之鱼着陆,扣起来那是相当解闷。
洗完头,小王同学两腿朝同侧并拢,坐在床边,擦着头发,问道:“什么时候去学做月饼?”
“三哥约的是星期四,明天。”唐植桐靠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小王同学的天鹅颈,很好吃的样子。
“这风能停吗?”小王同学听着窗外西北风吹过墙头、树梢刮出的呜呜声,问道。
“既然三哥约好了,不停也得去。我觉得刮不长,说不定半夜就停了。”唐植桐没怎么把沙尘暴放在心上,现在的环境还没到那份上,再说星期天就是第一届全运会,从前世看到的录像上看,半点沙尘的意思都没有。
“行吧,去的时候别空着手,需要我给你点钱吗?”小王同学把头发擦个半干,然后用干发帽将头发盘在头顶上,问道。
“嘿嘿,还是自己的老婆贴心。”唐植桐欢愉的接受了,前两天买枪的时候要过钱,就是表明自己没钱了,这回再说有钱有点说不过去。
小王同学起身,从衣橱里翻出一卷现金,抽出十块钱来递给唐植桐:“该花就花,别心疼。”
“好嘞!等我学成归来,给你做月饼吃。”唐植桐接过钱,塞进口袋,顺带拍了一巴掌,清脆悦耳。
这一巴掌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外面黄沙呜呜叫,房内小车污污开……
第二天一早,唐植桐穿衣服的时候,委托小王同学道:“对了,咱妈好像有点像更年期,最近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回头抽个时间带她去看看中医吧,开点药吃。”
按道理来说,张桂芳还不到四十岁,还没到更年期的年龄,但多年的操劳,加上其他的诱因,也保不准提前了。
“行。”小王同学一边扎头,一边痛快答应下来。
眼下还没有全民医保,只有工人家庭才享有一人工作,全部家属部分报销的待遇。
即便是这样,很多工人的父母不舒服一般也不舍得花钱去看,更何况张桂芳这种不能报销的?
小病拖着等好,大病拖着等死。
全民医保普及,本来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但随着保费的连年增长,却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