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都不如老一辈传下来的棉鞋保暖,前阵子她已经将鞋底全纳好,现在只需要将鞋面塞进棉花,然后和鞋底缝一块即可。
大家各司其职,虽然安静,但在唐植桐看来非常温馨。
要是能有一壶茶,再来把躺椅,看本小说,啧啧啧,那就更美了,唐植桐乐呵呵的想着。
美不美,要看天公赏不赏脸,否则就没有“天公不作美”一说了。
不同以往,天今儿的公脾气不太好,不一会的工夫,屋顶传来了细微的“噼啪”声。
“这是下雪粒子了?”张桂芳明显听到了动静,停下手里的活,侧耳认真听。
雪粒子在有些地方也叫冰粒、冰渣,气象学上称之为“霰”。
雪粒子直径一般在2到5毫米之间,虽然个头比冰雹小很多,但形状近似球形或圆锥形,颗粒感很强,打在瓦、玻璃、地上都会有比较清脆的声音。
“好像是,打的瓦响。”唐植桐回道,这种声音有点类似冰雹砸在瓦上的声音,不过比那个小很多。
不少人都羡慕住四合院,但现在的平房由于建筑结构的缘故,房顶并不厚实,保温、隔热、静音效果都不好,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愿意跑去住楼房,而不愿住平房的原因之一。
张桂芳不放心,站起身来出去看白菜。
白菜亩产高不假,但怕冻,一旦冻了,就很容易腐烂,压根存不住。
一会的工夫,张桂芳进屋,面带犹豫、挣扎的问道:“下雪粒子了。桉子,你说白菜收不收?”
“冻了更麻烦。收了吧,白菜再长也是多些水分,咱家种的多,少收一点也够吃了。”唐植桐明白张桂芳在犹豫什么,安慰道。
现在还没有到收白菜的最佳时机,早收就意味着损失重量。
然而,雪粒子之后大概率是有雪的,等下完化冻就会冻伤白菜。
虽然唐植桐有空间,但当着家人,没法大咧咧的往里面薅。
既然早收是损失,晚收也是损失,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唐植桐不敢赌后面不下雪。
“行,那就收!”张桂芳一咬牙,下了决心。
往年的时候,唐家种的白菜有多有少,少的时候就多种些葱姜等其他作物。
今年属于种的比较多的,有上百颗,院子里除了留出来的路和一些葱外,基本所有的空地都种了白菜。
收白菜是个大活,全家一起动手。
唐植桐负责连根拔起,捎带着将根部的土搓掉,小王同学和两个妹妹专职往正屋运输,张桂芳则搬运两趟,再留在屋里摆放整齐。
白菜的采收方式有两种,带根、不带根。
城里的白菜一般是不带根的,没有人愿意花买白菜的钱买个根回去,所以菜农大多会用镰刀将白菜根削掉。
而农民自己留白菜吃时,一般会带着根。
带根好处多多,不脱帮,不散帮、不烂心,不干瘪,不仅能存储更久,而且带着根能微生长,那些团芯没团好的,带着根放上个两三个月,再打开时,菜心会比采摘时紧实一些。
雪粒子在西北风的加持下,打在脸上生疼。
凤芝年纪小,但懂事、知道孬好。
哪怕力气小,也力所能及的干着活,虽然每次只抱一棵白菜,但一声苦都没叫。
前后半个小时的工夫,一家人将院子里的白菜全部采收完毕。
虽然都运进屋子摆放整齐,但还不能算结束。
由于刚才淋了雨,下一步还要等天晴后,将白菜运出去晾晒,再采取合适的储存方式来过冬。
“妈,咱挖个地窖吧?”唐植桐接过小王同学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他还惦记着有个地窖收一批带有理财属性的酒存下来。
酒这玩意跟其他不同,扔空间不经历时间发酵,几十年后再拿出来没有岁月沉淀的味道,大概率会被认定为假酒。
“不挖,挖那个干啥?砌起来要花不少钱。”张桂芳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咱今年收的白菜多啊,就这么放在屋里不大合适,以后见年种,总不能每年都挖坑埋土里吧?不光埋汰,也省不下力气,有这么两三回都够挖地窖了。”唐植桐为实现自己的目的牵强附会找理由。
在唐植桐印象里,自家种白菜少的时候,会直接放在外面,盖上几层草苫子,如果天冷的厉害,还会暂时搬进屋里保暖。
种的多的时候,唐父会在院子里挖个坑,将白菜放里面,然后盖上草苫子,再培上厚厚的一层土。
“今年看着多,给你丈母娘那边一半,四邻八舍再送点、借点,剩不下多少。”张桂芳还是固执的摇头。
“静文妈妈那是楼房,家里有暖气,没地方放,一次送过去太多就坏了。邻居借点、送点我倒不反对,由着您来。不过咱家有太多让人看到的话,恐怕来借的会更多,您心里得有个准备。再说,我们单位今年也种了,分个几十斤没跑。”唐植桐说到这,立马反应过来,家里的白菜怕冻,押运科在城外,那边更特喵的冷啊!
还没等张桂芳回话,唐植桐立马将毛巾搭起来,匆匆忙忙的跟小王同学说道:“你帮我找出棉袄来,我换上去一趟单位,那边的白菜也得收,省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