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席让我转告你一声,有空了过去取。”
“好嘞,谢谢,我马上过去。”唐植桐放下挎包,脸上也跟抹了喜鹊屎一般,喜上眉梢,立马出门去工会。
就眼下的供应条件,见到吃的不积极,那指定是脑子有点问题的。
唐植桐来到工会门口,先敲门,待里面喊“进来”后,才推开门,见里面没有其他人,遂直接道:“陈大姐,谢谢您有好事想着我,小马转告我了。”
“想着你不是应该的吗?上次的胡萝卜也多亏了你。来,我给你留了一身大号的制服,你看看合不合适。”陈大姐待唐植桐也格外亲近,因为他没少给工会寻摸福利,省了自己很大功夫。
“这号正好,陈大姐有心了,谢谢。”唐植桐接过衣服,先看了一看领口的号码标,是用印戳印上的那种。
“你太客气了。可得仔细穿,后面再发还指不定得什么时候呢。”陈大姐隐隐提醒道。
“好嘞。”唐植桐点头应下,这已经是差不多公开的秘密了。
“这还有份点心,食品厂按人头配送过来的,每人两斤。这个得麻烦你在发工资的时候代扣一下。”陈大姐说完,从旁边筐里拎出来两包点心,用牛皮纸包着。
“没问题,这个点心按什么价代扣?”唐植桐接过点心,问道。
“平价的,七毛六一斤,每人一块五毛二。”陈大姐早就盘算好了,直接报出了价。
“好嘞,后天一准分毫不差的给您。”唐植桐爽快的答应下来,七毛六一斤,平价供应,不容易啊。
当然,这种待遇并非人人都有,否则怎么会有人争破头的往圈子里挤呢?
跟陈大姐告辞回到财务科后,唐植桐处理下今儿的工作,整点下班。
虽然风小点了,但尘土依旧。
路上的行人都是差不多的打扮,即便没有口罩,也要用围巾将鼻口捂住。
骑自行车的眯着眼、埋着头往前赶,步行的用手遮住眼睛往前走。
这时候就体现出近视眼的优势了,好歹有俩镜片遮挡一下。
当然,现在的眼镜价格不便宜,而且全是玻璃的,贼重,不光压得鼻梁疼,哪怕是坏了,大多也是用胶布缠缠,凑合着继续用。
唐植桐骑到铁辘轳把胡同口的时候,就听见前面刘张氏那标志性的哭嚎。
谁特么胆肥了?敢惹这娘们?唐植桐内心吐槽道。
尽管不想搭理,但一帮看热闹的街坊将胡同堵得水泄不通,只能下来推车前行:“钱大妈,麻烦侧侧身子,我过去。”
“桉子,下班了?不停下看看?刘张氏丢了粮票,哭了老大一会了,没几个给她凑粮票的。”钱大妈没有给唐植桐让路,而是幸灾乐祸的跟唐植桐介绍情况。
“不看了,回家还得做饭呢。”丢粮票是大事,但就钱大妈这语气和话里的意思来看,大多数人只是看热闹,没人乐意伸个援手,唐植桐更是懒得操心刘张氏死活。
“桉子,伱回来的正好。你年轻有为,点子多,你给出出主意,看看这事怎么处理。”尽管唐植桐想走,但吕德贤吕大爷一眼就瞅见了他,压根不想放他走,于是高声喊住了唐植桐。
吕德贤这一嗓子,压过了刘张氏的哭嚎,让周围街坊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唐植桐的身上。
“吕大爷,您是刘张氏大院的大爷,这是你们大院的事,我哪有资格插手?”唐植桐当然知道吕德贤是祸水东引,但当着众街坊的面,也不好直接跟他撕破脸,只是摇头婉拒。
“哎吆~咱这边谁不知道你年轻轻就升了科长?你没资格,谁有资格?大家伙说对不对啊?”吕德贤举起一顶高帽子就朝唐植桐砸了过来,既然碰到了,就没有轻易松口的道理。
这帮看热闹的也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乱哄哄的跟着起哄,本来就是看热闹嘛,就想看唐植桐怎么应对、处理。
“这事得找派出所吧?让派出所的同志帮着找找粮票。找我没用,我又变不出粮票。”唐植桐暗恨,这吕德贤还真是缺德,这是打定主意非要拉自己下水?
“派出所的同志刚走,说回去调查一下,让等消息。”一旁的钱大妈接茬道。
“那就等呗,街道刚发了粮票,总不能一下子全丢了吧?总得给派出所的同志留出点调查、处理的时间吧?先拿剩下的粮票应付着,安心等消息吧。钱大妈,您侧侧身子,倒是让我过去啊。”唐植桐不想蹚这趟浑水,再次开口催促道。
“桉子,你刘大妈丢的可不是小数,足足有二十斤。这万一找不回来,日子就没法过了。大家也是多年的街坊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对吧?”吕德贤见唐植桐执意要走,终于图穷匕见。
“怎么着?吕大爷?您是没见到她去我家欺负我妈,站我们家门口骂街是吧?您这意思我还得唾面自干,再带头支援她点粮票?”唐植桐气乐了,索性支起自行车,开口嘲讽道。
“我这不是想着你高升了,觉悟肯定高,家里生活条件又好,多少意思意思。”吕德贤看自己的小算盘被揭穿,硬着头皮继续给唐植桐戴高帽子,同时还不忘引战。
“呵,我觉悟高,我就得听你一面之词往外掏粮票?我家生活条件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