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对我们的诈骗。不行,得还粮票!”
吕德贤那叫一个气哦,自己治安员的位置还没被撤呢,这就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压着脾气:“放心吧,有我在,少不了大家的粮票。请大家伙再宽限刘家两天,等刘家拿回粮票就还。”
“哎,吕大爷,这字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可是担保人,刘家不还或者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剩下的是不是你来还?”围观的街坊不愿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肯定要个准话,不想被吕德贤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行,刘家不够的,还有我,放心吧。大家做街坊这么多年,我老吕这点信誉应该还有吧?”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吕德贤硬着头皮应下。
“得嘞,有吕大爷这句话,我们就放心吧,后天一早再过来。大家散了吧。”有了吕德贤的保证,大家伙给了他个薄面,也仅仅是个薄面。
这么多年,吕德贤拉偏架拉的太多了,大家伙心里都有杆秤,要不是街道上任命他当治安员,当谁愿意搭理他?
吃完早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虽然天气冷了,但太阳出来后,一帮中老年妇女依旧跟往常一样在水站旁边洗衣服。
水龙头出来的水冰手,但旁边的井水没那么凉,摇上来甚至不用掺热水就能用。
单纯洗衣服有些无聊,这时免不了聊些张家长李家短来提神。
“刘家不光老的坏,小的也好不了哪去。去年夏天的时候,那孩子骗我家孙子说‘你碗漏了’,我孙子一听,就把碗给翻过来了,面条撒了一地。”A大妈想起了一桩往事。
“哈哈,你孙子也够笨的。”不会说话的B大妈接茬。
“我孙子去年才四岁,那时候刘家那小子得七岁了吧?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等着吧,跟他奶奶一样的货,说不定也得蹲局子。”A大妈瞪了B大妈一眼,重点是我孙子吗?重点是刘家那孩子不学好!
“可不是咋的,你家孙子一看就老实,刘家那孙子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哎,那碗面让老刘家赔了吗?要是放在今天,能好好吃一顿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C大妈说道。
“赔啥啊,有老吕在一旁拉偏架,别说赔,好悬没给我孙子说成傻子。”A大妈不满的嘟囔道。
“我进城晚,这老吕跟刘家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老偏向他们家?”说话的是外来户D大姐,解放后才跟随自己男人进的城。
“嗐,这可就说来话长了。”A大妈转头瞅瞅四周,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吕和老刘家是前后脚搬过来的,刚搬过来那会,刘诚志才十来岁的模样。”
“我听说,那个刘张氏以前是给别人当小的,老吕也在给人家扛活。也不知怎么着,这俩人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把那老爷给气的哦,据说胡子都吹了三丈高,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但怎么着人家都是个体面人,要脸,就学着书里打发潘金莲一样,把刘张氏卖给了一个瘸子当媳妇,把老吕也卖了,嘱咐人牙子将人卖到有苦吃的地方去。
这人牙子也是,才不管哪苦多,只管赚不赚钱,这三倒两到的,就把老吕送到了一个小厂抵债了。
嘿,要说老吕也走运,就跟那个祥子似的,和那厂长的闺女好上了,结果你猜怎么着?”A大妈卖起了关子。
“怎么着?”一众妇女正吃着瓜呢,结果人家不说了,胃口被吊的那叫一个难受,纷纷瞪大了眼睛等着下文。
“她呀,不能生。”A大妈指指老吕家的位置,微微一笑。
“这么说那个小刘是老吕的孩子?”一听这个,这些妇女可就开始了脑补。
“哎,我可没说。
反正他们刚搬过来那会,老吕隔三差五的过去,不是送钱就是送好吃的,要不刘张氏怎么能养的白白胖胖的?
你们是没见她刚到这的时候,不光干干巴巴,还黑瘦黑瘦的,养了两三年才养过来,也算是享福了。”A大妈说完,还不忘撇嘴,一副没眼瞧的模样。
“那她没意见?”有人朝老吕家的方向呶呶嘴,问道。
“刚来那一会也闹过几天别扭,不过后来估计也想开了,眼不见心不烦呗,所以她俩素来不打照面。
这么多年,就一直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总得过不是?”
“哎,那老吕哪来的钱?”
“老丈人给的呗。
她是跟老吕私奔的,在外面过了好些年,本来想着生个一儿半女,生米煮成熟饭再回来,哪成想一直没下蛋。
老吕也算有良心,没把她给半路踢喽,就这么凑合着过。
等俩人再回来的时候,他老丈人也算想开了,闺女不能生,去哪找不嫌弃的婆家?就认下了这门亲。”A大妈早就看不惯老吕和刘家了,凭什么自己孙子被坑了,还被说傻?于是这会儿趁机将自己多年来听到的消息添油加醋讲了出来。
“这么说还是个大小姐?”
“也算不上吧,比作坊稍微大一点。老吕在那任劳任怨干了好些年,什么技术都没落下,所以才能有今天。
倒是他老丈人,没熬到解放,人就没了,厂子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