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当然不能起身,依旧跪着,沉声说道:“末将人轻言微,斗胆进言。这几个月来,末将在边关,亲眼目睹袁将军殚精竭虑,为退敌亲自上城楼击军鼓。曾连着几日几夜不眠不休,时常去伤兵营安抚受伤的将士们。”
“末将恳请皇上,从轻处置袁将军!”
袁海没料到,沈祐竟会当众为自己求情,一时心潮激越难平。
别看沈祐官职不算高,论圣眷远胜过普通武将。沈祐这一番话,抵得过别人千句百句。
庆安帝脸色稍霁,淡淡道:“都起身吧!如何处置袁将军,朕会召阁老尚书们仔细商议。朕又不是暴君,不会轻易喊打喊杀。”
听这语气,至少不会处置得太重。
袁清高高提起的一颗心,稍稍落回原位,恭敬地磕头谢恩。
沈祐也一并磕头谢恩。
他为袁清求情,没什么私心,也没有向太子示好的意思,纯粹是出于对一个镇守边关十数年的武将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