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位子,而是大哥的,于是醉生梦死到处玩乐挥霍。
管家夫人素来宠爱次子,也明白长子继承是惯例,对次子就多为宠溺放纵,要钱给钱,也不敢多管,想着次子出去散心够了,自然而然就会回家跟以前一样了。
哪料到次子喝醉后在酒楼遇见一个美貌女子想要抢过来,却被她的夫君阻拦,一气之下用酒坛子把人脑袋打破了,那夫君当场就断气,这才吓醒过来。
那女子见自家夫君被打死了,哭哭啼啼就要跑去报官,次子身边的侍从眼见不对,就把人抓住,问自家少爷要怎么处置。
他还能怎么处置,人是绝对不能放的,不然这女子跑去报官,自己就彻底完了!
幸好这女子看着刚烈,人还是软弱,哄着几句之后就愿意要点钱给夫君风光下葬就是了。
谁知道这女子把夫君下葬之后,三翻四次找过来跟次子要钱。
次子手里头的钱就是额娘给的,挥霍得差不多了,之前又一次性给了女子一大笔钱,后面就没了。
被女子三催死催后,次子无法,只好跟外人一拍即合,打算用石葵花讹一大笔钱,跟姓李的徒弟一起两人分一分,然后把那个女子直接掳去南边躲个一两年,风头过了,这女子被他哄进被窝里,自然而然就不会每次都来要钱,还不用担心她把事情宣扬出去。
次子计划得极好,可惜都被这个表面胆大,其实胆子比针眼还小的李家徒弟害惨了。
官兵上门的时候,简亲王世子的脸冷得跟冰渣一样,自己管家阿玛老泪纵横,一个劲给世子磕头:“是奴才管教不严,让孽子犯下这样大错,有愧于王爷啊。”
世子让人扶起这个跟着简亲王曾经出生入死的管家,心里叹息管家什么都好,却让夫人对次子过于宠溺,才造成大错,只让官兵带走了次子。
管家夫人哭天喊地的,最后只被管家捂着嘴呵斥道:“哭什么,是想跟着这孽子一起进大牢,大刑伺候吗?”
一句话让那夫人不敢嚎了,只痛哭出声,长子在旁边也是脸色铁青。
世子到底做主,只把管家一家子送去庄子,再也不能回来,却没要他们的性命。
管家感恩戴德,把这些年的事务和账本都交代给世子的心腹侍从,对简亲王平日的习惯等等都有伺候的几个老人在,他就不必多操心了。
他带着妻儿再三给世子行礼道谢,又在简亲王门前行礼后,这才颤颤巍巍上马车离开了。
这个原本身子骨一直硬朗的管家,忽然间就苍老了许多,露出老态来。
世子心下唏嘘,又派人去抓来次子的侍从和那个女子。
侍从却被人打晕在房间,女子却不知所踪。
世子皱眉道:“找,一定要把此女找到!还有,这女子那个打死的夫君,也派人挖开坟墓看看。”
这事让京兆尹吓一跳,师爷觉得死人最大,这样的举动实在有些欠缺,就小心问道:“大人,真要按照世子的意思打开棺木?”
京兆尹迟疑片刻还是点头道:“这事有些蹊跷,那人说是醉酒的时候打死人,但是那会儿他连走着都是东倒西歪的,手里的力气才多少,真能砸一下就打死人吗?”
他心里存疑,估计世子也一样,于是让差役挖开坟墓,起了棺木,里面确实有东西,沉甸甸的,打开却不是人,而是石头。
“这大大小小的石头从上到下分布,正好是差不多一个人的重量,必然是故意为之,抬棺木的几人都没察觉出来。”
这些抬棺的人配合得十分熟练,棺木都非常平稳,石头就不会滑落到一边,所以也就没察觉到里面装的不是人而是石头了。
棺木是空的,要么打死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死,要么女子根本就没给所谓的夫君下葬,前者的可能性更高。
就连四阿哥都没想到,光是钮钴禄格格送来的一张药方,居然能牵扯出后边那么多事情来。
耿奕也是没想到,光是听四阿哥给她简单描述一番,就感觉是一场环环相扣的大案了!
“那个人招了吗,送给钮钴禄妹妹的药方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他自个写的方子?”
四阿哥颔首道:“确实如此,之前我盘下了医馆,让他所图一空,于是恶从胆边生,就让人假装成钮钴禄格格的家人送了药方过来。”
耿奕一惊,诧异道:“什么,他假扮钮钴禄妹妹的家人,岂不是钮钴禄家根本就不知情是冤枉的?”
别说钮钴禄家,就钮钴禄格格也比窦娥还冤啊!
四阿哥答道:“是,派人去钮钴禄家周围细查过,根本没有这样的陌生人出现过。私下打听,钮钴禄家也从来没给钮钴禄格格送过东西。”
这都是暗查,还都是他的人,自然不可能说谎,钮钴禄家确实是清白的。
耿奕松口气之余就问道:“那钮钴禄妹妹是不是能出来了,不用继续禁足?”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道:“我之前才说让她禁足一个月,转头就改口了,传出去不就惹人笑话了。”
耿奕立刻接话:“毕竟快过年了,爷素来心善,必定不忍心让钮钴禄妹妹一个人只能呆在院子里独自过年的,是吧?”
四阿哥笑道:“就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