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好!
到时候账本没弄好,心腹吃了挂落被撵走,司管们费了多少年培养的人手不就没了吗?
要重新培养起来不容易,他们这就吃大亏了!
司管们纷纷表态道:“等会奴才回去敲打一番,必然会办得妥妥当当,明儿一早十二阿哥就能看见整理好的账本,你们说是吧?”
“是是是,十二阿哥只管放心就是了。”
他们纷纷一改之前看似恭敬实际上什么都没听进去的态度,十二阿哥只笑着点头道:“那就有劳各位司管了。”
但是高太监去说的事,显然十二阿哥也没打算改变主意。
高太监心想这位年纪小的十二阿哥还真不好糊弄,光是看司管们五颜六色的神情,他就感觉自己是来对了,回头就要跟李德全私下说说才行。
当然了,高太监跟李德全说完,就等于是告诉皇帝了。
皇帝摸着胡子笑笑,他原本还担心十二阿哥镇不住这些人,如今看来还是可以的。
高太监去内务府一宣布,不少人摩拳擦掌就想代替那些司管的心腹去干活了。
巴结司管还不如直接巴结这位十二阿哥,要混个熟脸,以后指不定还能当上司管的!
司管都快压不住底下人心浮动了,气得要死,一边还要吩咐心腹赶紧干活,别给十二阿哥抓到把柄!
十二阿哥回去后舒舒服服休息了一晚,精神抖擞到内务府来查账。
几个心腹连夜整理账本,累得头晕眼花,总算在天亮前弄好了。
他们看见十二阿哥过来赶紧行礼,表示弄完了,这下总算能走了吧?
这怎么可能呢!
十二阿哥看了一眼箱子里整理好的账本,新旧都分开了,他指着旧的账本,就有侍从递来一本,他随意翻了翻道:“这账本都泛黄了,里面的账目也不清晰,你们帮忙重新抄一遍。对了,一人抄完再换着检查,要是发现一个错处,对方就多抄一本,自己就少抄一本。”
他又点了两个小吏,专门记录这个。
几个心腹面面相觑,想死的人都有了,一箱子的旧账本,他们要抄到什么时候去?
而且还要互相监督,彼此制衡,十二阿哥好狠的手段,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其中一个忍不住道:“十二阿哥,要把这些重新抄一遍实在太费时间了,恐怕会耽误查账的进度。实在要抄的话,不如多叫些人来帮忙?”
他眼看着十二阿哥虽然脸嫩,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是头疼。
反正都要干活,怎么都要拖更多人下水来一起做,不然要累死他们吗?
几人深以为然,独干活不如众干活,反正把不怎么重要的活计分给别人,还是眼熟的自己人,这就无妨了。
十二阿哥挑眉道:“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司管让你们几人来是因为信得过你们,其他人就未必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来负责吗?”
谁敢负责这种事啊,十二阿哥难道就不负责了吗?
几人还不敢直接质问,又听十二阿哥道:“查账进度要被耽误这种事就不必担心了,那么多的账本,等你们抄完旧的,新的估计就查得差不多了,一点都不耽误事。”
得了,反正抄账本的事不干也得干。
几人累得要死也只能灌下一壶浓茶继续干活,反正抄写账本只需要看和写,就不怎么费脑子。
就是抄写了一天,他们回去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连筷子都拿不住,感觉这日子是要过不下去了!
于是他们只能找司管哭诉,救命啊,这活不是人干的啊!
司管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来找十二阿哥商量道:“他们几个来抄写那么多的账本实在太慢了一点,不如另外多派些人来。”
十二阿哥似乎有点不情愿,在司管再三请求下才勉强点头道:“行吧,找点信得过的人来,账本的事可不能随意泄露出去。”
司管连连应下,转头就点了平日得用的人手,把所有能用的心腹都挪了过来帮忙。
十二阿哥还让小吏清点人数,记录人名,回头每天还要点卯,别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来两天就跑了!
司管感觉有点不对劲了,疑惑道:“他们既然过来了,肯定会好好干活,记录名字上册就不必了吧?”
十二阿哥不高兴道:“这么多人我哪里能记得住,哪天少了那么一两个都不知道,记一记又何妨?”
司管想想也是,十二阿哥不可能记得那么多人,要是记下名字,他们每天过来的时候点卯就要简单容易得多了。
人多确实抄账本就快多了,十二阿哥依旧是两人为一组,抄完账本后互相换着检查。
而且换完一本之后,组员就要换人,不能重复同一个人,以防他们互相包庇。
这挑的人还不是同一个司管底下的,彼此虽然可能眼熟,却还没熟悉到会互相包庇的程度。
十二阿哥还会让小吏抽查,隔两天随手拿一本对一对,要是发现非常多的错误,那一组两人就是互相包庇得赶出去不说,还要受罚,直接撵出内务府。
这惩罚就大了,内务府是个油水多的地方,多少人挤破头才能进来,哪里舍得丢下这个好差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