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心不在焉的,显然心思还在刚才的图纸上。
耿奕担心他一边想着工作一边吃饭,都不知道自己吃什么,对肠胃也不好,就开口转移四阿哥的注意力,笑道:“小阿哥吃得多睡得多,额娘说跟我小时候很像。”
四阿哥的注意力果然转过来了,笑着道:“是,我每次去就没碰上他醒着的时候。不过这样也乖巧得很,从来不哭闹,跟小三不一样。”
钮钴禄格格的儿子简直每天不哭一哭都不行,跟练嗓子一样,嚎的力气是一天比一天大,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就连四福晋知道后都忍不住说,钮钴禄格格这个小阿哥中气十足,身子骨是真的好。
钮钴禄格格却有点头疼,这孩子整天嚎,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饿了要嚎,睡醒要嚎,尿了也嚎。
嚎那么一两声还不行,怎么都要嚎上一刻钟,弄得满院子的人兵荒马乱的,小阿哥这才满意了。
就连钮钴禄格格亲自哄,小阿哥也得嚎够一刻钟才行,一点都不给她这个亲额娘面子。
四阿哥亲眼见满院子的人轮流哄这个三儿子,急得一头汗,就觉得耿奕这边的小阿哥好吃好睡挺好的,起码安静得很,耳朵也不用遭殃。
耿奕听得都好奇了:“那我回头得去钮钴禄妹妹那边看看,她的小阿哥真有那么厉害吗?”
何止厉害,反正小阿哥不分昼夜,醒来就要嚎,钮钴禄格格坐月子都不得安生,人都憔悴了一些。
毕竟夜里被小阿哥的哭声惊醒,她好一会才能睡着,然后再次被吵醒,人都难受起来。
四福晋看着这样不行,坐月子不能休息好,对钮钴禄格格也不合适。
但是这个小阿哥晚上嚎,隔壁院子都能听见,钮钴禄格格又不好见风,起初就想着过几天小阿哥可能就好一些,谁知道他越发起劲了,嚎得比以前更多更大声。
四福晋只好收拾了远一点的院子,让钮钴禄格格搬过去,裹着披风,从头到脚都包严实了,再坐着轿子送过去,这才让钮钴禄格格能好好休息了。
耿奕坐月子的时候,身边人都没出去,也就不大清楚外头的事。
她才知道钮钴禄格格给儿子吵得都休息不好,顿时颇为同情。
原本耿奕还觉得自己的儿子跟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的,叫都叫不醒,也没能互动多久,还有点遗憾。
如今她一听钮钴禄格格的惨状,就一点都不遗憾了,还是自家儿子体贴,没闹腾的。
最惨的是钮钴禄格格可能给儿子的哭声给弄出后遗症来了,一听见孩子哭声就手脚冰凉,心慌气短。
曲娘来了几次把脉,都说钮钴禄格格这是有点惊住了,过阵子就能好。
四阿哥有点不放心,去宫里请了太医过来,把脉后跟曲娘说得一样。
只道过阵子,离开小阿哥远一点,没听见哭声了,钮钴禄格格休息得好了,这就会慢慢恢复的。
耿奕对钮钴禄格格简直同情坏了,睡着之后被儿子的哭声吓醒不止一次,身体这是吓出条件反射来了,怪让人心疼的。
吃过饭,四阿哥就提起跟俄国做买卖的事来:“是九弟牵的线,送了些给俄国使臣。原本想着雪玉膏还得等他们回去后,送女眷的话才会有效果,重要的是梨膏糖。”
互市那边的梨膏糖一出,简直被俄国人抢疯了。
价钱哪怕贵,商人还是眼都不眨全买下来,差点还因此打起来的。
九阿哥原本只是试试水,没想到这么受欢迎,就让人又送了一批去互市那边。
哪想到使臣们自个用过雪玉膏也很喜欢,当场就要找耿银下单。
要的还不是一两箱,而是上百罐。
耿奕听得咂舌:“使臣们要那么多做什么?”
上百罐雪玉膏,他们是打算用来吃吗?
敷脸的话,他们这才几张脸,用得过来吗?
四阿哥原本也奇怪,还是九阿哥私下打听了,才得知大祭司非常喜欢雪玉膏。
擦了几次之后,皮肤明显比之前要好。
大祭司也是爱美的,俄国冬天时间很长又冷,以前用的面脂十分油腻,滋润度不够,哪怕一天擦几次,他还是会掉皮,皮肤变得粗糙。
如今才用几次,他的皮肤明显有好转,尤其掉皮的地方就已经好多了,自然欢喜得很。
哪怕耿银让翻译再三解释,这东西放不久,几个月后就不好使了,大祭司还是要买那么多,说是回去送人。
毕竟跟他一样爱美的贵族不少,带回去转手送人也是十分体面的事。
这点钱大祭司是看不上的,摆明不会回去转卖,跟互市抢生意,九阿哥问过四阿哥后,就让耿银点头答应下来。
大祭司买了几百个,其他使臣少一点,也是一个人买了几十罐子。
可以说,他们使团就把仓库的存货几乎都包圆了,实在是大手笔,给钱也爽快得很。
这中大客户,耿银是最喜欢了,正好新作坊也收拾好了,货量陆续增加也不怕断货,就麻溜给使团打包好了,还体贴问使团需不需要人送过去。
不过使团也带了侍卫来,人数哪怕不多也够用了,只需要增加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