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车,耿银迅速就帮忙办好了。
大祭司很满意,看见梨膏糖后又大手一挥买了几大箱。
耿银是见怪不怪了,问过使团其他人一起买,派人麻溜送了过来。
等使团走的时候,耿银还带人特地送他们出城门,巴不得这样的大客户再来一批!
耿奕就笑道:“那耿叔真是做了个大买卖,多得九阿哥牵线了。”
四阿哥点点头,没告诉耿奕,九阿哥让耿银偷偷把价钱加上去一些,包装都换成了更漂亮的瓷瓶,让大祭司爱不释手。
哪怕他知道里面是一样的,但是包装不同,那就代表这是给自己这样身份的人用的,二话不说就给钱,一点不在乎价钱比铺面卖得贵。
吃完两人聊了一会,四阿哥的神色放松了一些,也没再回去书房继续埋头跟图样死磕了。
耿奕第二天就去看钮钴禄格格,被胡嬷嬷带着走了好一会,发现她的新院子是真的远。
钮钴禄格格知道她要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耿奕看她的脸色尚可,笑着道:“妹妹的气色还可以,原本我还担心着呢。”
钮钴禄格格就迎着耿奕进去,无奈道:“我搬到这边来后安静多了,还适应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她是没想过孩子的哭声居然这么可怕,那么有穿透力,硬生生把人吵醒不说,完全是直接吓醒的。
耿奕就关心道:“听闻妹妹之前听着孩子哭声就手脚冰凉,心慌意乱的,如今好些了吧?”
钮钴禄格格就摇头道:“我原本想着隔开半个月了,该是适应了,就打算搬回去。谁知道睡了一夜,被吵醒好几次,这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身边的娄嬷嬷就解释道:“格格半夜被小阿哥的哭声惊醒,脸色惨白,手脚冰凉,整个人要喘不过气来,吓得奴婢赶紧去请了曲女医过来看看,说还是惊着了。”
耿奕对她的同情简直滔滔不绝,这都什么事啊:“所以妹妹还是搬回来了?”
钮钴禄格格点头道:“暂时只能这样,看小阿哥大一点,没那么爱哭了,我再搬回去。”
这也是无奈之举,她半夜吓醒的时候心慌意乱不说,浑身冷汗连连,手脚凉凉的,好久没能暖过来。
娄嬷嬷也吓得脸色都变了,用被子裹着钮钴禄格格抱在怀里给她暖着,发现钮钴禄格格浑身还微微颤抖,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吓坏了。
耿奕倒是觉得钮钴禄格格这是有点神经衰弱,反应才会这么大的。
之前正坐月子,曲娘就不好给钮钴禄格格开药。
后来钮钴禄格格出了月子,曲娘斟酌着写了个温和的汤方,她喝了几天后感觉挺好的。
只好不靠近这院子,不靠近小阿哥,钮钴禄格格的身体就没什么事。
然而一靠近,她立刻就变成那个受惊的样子,曲娘也是束手无策。
耿奕就琢磨道:“要不妹妹试着喝点安神的药膳,总归得慢慢调养才是。”
钮钴禄格格就点头道:“那就有劳耿姐姐了,不然我总不能搬回去也不好。”
她还是很想陪在小阿哥身边的,搬得那么远,想见都不容易。
孩子小不好见风,之前钮钴禄格格也坐月子不好出门,隔几天才见一次。
如今她出了月子还好,就能每天过去看两眼。
只是小阿哥一哭,钮钴禄格格哪怕没睡着,就在旁边站着,都感觉后背出冷汗,手脚也是冰凉冰凉的。
耿奕请了曲娘过来,写了几个药膳方子给她看看。
都是安身静气的方子,跟汤药没有冲突,曲娘看过后就道:“是药三分毒,格格吃着不怎么见好,还是换成药膳慢慢调养为好。”
药膳是红枣桂圆粥、柏子仁粥、莲子糕和百合早归汤,基本上都是养血静心,调理失眠、心悸出冷汗等都有奇效。还是普通的食材,胜在温和滋补。
钮钴禄格格接过药膳,跟耿奕道谢,转头就让娄嬷嬷让厨房开始做起来。
耿奕觉得心病还需要心药医,药膳虽然能调理,确实治标不治本,重要的是怎么让小三不再哭得那么厉害。
孩子爱哭,大多是几个缘故。
一是身体不舒服,孩子不会说话,就会大声哭来表达自己的难受。
因为孩子太小了,脉象根本摸不出来,哪怕太医也得一筹莫展的。
毕竟这么点大的孩子,身体难受的地方多着。
明显的比如发热,因为烫手,身体发红,还比较容易看出来。
比如鼻腔稍微堵了,呼吸不畅,孩子就会总张着嘴来呼吸,久了嘴巴里面干燥不舒服,也会哭闹不止。
再就是疝气,严重的话孩子的肚子会微微鼓起来,不严重的话并不能摸到。
而且会隔着几个小时才会疼,孩子就隔几个小时忽然哭闹,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二是孩子刚闹别扭哭闹的时候就有人抱,习惯之后没人抱就会哭闹不停的。
不管是哪一中,她总要亲眼去看看才知道。
钮钴禄格格巴不得请耿奕去看看,指不定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不然孩子总这样哭,她也是十分心疼的。
耿奕就和钮钴禄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