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实在分辨不出来。
四阿哥扭头就道:“我也不清楚,回头就知道了。”
九阿哥看着四阿哥神色自若,顿时感觉自己跟四阿哥还有很大的差距,这心态得好好学习起来才是。
马车先送九阿哥回去,这才回到雍亲王府。
四阿哥下马车后直奔书房,换了一身常服后,就让苏培盛磨墨,一口气写了三张大字后,他这才长长吁气,这心才感觉终于平静了下来。
刚才皇帝问话的时候,他真的一时冲动想回答“是”。
毕竟皇帝对十三阿哥冷淡下来,就因为牵扯到皇太子的事,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皇太子在皇帝心里是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他能忍心废掉太子,却不忍心再继续苛责,就迁怒到十三阿哥身上了。
凭什么呢!
太子是皇帝的儿子,十三阿哥也是啊!
这个弟弟从小乖巧懂事,对谁都和善,对几个哥哥都十分敬重和亲近,不然也不会帮太子跑腿了。
谁想到十三阿哥一时心善,却落到如今无事可为的地步呢!
要不是当初跟着四阿哥去越河走了一趟,算是戴罪立功,十三阿哥如今很可能只是个光头阿哥,连个贝子的身份都没有。
四阿哥很想为十三阿哥这个弟弟打抱不平,但是对上皇帝的目光,他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他面前的是皇帝,是太子的皇阿玛,之后才是他们这些阿哥的阿玛。
耿奕听说四阿哥回府后直奔书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在书房睡下。
这几天四阿哥和九阿哥不知道商议什么,时常登门来,每次都在书房呆很久。
就连厨房送点心的太监都被苏培盛拦得远远的,并不让人听见分毫,显然是大事了。
点心都是苏培盛亲自送进去的,好在两人虽然忙碌,食欲还不错,每次都把点心吃个一干二净。
耿奕逗弄着好不容易睡醒的小阿哥,他今晚吃饱后居然没急着睡觉,躺下后还抓着她的手指不放:“今儿怎的这般精神,白天的时候他睡得多吗?”
奶娘答道:“回主子,小阿哥今儿跟平日一样。”
小阿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你说他白天睡得多不多,他就没少睡的时候啊!
耿奕听得好笑,捏了捏小阿哥的手指头:“你倒是挺好养的,不如小名就叫小猪算了?”
四阿哥正好踏进来,听见耿奕的话不由挑眉:“小孩子不都是这样爱睡,怎的小四就成小猪了?”
耿奕抬头看见他,想起身又被小阿哥抓住手指,顿时僵着腰有些尴尬道:“爷,我这就随口说说的。”
“随口说说也不行,”四阿哥伸手轻轻托着四儿子的小手,他就放弃了抓住耿奕的手指,转而抓住了四阿哥的,拽着就不放了:“我已经禀了皇阿玛,送去宗人府那边,小四的名字是弘昼,记住了。”
耿奕连连点头,就知道李侧福晋的儿子起名为弘时,钮钴禄格格的儿子起名为弘历,都是弘字辈的。
四阿哥又道:“正好弘时周岁,弘历和弘昼百日宴,就准备一并办了。”
耿奕看四阿哥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就忍不住问道:“爷今儿怎的不高兴了?”
能被她看出来,显然四阿哥这表情有点明显了。
他自认表情收敛得够好,也是耿奕足够细心才会察觉得到,就答道:“没什么,我刚去看了弘时。”
四阿哥皱了皱眉,低头就感觉手指一松,弘昼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抓着他的指头不知不觉松开,然后呼呼大睡。
他目光一柔,虽然知道这个四儿子只要睡着了就很难吵醒,还是示意耿奕跟着自己,轻手轻脚去了后头,这才开口道:“你把弘昼养得不错。”
耿奕敏锐地听出不对来,难道弘时养得不好吗?
她记得之前去李侧福晋那边看过,弘时养得白白壮壮的,看着就身子骨不错,养得也好。
听李侧福晋说弘时吃睡都可以,一个奶娘还有点不够,特意让内务府又送了一个过来。
那么能吃能睡,该是快高长大的好孩子才是,怎的四阿哥这表情一言难尽的?
四阿哥就道:“我刚去的时候发现弘时在哭,以为是难受了,才知道他要人抱着睡,放下就哭的。”
这明显是宠出来的,另外两个小阿哥,弘历和弘昼都是哄睡后放下就能在榻上睡得呼呼的。
尤其是弘昼,刚才躺着躺着就能自己睡着,都不用哄睡了。
但是弘时就不一样,奶娘得抱着睡才行,一放下就哭,只能一直抱着。
一个奶娘一直抱着胳膊都要废掉了,枝嬷嬷原本还能帮着换换手,后来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毕竟弘时养得壮实,一天比一天重了,压在两个瘦弱的嬷嬷身上确实难受。
偏偏这孩子养成了习惯,这都周岁了,还要人抱着睡才行。
李侧福晋明显偏爱这个儿子,对他是百依百顺,自然舍不得孩子哭,只让嬷嬷轮流抱。
两个嬷嬷不够,又另外从内务府找了个格外壮实的嬷嬷来帮忙。
耿奕一听才明白,难怪之前她还觉得奇怪,一个孩子哪能那么能吃,一个奶娘不够还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