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阿哥那天喝得醉醺醺回去,倒下就睡着了,也没来得及喝一碗醒酒汤。
三福晋还担心他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要头疼,谁知道三阿哥不但没头疼,还神清气爽的,比平日的脸色都好了一点,她就不免心动了。
耿奕就笑道:“这酒的工序有些多,回头在家里也能做,喝着对身子骨确实不错。”
她把酿酒的几道工序都写了下来,一张纸几乎都写满了,大福晋看了一眼就咂舌道:“这酒看来不太好做,光是这么多做下来就得费工夫了。”
三福晋凑过来一看也惊讶:“难怪喝着不上头,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好酒就是难做,越是难做才越是好喝。
这么难做的酒水,她们自然不好来蹭耿奕做的,让人誊抄下来就准备带回去自己试着做一做。
哪怕做得不够好,多做几次就行了。
大福晋和三福晋开了口,五福晋也厚脸皮来要的。
七福晋也腼腆来要了一份,九福晋和十福晋也要了。
八福晋犹豫了一会,也过来想要一份。
耿奕看了八福晋一眼,心里略过惊讶。
红光又出现了,这次在八福晋周身转了一圈后就一分为二,然后落在八福晋身后的腰上两侧,然后才消失不见。
耿奕不动声色地打量,八福晋比上回见的时候脸色要差多了。
哪怕是厚重的胭脂水粉都遮不住八福晋脸色的苍白,嘴唇还微微有些紫红色,眼底又透着青。
想到红光消失的位置,她心里暗暗有了猜测。
耿奕犹豫一会没直接开口,转头借口要更衣,悄悄让如穗问一问四阿哥在哪里,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如穗找到苏培盛偷偷说了一声,苏培盛就进去在四阿哥耳边低语两句。
四阿哥就让九阿哥帮忙继续招呼其他人,他去去就回。
九阿哥知道他可能有点事走开,笑着应下,三言两语就让场子又热了起来。
四阿哥直接去了书房,耿奕已经等在那边了。
看见他,耿奕快走了两步,因为急着过来,额头都带着一点薄汗,也不知道是热还是急出来的。
四阿哥连忙扶着耿奕安抚道:“我来了,别着急,慢慢说就好。”
耿奕这提起的心才慢慢落下了,看着门口只有苏培盛守着,这才压低声音跟四阿哥道:“爷,我刚才看见八福晋的脸色,怀疑她可能是……中毒了。”
这话让四阿哥吓了一跳,他皱眉问道:“你确定她这是中毒了?什么时候下的毒,中毒多久了?”
耿奕发现自己这话可能有歧义,让四阿哥以为八福晋是在这边吃错什么东西中毒,又或者谁对八福晋下手了,连忙解释道:“爷误会了,八福晋这不是直接中毒了,而是药毒。”
四阿哥点点头,神情总算没刚才那么紧绷了。毕竟那么多阿哥和福晋请到府里来吃宴,八福晋竟然中毒的话,那就跟他撇不清关系的,可以说是太失责了。
耿奕继续道:“我猜着八福晋喝了很多汤药,还喝了很长时间。可能每一种汤药都是好的,也是滋补的,没什么问题。但是药和药之间有相克之处,再就是一钱的药材用了没问题,叠加上三钱五钱就会让身体受不住而中了药毒。”
因为慢慢叠加的关系,本人可能都察觉不了。
尤其看八福晋的样子,该是找了很多不入流的大夫,又或者打听来的偏方就直接用了。
没有正经大夫盯着,她暂时还没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就会忽视掉了。
哪怕红光没有出现,耿奕看见八福晋的脸色就十分不对。
有了红光提示,她再仔细一瞧就发现了端倪。
毕竟耿奕离得近,一般的大夫不可能离八福晋那么近,还仔细打量她的脸色。
“我想着此事可大可小,要直接说了,八福晋可能不信,还惹来纷争就不好了。若是不说的话,我这心又有点过意不去。”
耿奕到底是医者,看见病人就在跟前,发现了问题还不说出口,她这心里就难受坏了,以后也会内疚的。
她犹豫不决,索性来找四阿哥想办法了。
四阿哥就搂着耿奕道:“你做得对,此事发现了告诉我,徐徐图之比较好。”
他知道自己要直接告诉八阿哥,对方也可能多想。
要忽然请女医去给八福晋请脉,八阿哥也可能多思。
四阿哥在原地沉吟片刻,让苏培盛悄悄把四福晋也叫过来书房。
四福晋听着这事,面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四阿哥就道:“刚才几个福晋不是要醍醐酒的方子,我打算借口说这得谨慎点,看谁不适合喝。”
闻言,四福晋附和着点头道:“爷这个法子好,也不引人注意。”
四阿哥一向都细心谨慎,让女医给福晋们把脉看看适不适合喝醍醐酒也是应该的。
不比阿哥们,福晋们一个个大多生完孩子后就不如以前了,谨慎点总是没错。
四阿哥让四福晋主持此事,耿奕则是去跟曲娘私下叮嘱两句,让她心里有数为好。
曲娘听得心里一跳,她曾经听说过有人汤药喝多了中毒,但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