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钮钴禄格格知道耿奕刚才去找四阿哥了,肯定是有大事,这时候就没敢多问,只默默示意身后的丫鬟给耿奕布菜。
不然大家吃得热热闹闹,耿奕的动作慢一点像是发呆就有点突兀了。
耿奕回过神来,对钮钴禄格格感激得笑了笑。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阿哥们纷纷跟四阿哥道别,带着自家福晋和孩子一起回家去了。
弘时早就瞌睡得不行,宴席太热闹,他死活不肯睡,非要留下听听,李侧福晋也是无奈,等宴席一散,就跟四阿哥说了一声,带着孩子先回去休息了。
钮钴禄格格也是如此,带着睡过去的弘历回去了。
四福晋一看耿奕的神色就安慰道:“我们已经尽力提醒了,要八弟妹那边不相信,也是无可奈何。”
曲娘把脉后跟耿奕的猜测差不多,也是怀疑八福晋喝了所谓的生子偏方,反倒把自己喝坏了。
八福晋不敢找正经大夫,毕竟一般大夫压根就不会有这种偏方,只能找一些不入流的,说祖上有秘方的人。
他们不是图名就是图利,八福晋肯定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对方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八福晋的身份不一般,还是个有钱的妇人,自然逮着就不肯放手,卯着劲能多讹一点是一点。
这秘方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的,他们为了留住八福晋恐怕还擅自加大了药量,才会把八福晋的身子骨给弄成如今这个鬼样子。
中药讲究的是四平八稳的,五行相辅,哪怕对方这么乱来,只要八福晋喝几次的话就无妨。
然而八福晋太相信对方,也可能太求子心切,这喝了至少好几个月甚至半年以上,这就坏事了。
四阿哥也打算让人稍微盯着点,要八福晋不相信,毫无动静,他就只能隐晦跟八阿哥提一提了。
他有些恼怒八福晋不珍惜自己的身子骨乱来,又不想真的看八阿哥这个弟弟一直膝下空虚。
就八福晋这样,回头还要调理许久,也不知道八阿哥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了。
八福晋回去后不动声色,也没跟八阿哥提起,只让人留意其他几个妯娌。
毕竟曲娘跟其中几个说的时间稍微长一点,肯定也是有点毛病的,不管是什么,对方要请太医,然后真的跟曲娘说的一样,那她就得请太医也看看了。
几个妯娌不管信不信,回头还是请了太医来把脉,跟曲娘说得是一模一样。
她们也没藏着掖着,对曲娘是赞不绝口。
八福晋听说后心里咯噔一跳,赶紧让人去宫里请了太医过来。
八阿哥见她去请太医,顿时有些担心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八福晋不知道从何说起,吞吞吐吐提了自己私下偷偷喝的生子秘方,曲娘把脉的时候说有些不好之类的。
八阿哥吓了一跳,对八福晋是又心疼又无奈:“你啊,怎的如此乱来。”
哪怕生气,八阿哥却更担心那个偏方是不是有问题。
等太医过来把脉后,一向不动声色的太医竟然开始皱眉,八阿哥一颗心更是提了起来。
他有心带着太医去书房说,八福晋去把人拦下了:“就在这里说吧,让我也心里有数。”
八阿哥犹豫一会,还是重新坐下。
太医摸着胡子斟酌着道:“八福晋最近可是喝了什么汤药?药方能给微臣看一看吗?”
八福晋就让丫鬟递了药方过来,太医一看就微微皱眉了:“这药方原是温和滋补的,只是药量添得太多,反倒不美。”
何止太多,都翻好几倍了。
看着那药量,太医眉心一跳,只觉得棘手:“若是微臣没看错,这药方已然让八福晋中药毒了。”
八阿哥惊得站起身:“中毒了?这如何是好?”
太医解释道:“八阿哥莫惊慌,药毒并非真的毒药,只是药量太大,身子骨无法内耗,也不能自个排出去,长久积累在体内,对身子骨不利所以叫做毒。”
是药三分毒,八福晋这喝的九分毒都有了,身体原本就弱,如今压根排不出去,积累久了,人都变得昏睡起来。
八福晋脸色惨白,喃喃道:“我还以为最近睡得好些了,是因为这药方有用的缘故。”
太医心里一言难尽,还是解释道:“八福晋这药毒不算重,暂时只会嗜睡。幸好发现得早,要是严重一些,就会出现腹胀腹痛,再严重点会昏迷不醒。”
八阿哥知道太医说话都是三分话留一分,要轻症肯定会往重里说,但是重的就会往轻里说,免得太晦气叫贵人们怪罪。
所以太医这还是往轻说了,后面的未尽之意,恐怕发现迟了,八福晋就有性命之忧了。
八福晋也是一阵后怕,咬牙切齿道:“那个庸医,竟然害我!”
八阿哥也是满脸怒容,派心腹去跟京兆尹说一声,直接去抓人,绝不能轻易放过这庸医了!
八福晋气得心口疼,八阿哥连忙搂着人安抚,却见怀里人忽然脸色一白就晕厥了过去。
八阿哥吓了一跳,太医赶紧上前把脉后道:“八福晋这是怒急攻心,加上身子虚弱,得针灸才行。”
他让学徒递上